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师兄,你是玄岳峰最聪明的人,玄岳峰的一切都需要你来操持。”
“至于你说的报复,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报复师兄你呢。”
“玄岳峰这个家没有你得散。”
陆牧:……
他并不觉得这是称赞,而是一个侮辱,因为在云苓的语气里,就像是对家奴说的一般,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但陆牧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沉默地看着南枝。
你骂人真是越来越高级了,没有歹毒的智商都领悟不到。
这一次谈话以沉默结束,陆牧离开时候的背影显得异常落寞和佝偻。
没过多久,陆牧就带着自己家族弟子离开了玄岳峰,没有跟玄岳峰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南枝还专门去堵陆牧,一脸诧异问道:“师兄,你要去哪里呀?”
陆牧平淡地说道:“我回家族一趟,。”
南枝哦了一声,“这样呀,那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玄岳峰不能没有你,你走的时候,跟爹说了吗?”
陆牧解释道:“师尊在闭关,我不好打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等家族事务处理好了或许就会回来。”
陆牧顿了顿,“或许不会回来,家族让我回去继承家主,以后就要为家族事务操劳了。”
南枝皱眉,“这样呀,那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师兄,有空我去你家找你呀。”
陆牧:大可不必。
“随时欢迎。”
南枝挥手卷送别了陆牧,转头对站在远处的元清招手。
陆牧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云苓像一只蹁跹的蝴蝶朝元清飞了过去,陆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样子就像冲入了一个怀抱中。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涌动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和默契。
他们会在一起吗?
陆家侍从对陆牧说道:“公子,你以后都不回这个宗门了吗?”
“而且你是玄岳峰峰主嫡传弟子。”
陆牧收回了眼神,“谁说是嫡传弟子就要时时刻刻呆在师父的身边,再说,我那师尊也不一定在意。”
弟子走了,云涛只会说一声知道了,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云涛简直无欲无求到了极点,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南枝站在元清的身边,如同一对神仙眷侣,但彼此交谈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陆牧已经失了锐利进取的心,他选择逃避。”南枝看着陆牧的背影,他逃跑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回玄岳峰了。
果然,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陆牧就会多想,如果是亓侑,根本就不会多想。
元清笑了:“聪明人很会审时夺度,计算得失,玄岳峰散了,只剩下一个亓侑独木难支。”
人的个人意志容易被群体裹挟,可是现在这个群体已经不存在了。
元清看了看天空,天机混乱,变得不可揣测。
南枝也跟着看,不合时宜问道:“你苦心孤诣要飞升,那你知道你飞升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或许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世界呢,或许你根本就飞不进去,死在什么深渊或者夹缝之中呢?”
“或许你不能飞升是这个世界保护你呢,你要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不光要突破这个世界的壁垒,还要突破另外一个世界的壁垒才能进去,你有这样的实力能够打破另外一个世界的壁垒吗?”
元清看了一眼南枝:“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想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飞升,哪怕是死,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了。”
南枝好奇:“是因为雷经常劈你吗?”
元清:“……倒也不是,只是想要换一个地方,一个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原地或者往后退,哪怕前方无比危险,那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南枝只能尊重祝福,“希望你能成功。”
南枝浑身轻松,“我的命运已经改了,合作愉快。”
云苓从此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了,想成为强者那就努力修炼,而不是被压制着实力,就算想要体验爱情,但也不会被人强迫着,哪怕被强迫着,也能反抗。
元清看着天空,随意说道:“恭喜你。”
送走了陆牧,两人回到了玄岳峰,一个人影冲过来,抱着南枝开始哭泣起来:“姐姐,姐姐,我心里突然好难受,又好轻松。”
南枝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
做一个逍遥天地的修真人。
云莲哭泣:“我不知道,我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可是,我为什么会那么对你,我该好好跟你说。”
而不是利用男人伤害姐姐,几个男人本就对云苓不好,她还雪上加霜。
南枝把云莲推开了,“你鼻涕擦我身上了。”
云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依偎在南枝怀里,“姐姐,对不起,你惩罚我吧,你一定要重重惩罚我。”
南枝捏了捏云莲滑腻的脸,“那我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惩罚你。”
云莲笑了,笑得很开心。
元清筹备飞升的事情,他知道这次飞升非常危险,天道更想将自己劈在这个世界里,他死在这个世界,反哺这个世界。
元清带着一身的修为和灵气离开这个世界就显得很自私,但飞升是元清一直以来的愿望。
“元清,你滚出来,我要跟你吃决斗。”
亓侑在元清院子外面叫嚣,南枝听到战书,差点笑出声来,陆牧太怂,亓侑太勇。
明知道元清不能出手,但他还是要下战书。
元清走了出来,随手扔给南枝一个包裹,“这些东西你拿着,是我以前收集的东西,用不到了。”
飞升只能孑然一身,那些东西作用几乎没有。
元清只带着自己的身体飞升天道都不允许,更别说是带着这些外物。
元清浑身的气势尽出,强大的威压碾过,让亓侑连站立身体都很困难,他脸色大变,元清怎么会这么强。
光是在威压下攻击对方都做不到,亓侑的脸色灰白,连眼神都暗淡了下来。
强,太强了,根本不可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