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亿和刘薇,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都在同一个班,并且还是同桌。
直到上了大学以后,两人终于不同桌了,但还是在同一个班。
想来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闺蜜。
可惜,两人不仅没有成为朋友,还相看两生厌。
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可真是孽缘。
夏千亿想站起来,突然发现脚麻了,她索性就蹲在那。
“怎么?我来京市了还得跟你汇报?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刘薇愣了一下,没想到几年不见,夏千亿这嘴皮子倒是变得利索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运动鞋,牛仔裤,羽绒服,随便扎个马尾头。
真是廉价的打扮。
再看她旁边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
红色对联?毛笔写的?现在哪家还在用这种对联啊。
带着血的肉,还有各种调料,蔬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刘薇轻笑一声。
“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好,这我就放心了,”她摸着手上的钻戒,话里带着炫耀。
“年后我就要结婚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你发张请柬?”
“可别,”夏千亿翻了个白眼,“我怕到时候我去了,把你这新娘比下去了怎么办?”
“就你,”刘薇轻嗤一声,“夏千亿,这么多年没变,你还是一样的让人讨厌。”
“是啊,你也一样让人讨厌,瞧瞧你那脸上的妆,这么厚都遮不住你脸上的皱纹,咋变得这么苍老了呢。”
刘薇脸色瞬间又青又白。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很老吗?
再看夏千千亿,可能是这段时间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伙食好,心情也顺,满脸的胶原蛋白。
之前生病掉的那几斤肉,又补回来了。
她们两个要是站在一起,还以为是母女呢。
呸,刘薇瞪了夏千亿一眼。
“我这叫贵气,知不知道?哪像你,一身廉价货。”
夏千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羽绒服。
她哪里廉价了?
妈的,她这羽绒服了可是花了她一千大洋呢。
这死女人,找抽是吧。
夏千亿想要起身,无奈腿真的动不了了,想到一会儿风凌寒还要来接她,要是看见她跟人打架,有损形象啊。
算了算了,今天就放这死女人一把。
“是是是,我廉价,行了吧,大姐,你赶紧走吧,别在我这里找优越感了,一会我就走了。”
夏千亿懒得跟她吵,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只有自己知道,反正她现在啊,好得不得了。
刘薇每一次出击,都像是踢在皮球上,轻轻地又弹了回来。
她一口气梗在心口,难受又发不出来。
算了,看到夏千亿过得不好,她心里就舒坦了,要是被熟人看见她跟这么一个人说话,真是掉价。
刘薇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就在她走了没一分钟,商场门口,风凌寒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墙角处蹲着的夏千亿,小小的一团。
“千亿。”
夏千亿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她伸着手。
“救命啊,风凌寒,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
风凌寒看着她皱成包子的小脸,轻笑一声,直接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哎呀,你干嘛?”
夏千亿毫无防备,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人身后响起了口哨声。
“哟哟哟,大哥,你挺会啊。”
刘鑫贱兮兮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快瞧瞧,要是咱们都像大哥一样,怎么可能找不到媳妇,是吧大嫂?”
这一声大嫂,把夏千亿叫得满脸通红。
“风凌寒,你快放我下来,丢死人啦。”
风凌寒,不仅没放手,还颠了颠怀里的人。
“是谁说脚麻了,站不起来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呢,”夏千亿嘟着小嘴,“快放我下来,还要搬东西呢。”
风凌闻言抬脚朝刘鑫踹去,“愣着干什么?你们想吃闲饭还不赶紧动手帮忙。”
刘鑫急忙一溜烟跑过去,“我们来我们来,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好,大哥,你快抱着大嫂先走吧。”
“对对对,大哥你们先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风凌寒就这么抱着夏千亿往外走去。
重新折返回来的刘薇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谁?夏千亿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怎么长得这么帅?
她原本是想回来跟夏千亿要个联系方式,然后给她发个结婚邀请函,她的婚礼可是超级豪华的那种,怎么也要让夏千亿这个土鳖开开眼界。
让她知道什么叫上流社会。
是她这种人想进都进不了的地方。
她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风凌寒回来的时候是开着军车回来的,他从家里准备出来接夏千亿的时候,正好被还没有离开的刘鑫几人逮到。
他们嚷嚷着要来见见大嫂长什么样,所以他们又一路开着军车来到了商场外。
刘薇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夏千亿坐上了一辆越野车,车子虽然不值多少钱,但那个车牌,她发誓没点权根本都用不起。
后面那几个男的直接上了一辆军车。
两辆车先后扬长而去。
刘薇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想起她之前在夏千亿面前说的那些话,顿时羞愧不已。
她才是那个小丑吧。
说不定人家一套看似简单的衣服,实际上是手工制作,需要好几万才能买下来。
夏千亿“……”
刘薇想起自己嫁的那个男人,对她也很好,但就是长得有点丑,她心想丑就丑吧,至少他还有钱。
现在跟夏千亿的这个男人一对比。
一个是青蛙,一个就是癞蛤蟆。
人家不仅有钱有权还有颜。
她拿什么跟夏千亿比?
坐在副驾驶的夏千亿给风凌寒指着路。
“我还没跟你说呢,师公盘了一家店,交给我来弄。”
“师公?”
“一家店?”
开车的风凌寒一头雾水。
“就是小酒师父家的墨少爷,我不就是叫师公吗?我现在还有师租了呢。”
“什么师租?”
风凌寒突然觉得他不就是去出个任务吗?怎么感觉好像和世界脱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