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么想着,梅三娘越发认真了,认真干大事的人,才有机会活下来,相反那些一心二用的人,才容易被淘汰下去。
自己还会做傀儡,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才,江大小姐总不可能直接说杀就杀吧。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用的。
而且就算真的要杀,她梅三娘也不是吃素的。
梅三娘一瞬间想了太多,心情变得不好起来,要是不接江家的单,她就不认识江家人。
更不会跟煞星牵扯上关系!
梅三娘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一想到自己未来要砸在煞星手上,她就忍不住迁怒别人。
毕竟,人怎么能怪自己呢。
少责备自己,多迁怒他人,生活会变得更美好,一味的埋怨自己,搞得自己心情变差。
这个迁怒对象嘛,自然就是江南嫣了。
梅三娘取出一根手掌长,却比发丝细的金针插入江南嫣的百会穴,江南嫣全身修为被封,刺痛袭击她的全身。
她从来没这般痛过,就算是凌迟,恐怕也没这么痛吧。
随着细针的不断深入,她瞪大双眼,发出惨叫,“啊!!!”
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流出,与身下的药汁融为一体,药汁翻滚了一下,最后归于沉寂。
江寒矜听着江南嫣刺耳的惨叫,有那么痛吗?当年江寒烟可是一声不吭硬熬的,合该让江南嫣也体验一下凌迟的快感。
江寒矜嫌弃江南嫣太吵,也怕其他人听见惨叫从而插手,毕竟是狗天道护着的女主。
她这算是窃取天机,趁着狗天道不能看清楚秘境的状况,不下手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江寒矜!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寒矜手里捏着一个隔音阵盘,听到江南嫣呢话,冲着她挑了挑眉,回答道:“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
你做人的时候我都不害怕,你做鬼就会变得更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期待了呢,哈哈。”
江南嫣听着江寒矜嚣张的发言,恨极了的同时,也有悲凉浮在心头,没有人能来救她……
没有人……
“江寒矜!江寒矜!江寒矜!”
无处可发泄的怨念化作一声声哀怨的恨意,一声又一声呼唤名字的怨音久久散不去。
江寒矜把隔音阵盘扔到门口后,便心无杂念的取出一柄长剑比划起来。
怨音夹杂时不时响起的剑音,外界的人一概不知,因为小太墟秘境即将崩塌,投射进去的影石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加上江南嫣是偷跑进来的,隔音阵起,别说是惨叫了,就算江南嫣叫破嗓子外边的人也听不见。
不得不说,天都在帮江寒矜。
趁着给江南嫣扎针的梅三娘听着江南嫣的惨叫声都于心不忍,然而每当她听见一次那簌簌的剑音时候,又只能把那点子不忍压了回去。
同样是十一二岁的少女,一个痛的只能哀嚎,一个却听闻其声,却依旧能心无旁骛的的练习剑法。
心之坚硬,常人难以想象。
梅三娘打了个抖,继续下针。
三天时间,山洞里都充斥着江南嫣的哀嚎声,这哀嚎声对沉迷修炼的江寒矜来说并不成阻碍。
她反复练习剑法,一个动作都要纠正上百次,明明是同一个动作,江寒矜却能做到极致,江南嫣的惨叫声对她毫无影响,反而成了她的配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别人都在秘境里你争我斗,山洞里只有江南嫣一个人受苦。
最后一天的时间,江南嫣自我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梅三娘的最后一针下去,江南嫣的惨叫声彻底停歇了下去。
整整七天时间,3610根针扎满了江南嫣的每一寸躯体,别看三千多根针,其实在江南嫣的体表一根针的影子都看不见。
大锅里面漆黑的药汁也被江南嫣彻底吸收,吸收进去后的药汁变成一个盘在大腿上的蝎子纹路。
梅三娘看着江南嫣涣散的瞳孔,伸手摸了摸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她身体晃了晃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显然七天的时间让她的消耗太大。
她坐在地上,抹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看向江寒矜道:“江大小姐,好,好了,你看看。”
还在练剑招的江寒矜听到这话,手中水剑散开,她手腕一挑收势走向两人在的位置。
看着站立在大锅里,面无表情瞳孔涣散的江南嫣,江寒矜勾了勾唇,江南嫣的这副模样与上辈子的江寒烟一般无二,只是那时候的江寒烟眼神更有神一些。
要是不说她是傀儡,谁都看不出来。
现在的江南嫣更像傀儡一些。
江寒矜捏了捏江南嫣的脸,感受着手下的温热,她勾唇一笑,看向梅三娘问道:“看上去还不错,怎么用?”
“用你的指尖血抹到她眉心后,只听从你一人的话。”
江寒矜狐疑的看向梅三娘,“指尖血乃中阳之血,十分重要,其他血可以代替吗?”
她信不过梅三娘,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指尖血交出去,修仙界手段众多,谁知道梅三娘有没有法子以血控人。
梅三娘:你把我想的太牛逼了。
不管会不会,谨慎一些总要好一些。
别说她多心,指尖血和心头血互通,会那些术法的人,确实可以以血控人。
梅三娘听到这话很想翻个白眼,但是她不敢,能把自己亲妹妹炼制成傀儡的狠人,她不敢冒泡泡。
“用其他血也可以,只不过效果会差一些。”
“嗯,我知道了。”
江寒矜抬手在自己的掌心划出一道小口子,从里面吝啬的挤出一滴血抹在江南嫣的眉心。
血迹被抹在眉心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江南嫣眨了眨眼睛,涣散的瞳孔凝聚起来,她定定的看着江寒矜,歪了歪头,“江…寒矜?”
江寒矜眼睛一眯,一个闪身一把捏住梅三娘的脖子,狠声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唔唔唔!”梅三娘拍打着江寒矜的手,脸色涨的通红,眼睛里全是急切,你倒是放开我让我说啊!
锁着我喉,让我怎么说话?
江寒矜松开手,眼神阴寒的看着梅三娘,梅三娘一脸苦涩拖着疲倦的身子爬起来检查江南嫣的情况。
生活好苦,命好苦。(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