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峰不愧是一宗之主,在打击敌人,联合盟友,合纵连横这方面相当顺溜。
能够放下身段道歉。
但南枝还是不会选择和容阳宗合作,她看着战斗的两人,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
但她明白,这个故事里,这两个人是纠葛最深的人,他们的纠葛伴随着爱恨情仇,一般人卷入其中,非死即伤。
而且,还要沾染上宁北,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不得劲。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利用了。
宁悦对她的憎恨也是可以利用的。
婳宗主的脸色沉了沉,但还是劝道:“你们十方宫本就是一个小宗门,以灭世魔头对你的憎恨,你们十方宫是不能从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摒弃前尘,好好谋划生存。”
南枝微笑不语,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听不听。
一旁的婳棠直接开口道:“爹,你干嘛要她加入,她不背后捅我们刀子就算好了。”
南枝看了一眼全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只剩下两个眼睛的人,一脸‘疑惑’:“这是谁呀,有你插话的份。”
婳棠顿时愤怒:“宫红,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这么跟我说后。”
空丰一双野兽般的瞳孔打量着婳棠,冷漠,毫无感情,咧了咧尖牙。
宫红没有理睬叫嚷的婳棠,而是看着婳峰:“婳宗主,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一个阿猫阿狗都敢跟我叫嚷。”
“我,是十方宫的宫主,不管我十方宫如何小,如何弱,但十方宫也是有人,如果容阳宗执意要跟十方宫为敌,那我们十方宫也奉陪,正好前程旧账都一并了算了。”
婳宗主的脸色不好看,对婳棠说道:“给宫主道歉。”
“爹,你让我给她道歉?”
宫红这个贱人怎么配。
南枝哦了一声:“原来是婳小姐啊,怎么包成这样,见不得人啊,见不得人就不要出来,看看你这个样,实在不怎么好看呐。”
婳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南枝:“宫红,你怎么敢……”
南枝抓住婳棠的手指,一掰,疼得婳棠哇哇叫,南枝说道:“我是十方宫的宫主,你最好对我尊敬点,不是因为之前被你们容阳宗暗算了,说给你做奴隶,你就真的以为我是奴隶啊。”
“啧,看来宁悦也挺恨你的,看看,浑身一点灵气都没有,看来,她废了你啊,一个废物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你爹,还是容阳宗。”
“我听说现在容阳宗弟子都跑没了,,以后容阳宗还有没有都不知道,叫个什么劲。”
“宁悦非要杀我,但宁悦会放过你吗,哦,忘了,现在宁悦吹口气都能把你杀了。”
婳宗主的语气很冷:“宫主,你要跟一个小辈计较吗?”
南枝却说道:“那你说,宫主请放开。”
宫主这个称呼就很酷啊。
婳宗主:……
婳棠:……
你娘的有病吧。
南枝又用劲掰了掰婳棠的手指,婳棠疼得婳棠身体都根本弯曲起来,以减少手指的疼痛。
“宫主,请松手。”婳棠咬牙切齿,总感觉哪里不对,就感觉被侮辱了。
南枝嗯了一声,松开了婳棠的手,婳棠疼得都不敢动手指,只能愤恨盯着南枝看。
南枝表示无所谓。
你拿我毫无办法。
婳宗主微眯着眼睛遮掩不悦。
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十方宫,敢如此大言不惭。
十方宫,一群山猫野猴子的地方,上不了席面,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呢。
南枝转头,很淡然问道:“婳宗主这么看着我是为何?”
婳宗主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如果你们十方宫想明白了,可以来找我。”
南枝:“呵呵!”
有人可以这么悠闲地聊天,而强者,像宁北,却苦哈哈地跟人战斗,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多少人能跟宁悦打一场的。
都是土鸡瓦狗,毫无作用。
宁北的状态不对,但经过前面的车轮战,宁悦也被耗费了很多力量,有些萎靡,而且身上还受伤了,整个身体都被贯穿了。
也就是修炼者,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这种状态下,跟宁北打得不相上下,可见灭世之力有多强。
宁悦脸色苍白无比,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支撑了,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宁北杀掉。
几次的哄骗和相信都换来了背叛,也足够让宁悦长一些脑子了。
来日方长,如果这次死了,就真的没法报仇了,她一定要报仇。
宁悦决定退去,且战且退,宁北发现了对方意图,攻击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显然想要将宁悦留下,根本不给宁悦活路。
负心汉,无情无义,冷酷无情的负心汉。
宁悦心里恨透了这个男人。
他就是一个冰山,冷酷无情的冰山,怎么都融化不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可是……
宁悦下意识看了一眼南枝的方向,可是宫红那个妖女却能让宁北在意。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宫红了,师尊宁愿喜欢一个妖女,都不喜欢她。
为什么?
为什么?
想不明白?
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执着,就越是要弄明白,可这世间的事情了,哪里就能弄得清清白白呢。
尤其是人心。
更是毫无定性的人性呢,追求一个变化的东西,要求一个变化的东西稳固不变,本身就是一种执着,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痛苦,所以绝望,所以执着。
宁悦在灭世之力的侵蚀下,本就有些偏执的宁悦现在更加偏执了。
她的心随着这些改变的东西而转动,根本就无法安定下来。
将自己的内核寄托在了外物上,寄托在了爱情,更是寄托在人的身上。
宁悦尖锐地嘶吼,头发飞扬,看起来就是一个走火入魔的魔头,彻底被灭世之力侵蚀了。
“我不会放过你们。”宁悦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气息,虽然强大,但却混乱脆弱。
宁北被震退了好远的距离,眼睁睁看着宁悦逃之夭夭了。
婳宗主更立刻问宁北:“尊者,现在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