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宿说做就做,一刻都忍不了,拔出了剑和云莲缠斗在了一起,在大殿的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剑痕,一片狼藉。
陆牧怒吼:“要打滚出去打,不准在里面打。”
师尊都管不了这些人了,他也不打算管了。
陆牧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止是他觉得这件事难做,师尊也觉得麻烦,看来不是因为他无能才做不好这件事了。
什么师弟师妹的,死了就死了,闹成这样,死了也就罢了。
但如果这些人影响到了自己,陆牧也会露出狰狞的面孔来。
隗宿之前本就用力过度了,燃烧了精血,此刻再跟云莲缠斗就不占上风了,身上渐渐添上了新伤。
云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感觉自己逃不了好,立刻不顾脸面喊道:“姐姐,帮我,我打不过他,他要杀了我,姐姐,姐姐……”
有谁不喜欢这样的绿茶呢。
南枝喜欢啊。
南枝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场,隗宿的脸色难看,眼神暗淡地问道:“师姐,你真的要杀我吗,师姐,你要杀我吗?”
南枝拎着剑,将隗宿刺了一个对穿,才回答隗宿的话,“当然啦,你都要把我做成傀儡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你。”
隗宿嘴里溢血,痛楚让他满脸通红,青筋鼓起,他伸出手抓着南枝握着剑的手,“师姐,你要我的命,我不敢不给,可是,我要给家族的人报仇,我不能死。”
南枝冷漠无情:“关我屁事。”
说着拧动剑柄,剑刃在隗宿的身体中转动,伤口如泉涌一般淌血,隗宿闷哼,脸色煞白无比,察觉到南枝坚定的意志和杀意,也开始自救了。
一开始的隗宿也和狄凤一样,有侥幸心理和苦肉计,总觉得云苓会心软。
因为她就是这么心软的人,她或许生气,可只要出了气就好了。
但现在,隗宿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那是真切的,让人恐惧战栗的气息。
隗宿不顾剑刃对身体的伤害,立刻后退,吃了好几颗丹药才堪堪将血止住了,但脸色依旧苍白无比。
云莲走过来,依靠在南枝的身上,对南枝说道:“姐姐,你看,这世间就没有不怕死的人,他做出一副为你生为你死的样子,希望你消气,但真正要他死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
云莲一副唏嘘模样,那模样让隗宿恨得眼睛通红的,就像昏君身边进谗言的奸佞之臣,恨不得生嚼了她。
可恨,可杀!
隗宿心里已经将她视为和灭门仇人一个等级的仇恨。
他一定会杀了他,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杀了她。
“好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姐姐,他已经把我们当成了仇人,会把我们都杀了。”云莲捂着心口,一脸惊恐地说道。
南枝:……
倒也不必如此,知道她在装,但南枝没打算追究,这大概就是我知道她作,但是让人喜欢作的小作精吧。
但如果是在敌对的一方,能把人直接气爆炸,看看隗宿就知道了。
不是讨厌绿茶,讨厌绿茶不是对自己。
南枝掏出丹药喂到嘴里,浑身的威压更强了,实力提升了不少,隗宿感受到了逼迫。
衡量了一番,现在的自己不是对手,立刻就遁身而去了。
云莲着急喊道:“姐姐。”
南枝:“行了,我去追。”
云莲:“姐姐加油呀,我等姐姐回来。”
元清:……
陆牧:……
他并不觉得云莲就放下龃龉和云苓做好姐妹,现在无非就是利用云苓罢了。
云莲这样的人,心思奸诈又善于伪装,就像一条善于伪装毒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云苓可以伪装这么久。
甚至不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寒。
陆牧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和这样的女子来往,甚至连话都不想说。
倒是元清饶有兴致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死。”
看到元清,云莲的神色顿了顿,正色道:“我觉得姐姐会赢。”
陆牧在旁边看到云莲的样子,心里鄙夷云莲看人下碟。
陆牧唱反调:“这可不一定,隗宿为了复仇,经常去猎杀妖兽,这些妖兽比他得实力强太多了。”
云莲嗤了一声,“哦,你说得对。”
陆牧:……
又被侮辱到了!
元清叹息:“看来我和她的命运就在此一举了。”
两人同时看向了元清,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跟元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和云苓。
云苓和元清又有什么秘密呢?
明明他就呆在玄岳峰,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陆牧心里抓心挠肺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感觉。
隐隐打量着元清,用挑剔的眼神!
元清一向都不管闲事,可是为什么他两次出手帮助云苓姐妹渡劫呢?
元清又有什么目的呢?
陆牧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关系,但可是内心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探究,想知道。
云莲也忍不住打量元清,“你跟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姐姐的身边就是少不了男人,如果是好男人还好,但都是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偏偏对她不屑一顾的,她还要非要凑上去。
连冷若冰霜的元清师兄现在跟姐姐有羁绊了吗?
云莲不觉得自己能够打得过元清师兄。
即便是以前,云莲都不太敢在元清的面前闹腾,那是一双冷漠又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元清很不爽,也觉得恐惧。
“我呀,我跟你你姐姐的关系比你想的要深哦。”元清似乎知道云莲在想什么,故意说道,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云莲变了脸色。
元清问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对你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可以任由看到她被伤害,甚至鼓动人去伤害她。”
“现在呢,你似乎和你姐姐成了好姐妹,你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元清生命中修炼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实在有些搞不清楚这么复杂的感情。
但也知道,这两姐妹的情感非常地微妙。
云莲露出了笑容,“这个不劳师兄操心。”
你做个高岭之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