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从草丛里找到了夏千亿的手机,脸唰一下就白了。
她想到了最近在手机上看到的定安市女生失踪案,心里越想越害怕,双手颤抖着拨了报警电话。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夏千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警车很快呼啸而来,将小区的所有住户都吵醒了,许多人扒在窗户跟前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房东急急忙忙赶来,他真是快要疯了,他的房子是风水不好吗?怎么老是出事儿?
上一个女孩刚自杀没几个月,好不容易把房子租出去,这个又出事。
乔婉抱着孩子,眼睛都哭红了。
“我们两个在吃火锅,千亿说要去买两瓶啤酒就下楼了,我在楼上看见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等我转个身她就不见了。”
“我以为她上楼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上来,我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下楼一看,她买的酒扔在了地上,手机是在草丛里面找到的。”
警察打着手电筒在周围查看,在草丛里发现了拖拽的痕迹,还有一个鞋印。
他们已经联想到了最近的少女失踪案,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而且这些女孩失踪的地方都不一样,根本找不到共同点。
“你别担心,我们会尽快调查的。”
乔婉抹了一把眼泪,她怎么能不担心,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等警察全都走了以后,她才发现夏千亿的手机还捏在她手里,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她的家人?可是手机她解不开锁啊。
用了各种什么喷面粉,喷水都试过了,根本看不出来上面的手指印,现在都是指纹解锁,很少用数字了。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东东,乔婉苦笑一声,当个孩子真好啊,什么也不知道。
乔婉上楼去打开夏千亿的房子,将刚才两人吃的东西收起来,将厨房打扫干净,就这么睁着眼睛,坐到了天明。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乔婉一瞬间清醒,抓起手机一看,上面备注着妈妈。
“喂,阿姨。”
“你是谁,夏千亿呢?”夏妈妈皱着眉。
“算了,你跟她说,这个月发工资了吧?让她赶紧把钱打回来,都好几天了,磨磨蹭蹭的像什么话。”
“啪。”
夏妈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本没给乔婉说话的机会。
乔婉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嘴巴微张。
趁着手机还没有马上锁起来,她急忙给刚才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夏千亿。”夏妈妈接起电话。
“阿姨,是我,千亿出事了,呜呜,昨天晚上她……”
“啪。”
乔婉话还没说完,对面又挂断了电话,让她当场愣在了那。
夏妈妈将手机扔在一边,呸,这夏千亿还学会骗人了,以为找个人来骗她就不用打钱回来了,真是白日做梦。
这边的乔婉为了不让手机再次锁上,只能将手机微信打了开来,她发誓,绝对没有想要偷窥的想法。
微信置顶消息,有一个备注师傅,有一个备注弟弟,有一个备注寒大哥,还有一个备注周扒皮。
乔婉点开一看,那个叫师傅的之前还给夏千亿转过一笔钱让她收下,虽然她没收,想来应该是什么亲近的人,只不过这个称呼,还挺奇怪的,为什么不叫老师。
她犹豫两秒后,给这个备注师傅的微信打过去了视频电话。
……
凤酒睁开眼睛,轻轻拉开腰上的大手,刚坐起来一半的身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住。
“要去哪?”
墨司御凑过去将脸贴在她的腰上,双手圈住她不让她起来。
凤酒抬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撸了一把,下一秒惊呀出声。
“哎呀,你好像有白头发了。”
什么?
墨司御一个机灵翻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哪呢?哪呢?在哪呢?”
扒拉半天看不到,他心想难道在后脑勺,转头就看见凤酒在那捂着嘴巴偷笑。
“好啊,你骗我。”
墨司御扑过去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手伸到她的胳肢窝底下。
“骗我,骗我,你个小骗子,嫌我年纪大了,是吧。”
凤酒左右躲闪,“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嫌你,真的,你一点也不老。”
墨司御才不会轻易放过她,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电话。”
凤酒推着他的手,这人真是的,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喂饱吗?大清早的又想来。
电话一直在响,墨司御无奈只能伸手过去将手机拿了过来。
“夏千亿,你小徒弟给你打视频。”
凤酒接过手机,将视频接通。
乔婉看着手机里突然出现的那张漂亮姑娘的脸,心想难道自己打错了。
凤酒看到对面不是夏千亿,心里有些疑惑。
“你……”
“你是夏千亿的师傅吗?”乔婉还是开口问道。
凤酒点头,“千亿呢?她不在吗?”
乔婉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夏千亿出事了,呜呜,我给她妈妈打电话,她妈妈直接不接,你,你……”
凤酒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千亿出什么事儿了?生病了?”
“不是,不是,她失踪了,昨天晚上……”
“你在哪?把位置发过来给我。”
凤酒打断她的话,起身穿衣服,一旁的墨司御过来帮她,两人很快收拾妥当。
这边墨司御已经联系好了飞机,可以马上起飞到京市,然后再中转到定安市。
乔婉挂断电话以后,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在夏千亿的房间里找到了手机充电线,将手机充上,她的那个师傅说了,要一直保持手机通畅。
私人飞机上,凤酒从包里掏出三枚铜钱,她第一次使这个东西,能不能算出来也不知道。
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只要给他生辰八字,他就能算出那人所在的方位。
铜钱被高高的抛起,又落下来。
凶。
凤酒眉头微微一皱,肯定是她手法不对。
再来一次。
还是凶。
凤酒眉头紧锁,决定最后再来一次。
她静下心,将铜钱再次高高抛起。
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