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又自大,景都宣一直都生活在所有人追捧的环境中,在遭遇了一些小小的挫折,居然要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得到肯定和自信。
仅仅是让他跪一个太监,就让受不了了,就那么难以忍受和屈辱。
从来没有遭受过屈辱的人,是无法排解这份屈辱的。
现在南枝又给了他一份屈辱,她笑嘻嘻说道:“哥哥,你真的好弱哦,天天就知道抱怨跪了太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死在了训练中,没有吃的,跟狗,跟野兽抢夺吃的。”
“我们被迫离开了家人,经受非人的折磨,我们还是你嘴里的贱*人,贱吗,你这样踩着别人的尸骨,享受别人的苦难才是贱*人。”
“贱*人,贱*人,哥哥是贱*人。”之前的南枝嘴有多甜,给景都宣关了多少鸡汤,现在就骂得多难听,直接让景都宣喝下去的鸡汤变馊了。
气得景都宣气血翻涌,喉咙腥甜,差点吐了出来,但他必须忍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为景霞阁的少主,不能被一个孩子气得吐血。
不能被一个卑贱的东西,以下犯上的卑贱东西气得失了气度。
“哥哥,你心里是不是很生气呀?”
“哥哥,你生气你就说出来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
“哥哥,虽然你很弱,但我不会嘲笑你,毕竟你天赋差,实力弱,把时间都浪费在摆少主的谱,但哥哥,我不会嫌弃你。”
南枝一边说,一边懒洋洋摸着老虎的头安抚着躁动的老虎,她的眼神在景都宣的脑袋上转悠。
一直支撑南枝熬下去去的信念就是打爆景都宣的狗头。
嗯,现在可以实现了,南枝的心里别提多兴奋了,捏着拳头,脚尖一点蓄力朝景都宣冲过去。
那副兴奋的样子让景都宣更加愤怒,这个贱婢不会觉得能打得过他吗?
更让景都宣觉得冒犯的是,贱婢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反叛之心。
景都宣面色冷漠,立刻迎了上去,那半截断剑上覆上了内力,争鸣出声,爆发出了轰鸣的剑气。
“呵……”南枝侧身避开了剑气,那剑气打在墙壁上,墙壁轰隆一声,执行局垮塌。
南枝捏着拳头,一个眨眼的功夫,近了景都宣的身,拳头往景都宣的身上砸。
景都宣瞳孔紧缩,连忙往后退堪堪躲过了攻击,但浑身一下沁出了冷汗,心脏砰砰砰乱跳。
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被她打到了。
多么恐怖!
那拳头擦过他脸颊的时候,那股子气流刮得他脸部肌肉颤抖,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仅仅是一股气流就让他的脸麻了,如果这一拳头实实在在打在身上,他的脑袋恐怖会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汁水横溢。
意识到这一点,景都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被愚弄的恼怒在心头翻涌。
景都宣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在短时间内修炼出强大的力量,这么小,肯定有长辈直接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孩子的身体里。
有这样的长辈,这个小孩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是谁,她的背后是谁?
难道是蛇老,如果真的是蛇老,那么现在这个人是干什么?
蛇老想造反吗?
也许是什么势力利用蛇老将这个孩子安插在景霞阁。
景都宣阴沉着脸,心里各种各样的阴谋论翻滚着。
甚至是觉得有人看中了景霞阁,想对景霞阁做什么?
甚至觉得这个卑贱的东西可能是朝廷的人。
景都宣阴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
南枝转动着手腕,不高兴地说道:“哥哥,我是桃花呀,我跟你说了几遍了,我是桃花,你怎么就记不住,以前是十五号。”
景都宣:……
他暴躁无比,“谁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问你,你的背后人是谁?”
背后人?
南枝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没有人呀。
南枝一言难尽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背后真的有人吗?”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阿飘吗?
不是高武世界吗,怎么还整出阿飘了。
景都宣,景都宣气炸了,草拟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疯卖傻。
景都宣抬手一挥,对暗处的人喊得撕心裂肺:“给我杀了她,大卸八块。”
景都宣现在还是一个少年郎,涵养气度还没有上去,愤怒完全控制了他的心神,只想让这个愚弄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唰唰唰……”
隐匿处立刻跳出了人,将南枝团团围住了,这些人的实力不弱,隐匿的更富更强,更不会像少主一样愤怒。
南枝看着这些人,不是很想动手,她的目标是景都宣,但景都宣被很多人保护。
南枝对景都宣说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叫别人,我们兄妹打架为什么要叫别人。”
景都宣呵了一声,努力深呼吸才能压抑心中的怒火。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让他怒火中烧。
“哦,我知道了,你打不过我,就叫这么多人。”南枝一脸恍然大悟,又有些鄙夷说道:“哥哥,你连我都打不过,这么弱,还想做天下第一,还想脱离朝廷不做鹰犬,你怎么想的,天都没黑你就开始做白日梦了,哥哥,哥哥,你清醒点。”
“你这样害怕困难,遇到困难就叫人,你这样是不行的,哥哥,你要勇敢,遇到困难不要怕。”
“勇敢哥哥,不怕困难,跟我打,以后你才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强者,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怎么做天下第一强者。”
“你连我都打不过,你以后还要跪太监,做朝廷的鹰犬,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说到最后,南枝居然忍不住要唱出来了。
南枝口齿清楚,巴拉巴拉说着,其他人已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听到少主被人这么讽刺,等到以后说不定会迁怒于他们,为什么不传出,那么他们可能会死。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永远保守秘密。
就连围着南枝的暗卫们都忍不住低下头,一副雕塑的样子。
草!
这他妈什么人,敢这么刺激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