偏心偏成这样。
真没话说。
没想到这个小狼崽心眼子还这么多。
她是故意的吧?
她就是故意的吧。
江寒矜从地上爬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寒灵子道:
“师尊我没事,你别怪三师兄。”
江寒矜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寒灵子就生气,本来老三叛逆就叛逆吧,也没多大点事儿。
除了叛逆点,人品上是没问题的。
没成想对师妹也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寒灵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薛傲只觉得心哇凉哇凉的,他就几年没回去过,这个家是没自己的位置了吗?
他颇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脸,“师尊,我没下重手。”
寒灵子心疼的看着小徒弟脖子上的伤,瞪了一眼薛傲,这还没下重手?
这都快把小徒弟脖子扎穿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寒灵子也不好不给三徒弟面子,他看了一眼薛傲凉飕飕的道:
“嗯,过会儿来为师的院子来。”
薛傲:……
要挨打了。
烦死了!
最讨厌小孩儿了。
以前是陆云嫣,现在是江寒矜。
师尊就喜欢偏爱小的。
臭狼崽子,等你十八岁后,看你还有没有这种待遇,哼!
薛傲充满怨念的小眼神实在是太显眼了。
显眼到江寒矜没法忽视。
但她几场战打下来,也有些精疲力尽。
这具身体到底不是上辈子那具身体。
时间长了,难免觉得疲乏。
而且还要长高呢。
想到身体方面的问题,江寒矜有些疑惑,十二岁了差不多也发育了,她上辈子这个时候就开始胸疼了呢。
可不管是江寒烟的记忆中还是自己经历的这两年,身体发育跟没发育似的,也不疼。
生长发育的那种痛,想必女孩子都知晓。
可这辈子没有,只有身高窜的猛。
会跟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毒有关系吗?
江寒矜摸了摸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喜欢火辣的身材,高个子比较方便。
在气势上也会高人一等。
单纯不想被谁来摸一下头。
什么时候还会继续长高呢?
真要不发育,她没处说啊。
没有战斗,江寒矜的神经松懈下来,思绪发散,脸上出现疲倦之色,但她没有立马离开。
入世一年,没用的规矩学了蛮多。
虽不喜那些没用的规矩,但在人世中很有用。
现在的自己是乾坤界的江寒矜,不是上辈子呼风唤雨的江寒矜。
人是群居动物,就算是她,也需要人帮忙。
性格不讨喜,真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都没人拉你一把。
乾坤界人际关系复杂,她要比上辈子思考多。
敌人太强大,时间太短,独木难支都是她的弊端。
今天师姐他们讲的,回去还要复盘一下今天的战斗,尽量把剑招的漏洞修复。
察觉到自己的倦意,江寒矜将指尖插入伤口中,企图让痛意驱散那点子倦意。
刺痛传来,江寒矜的眼神清明几分,她身侧灵气浮动,脖子上的伤口没再继续流血。
刚才让剑尖故意戳进去深些,不然怎么阴薛傲一手呢。
下手可真狠。
脖子上痒意传来,江寒矜没打算用丹药。
主要还是穷。
丹药还是留着以后有用的时候再说吧。
江寒矜看向薛傲,与对方的视线碰上,江寒矜微微一笑,“三师兄,下次继续哦~”
“继续个……”屁!
在寒灵子的眼神压制下,薛傲把后边那个字咽了回去,谁想跟小狼崽打啊。
到时候又说自己弄伤宝贝疙瘩了。
老头子也真是,真要宝贝你就锁宗里呗,带出来干啥。
算了算了,就这么一段时间,我忍!
薛傲磨了磨牙,“成,一定继续的让师妹心服口服。”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情绪涌动。
不管薛傲是怎么想,江寒矜记仇,只要自己在中海岛一天,薛傲就别想逃过自己的试剑。
比起其他人,薛傲打人不留手,抓住自己漏洞一个劲攻击自己,太刺激了。
在自己没有腻歪之前,薛傲就别想逃过试剑。
想跑是不可能跑的。
见没有什么事了,江寒矜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
“师尊,我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师兄师姐们若是没事,还在这里等我。”
陆云嫣尤为积极,“必须的!小师妹加油,等你修为突破,师姐来抱你大腿。”
江寒矜冲着陆云嫣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激动的陆云嫣冲过来又将人抱在怀里挼。
江寒矜:真是恨透了这个小矮子身高。
*
回到自己院落的江寒矜坐在床上调息,一旦灵力经过丹田位置,运转就会变得十分滞阻。
像那种管道不疏通。
去看经脉又是好好地。
在试剑的时候,江寒矜数次都因为丹田位置的灵力运转不周差点失手。
江寒矜拿着灵力去冲丹田,巨大的阻力出现,抵抗着江寒矜的冲击。
剧痛传来,江寒矜痛的满头大汗,但她是个犟种,不会轻易服输。
越是如此,她就越要用灵力去冲。
不把这玩意儿弄好。
就算她事后把灵根养好,也是无用功。
既然打算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她就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定时炸弹。
那阻力应当就是未知的毒在捣乱。
江寒矜越想越不甘心,周身灵力调动,在神识的帮助下形成一个钻头狠狠地朝着自己的丹田而去。
这样的拉扯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噗——”一声沉闷的声音至丹田发出,江寒矜的灵力冲进丹田之中。
还没等江寒矜高兴,一股黑色的雾气便从丹田中冲了出去,江寒矜的经脉被迅速染黑。
在体内沉疴已久的暗伤被雾气勾动,江寒矜吐出一口浓厚的黑血,因为这口黑血,原本疼痛的身体因此而减轻了负担。
江寒矜眸色阴狠,她抬手擦掉嘴边的黑血,不管地上的黑血,将体内的灵力化作一张网将想要冲出躯体的雾气牢牢包裹住。
雾气幻化出一个狰狞的人头,不过瞬间又消失不见,因为被束缚,它不断地在江寒矜的体内乱窜。
很快,在雾气的影响下,江寒矜的内脏很快就染上一层深沉的黑色。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来,江寒矜抬手幻化出血剑,有气无力的骂道:
“妈的,小瘪三,一直在我体内作祟,我特么生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