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即便连亲密的人都不要说,不要讲,腐烂在肚子里。
因为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不是腐烂在肚子里,将来某一日,在某个人的嘴里,就会化作利刃扎回自己的身上。
停止像个弱者一样抱怨,企图获得怜悯,不会有人怜悯弱者。
南枝一把搂住了空丰的胳膊,“宁北,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不管你说什么,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一个字不信,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因为信任魔鬼,带来的只能是灾难。
空丰的表情非常无语,想要抽出胳膊,但被南枝搂得更紧了,南枝瞪了空丰,空丰只能老老实实的。
被光溜溜的人搂着,好恶寒啊!
反正空丰看南枝就有种人看无毛猫一样,丑陋恶寒。
空丰一直感叹,怎么有人这么丑的东西。
偏偏这样的人还是世界生灵之首,不服气。
宁北看着南枝搂着另外一个男人,眼神阴沉,他深呼吸说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会知道,十方宫一窝野兽,会多么残忍。”
“不管十方宫对我做了什么,但在我无助,活不下去的时候,是十方宫的妖族养活了我,教导我,让我长大,让我成为最好的人。”
“没有十方宫,我早就死了,我欠十方宫一条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说得很好,但我被人族丢弃,而是一窝野兽将我抚养成人了。”
即便南枝真的跟十方宫有什么龃龉,南枝也不会让宁北一个外人嘲笑,分裂挑拨。
不安好心的敌人,越让干什么,就越不能干什么。
但敌人反对的,就越要做。
宁北想要挑拨她和十方宫,想让十方宫跟她分割开,她就要跟十方宫亲密。
南枝明白宁北的意图,现在她被宁悦盯上了,将她和十方宫隔开了,她就孤立无援。
孤立无援的自己就只能依靠宁北。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即便到了修真世界,依旧遇到这样的男人,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掌控女人。
他们要的,总是掌控女人。
蛮横无礼,冷漠麻木。
空丰虽然被一个无毛人拉着,比较恶寒,但听到南枝的话,还是觉得舒服。
空丰开口对宁北说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啊!”
这么坏,这么挑拨离间。
宁北被骂了,却淡然问空丰:“你也看到了,现在宫红被宁悦记恨,宁悦不会放过她,你们十方宫真的能豁出命去保护宫红吗?”
空丰:……
这是什么魔鬼问题。
空丰下意识看向了南枝,非常心虚。
南枝:……
你看我干什么,能不能是一回事,但现在一定不能露怯。
南枝微笑,抬头挺胸,“十方宫当然会。”
空丰咳嗽了一声,“当然。”
宁北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宫红,你还是这么天真呢,十方宫不过是一帮畜生苟延残喘的地方,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人族,为了人族战斗呢?”
“哪怕你为了十方宫,都应该离开十方宫,十方宫庇护你,你不希望这圈畜生真的就灭族了吧,这天下,只有我能庇护你。”
图穷匕见了吧。
南枝啧了一声,不是,宁北怎么就那么自信呢,自信地觉得,她就一定,就必须要依附宁北,宁北怎么就觉得自己可以护住人呢。
真是自大呢。
南枝眼巴巴看着空丰,空丰很直接说道:“你不要看我,我都是听长老的话,你看我没用。”
南枝只能说道:“那我们回家吧。”
空丰耸肩:“好吧,回去听听长老怎么说。”
宁北歪了歪头,神色变得森冷起来,“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们都不听。”
南枝笑了,非常讽刺:“宁北,你不会觉得,你真的天下无敌吗?”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靠出卖色相得到一条命的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毫无尊严,毫无地位的人,我鄙视你,瞧不起你。”
“你真的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众人:……
他们看看南枝,又看看宁北难看的脸色。
这是可以说的吗?
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即便宁北和灭世魔女搞在了一起,但宁北实力强,根本就没有人敢对宁北说这种话、
宫红是真的勇。
婳宗主的脸色很难看,这个女人果然很讨厌,将遮羞布扯掉了,让容阳宗脸上无光。
宁北,你贱不贱啊!
你可真是贱得慌。
如果不是因为宁北的实力,婳宗主现在都攮死宁北。
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婳宗主的痛苦就是现代社畜面对撒币领导的真实心理刻画。
撒比,撒比,撒比……
宁北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沁湿的衣服,“你觉得我受伤了,所以,觉得,你可以打败我。”
宁北对宫红的实力和天赋太了解了。
他的眼神轻蔑看了一眼小熊,现在只不过多了一个小畜生,这个小畜生除了能变大,基本上没有作用了。
南枝笑嘻嘻:“那我们可以试一试,哦,你受伤了,不过你是天下第一,即便受伤了,也能轻松杀了我。”
但实际上,南枝有点蠢蠢欲动,尤其是看到宁北白衣的上的鲜血,感觉幽冥兰花嗜血性正在逐渐苏醒。
此刻,正在意识海摇曳,充满了渴望,尤其是对方还是天下第一强者。
还没有喝过这么强的人血。
空丰问道:“你打得过吗?”
南枝:“谁知道呢,试一试。”
空丰:“可别,你要是输了,你就只能跟着宁北走,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来救你。”
南枝:“知道啦,现在如果不打,照样走不掉。”
宁北不让她走,所以要走就必须干一场。
“嗡……”
插在地上的白剑,颤抖着剑身,飞回到了宁北的手里,他握着剑,“宫红,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伤害你。”
“有些事情,总是迫不得已,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与我的想法不同,总是这样啊,天意难违……”
南枝叹气,告诫了一声:“大兄弟,告诫你一件事,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控制,来源于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