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宫此次回去,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
手里提溜着匈奴部落的求和信,是他的计划还未开展,从匈奴部落溜达回来的家伙,直接将这个丢给自己。
随后便抓走了他的得力干将。
想到钟老弟那“求救”“并不想”离开的眼神,只觉得心中十分罪恶。
——
艳阳高照,锣鼓喧天,欢迎的阵仗直接从城门口到皇城下。
皇浦清在接手书月的产业后,发现的一些好东西,不过这些似乎大部分都是白楚柔的产业。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被书月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宋文宫将匈奴部落的求和信呈现上来,虽说这次战争杨国胜利,可也耗费...
“你说的都是真的?”帝君临不可置信的看着案桌上的求和信,又看向宋文宫。
只见对方缓缓说道。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我们赶到的时候,战况已经没那么紧急。”
老巢都快被书月给端了,自然轻松。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铲除匈奴余孽?”帝君临继续问道。
如果将匈奴部落彻底铲除,那边境之事不会再让皇室烦恼,这可是国家大事。
“是书月小姐提醒......”宋文宫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
.....
“杨国本不该存在,若是将匈奴这敌人彻底消除,只会有更多强大,源源不断的敌人。”
气运子已经不在,杨国也不会再想之前那样成为最强大的国家,还不如休养生息,让帝君临好好学习何为为君之道。
宋文宫却对此话并不相信,直到他去匈奴部落后,才发现那些只剩下孤儿寡母,老弱病儒。
而且那些人眼中写满仇恨,若是让其成长,恐怕对于杨国而言,又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战争。
就在宋文宫想要让士兵动手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人竟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呼。
打湿的虎皮裙仿佛在照视着一个新生儿的诞生。
宋文宫虽说是个山匪,可内心善良,从不会害无辜之人。
他无奈的用手指用力的捶打在门框上,“走吧!”
当时宋文宫他们赶回去后,陈校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大佬和钟将军都不见了。
宋文宫闻言连忙让人去找,可在城墙周围,里里外外,都没有书月他们的踪迹。
留下的也只有皇浦清启的一封信。
简单来说:钟魁希这个武状元不当了,皇帝的封赏也不要了,随后就是京城中的财产,留给万首领等人。
毕竟原主的愿望是希望万首领他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又不能缺钱,京城中的财产便是留给万首领等人的。
看得出来书月这次已经很负责了,若是之前恐怕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哪怕对她而言并不是麻烦。
帝君临这才一脸原来如此的坐在龙椅上。
难怪那个人会说杨国不败,原来是亲自出马了。
只可惜这么个人才,竟然栽倒在男女之事上。
若是她看得上自己多好,暖床也行啊!
帝君临心中的想法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脸上。
宋文宫嘴角微微抽动,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便转身离开。
而皇浦清早已在皇城外等候多时。
“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
宋文宫的手出现在皇浦清的视线里,眼里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窃喜。
将手放上去时,能明显感受到对方似乎松了口气。
两个大男子同骑在一匹马上,来往的路人眼中写满了鄙视与厌恶。
不过还有一些人的眸里是羡慕。
这还是多么爱对方,才会不顾世人的眼光。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
皇浦清的眼中光彩灿璨,仿佛雨后的彩虹,是那么的美丽。
宋文宫眼神也很宠溺的看着他。
只不过在两人回府以后,就遇到了皇浦家的人。
其中一人脸上写满了沧桑,可也挡不住温润俊俏的脸庞。
至少皇浦清与其有五分相似。
“父亲。”
宋文宫见状收回了放在皇浦清腰间的手,尊敬的看向皇浦业。
“皇浦家主。”
“听说最近你在帮别人打零工,身为皇浦家的少主,我是断你吃,还是断你穿了。”
“你弟弟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我就不和你计较。”
“现在跟我回去,好好学习如何管理皇浦家。”
宋文宫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皇浦家主是来棒打鸳鸯的。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能就此分开。
宋文宫高大威猛的身躯挡在两人之间,战场上肃杀的气势让人畏惧,可皇浦家主对此只是目光一瞬,并没有别的变化。
“你是想对我动手!”皇浦业的话让气氛瞬时变得紧张。
将军府的下人也感到压抑。
宋文宫本就是个山匪,可不管那么多世俗礼仪。
“阿清已经是本将军的人,若是皇浦家主想从我这里把人带走,你且问我的大刀答不答应?”
皇浦业略过对方坚决果断的眼神,看向他身后自己的儿子。
皇浦清这时却从后面出来,拍了拍宋文宫的手。
“我和父亲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
皇浦清带着皇浦业离开大堂。
徒留下阔刀弄斧的宋文宫,尴尬不已的站在那里。
曾经的伙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
这些都是在白楚柔那里学的。
似乎是夸人的意思。
“大当家,你真行。”
“连未来的岳父都敢威胁。”
“切,老子本就是山匪,既然阿清敢招惹我,就别想着逃走。”
“对,大当家说得对。”
话是这么说,可宋文宫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门口,仿心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
皇浦业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他准备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宋文宫神色淡定的看着他们,手却垂在身侧捏的指尖发白。
当看到皇浦业自己走后,宋文宫的脸庞流下一滴冷汗。
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皇浦清,目中愕然,似乎很意外对方的选择。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失望是吗?”
“没有,只是有些许意外。”
“这样是最好的,反正我是赖上你了,别想着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