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趴在穆奕寒的背上,昏昏欲睡,头痛得厉害,还有点恶心想吐。
她之前一直忍着没说,就是怕凤酒担心,现在有些忍不住了。
“唔……我,我想吐。”
穆奕寒一听,急忙将她放了下来。
“怎么了?哪里难受?”
“唔,呕……”徐静扶着旁边的树,开始干呕起来。
之前在酒店吃的那些东西,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
一股酸臭味飘起,她急忙伸手去将穆奕寒推开。
天呐,要死了,以后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不过她那点力气,穆奕寒脚都没有挪动一下,一边给她拍背,顺手她的头发捋到一边,手指在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再次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好像发烧了。”
凤酒一步跨到徐静的面前,将额头贴在她的脸上,滚烫的温度告诉她,徐静至少发烧到了三十九度以上。
别问她怎么知道,问就是经验。
“徐静,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徐静吐完以后,有些虚脱,她靠在凤酒的身上。
“头晕,想吐,浑身痛,没力气,呜呜,小酒,我好想睡觉。”
凤酒意识到她有点不对劲儿,心里的直觉告诉她,绝不能让徐静睡着。
“穆奕寒,你背着她,跟她说话。”
“说话?”
“对,说话,你不是喜欢她吗?跟她说说你自己。”
凤酒最先想到一个事儿。
“徐静,你知道这次是谁绑的你吗?”
徐静趴在穆奕寒的背上点点头,“知道,叫秦悦嘛。”
“你知道?”穆奕寒扭头看向后背上的她,跟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跟你没关系,”徐静闷闷地道,“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呢,这个叫秦悦的是跟我有仇吗?”
穆奕寒哑然,这要让他怎么说?
凤酒瞥了他一眼,“喂,你还不赶紧解释。”
穆奕寒也没打算隐瞒。
“瞌睡虫,你还记得饭店里骂你的那个女人吗?她就叫秦悦。”
徐静猛地抬起头来,“我记得,她骂我不要脸,啊,那个你前女友,我靠,她绑我做什么?”
看她一下好像又来了精神,凤酒示意穆奕寒别停下,接着说。
穆奕寒轻轻颠了一下后背上的人,“秦悦是我前女友,但我跟她什么也没发生,当初……”
他絮絮叨叨说着和秦悦的纠葛,将自己的事儿当成一个故事讲给她听,也是在趁机解释自己的清白,不时引得徐静为他打抱不平。
“天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还算计你,你可真倒霉,倒八辈子霉了。”
穆奕寒失笑,“是,我倒八辈子霉了,等出去以后,我就跟他们断绝关系。”
“没错,断绝关系。”
徐静跟着点点头,随后又哎了一声。
“我才是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人吧,不然怎么会遇到你。”
“噗……”走在前面的凤酒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看,挖坑给自己跳了吧,她家静静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听到凤酒笑,徐静嘟了嘟嘴。
“我又没有说错嘛,要是没有遇见穆奕寒,我就不会遇见秦悦,遇不见秦悦我就不会被绑,没有被绑我也不会受伤,我就不会掉下来,小酒也不会跳下来救我,就连你,”她拍了拍穆奕寒的肩。
“你这个大傻子也就不会跟着跳下来,还差点把我们连累得摔死。”
穆奕寒“……”
别戳伤口了好不好?给点面子吧!
他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前面的凤酒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们听。”
听什么?
身后的两人同时将头一歪,竖着耳朵仔细听。
天空中,传来了嗡嗡嗡的声音,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凤酒眼睛一亮,肯定是大哥来了。
“快走,救我们的人来了。”
现在必须找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好便于直升机发现他们。
只不过,凤酒还没几步步,一个探照灯就准确无误地照在了她的身上。
凤酒抬起手遮住眼睛。
天杀的,她眼睛要瞎了,谁他妈的用探照灯找人啊。
把探照灯弄上直升机的墨司御……
山顶上的人最先发现的直升机,有人惊叹。
“窝草,警察这次也太他妈给力了,连直升机都弄来了。”
最边上的一位警察默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们还真没办法弄来直升机,但他们的人也没有闲着。
就在凤酒他们掉下去没多长时间,警方这边已经根据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圈了一个位置,打算出动警犬来找。
黑夜实在是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只不过地上跑的总是没有天上飞的快,他们的警犬和人现在才刚到半山道的山脚。
墨司御在看到凤酒的那一刻,直接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他身后的风凌寒张着嘴巴,窝草,妹夫啥时候有这身手了?
徐静闭了闭眼睛,又摇了摇头,“小酒,我好像又看见飞人了。”
穆奕寒:不,你没有,的确又来了一个飞人,他是穿越了吗?
凤酒好笑地摸了摸徐静的头,“飞人来救我们了,你别睡,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家。”
“嗯,我不睡。”
徐静靠在穆奕寒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好困啊,终于可以睡觉了,她知道不能睡,所以一直在坚持,其实早就不想听穆奕寒这个大个子说话了,吵得耳朵都在嗡嗡嗡地叫。
昏睡过去以前,她听到耳边又传来了大个子的声音。
“徐静,徐静,瞌睡虫,你醒醒,醒醒。”
前方,凤酒被墨司御一把搂进怀里。
“小酒,你每次都这样吓我,我会老得很快的。”
凤酒嬉笑着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是吗?我看看,哪里老了?一点也不老。”
墨司御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
凤酒受不了他的眼神,急忙投降。
“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保证不这样了。”
后面的穆奕寒盯着前面的两人。
啊喂,打情骂俏分一分场合好不好?
现在这样合适吗?
当他不存在吗?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似乎忘记了,在树林某一处,还有一辆已经报废的车,里面还躺着一个已经咽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