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再也不想玩这样的游戏了。
她还是一个脆弱的宝宝,这样的游戏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了。
【游戏结束,顺利通关的玩家即将离开游戏。】
活下来的玩家们心情很复杂。
之前有很多的玩家,现在就只剩寥寥几个人了。
本来是十日生存游戏,现在只有四天,四天家结束了。
这个游戏乱套了。
南枝拉了拉机器人,机器人的裤管都拉不到,“哥哥,他好重的,根本就搬不走。”
系统:“你抱着他的腿,利用游戏的力量传送回去。”
南枝艰难地保住管家的腿,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游戏结束了,作为游戏中的怪物,多目怪物自然不会再攻击玩家了。
他的黑色翅膀垂在地上,一身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本应该是很恐怖的画面。
大约是相处了几天,南枝居然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出来茫然和无措。
南枝问系统:“哥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系统:“应该是制作来收集灵魂的东西,是经过改造的生物。”
南枝:“他们不光吃人,还要吃灵魂呀?”
系统:“这个游戏就是来收割灵魂能量的,恐惧的,信仰的,幸福的,哀惧的,愤怒的,糅杂在灵魂中,灵魂的味道就不一样的。”
“每个人的灵魂中都是不一样的……”
南枝似懂非懂,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问道:“哥哥,他们在做菜吗?”
系统:“……很形象的比喻。”
“他们呀,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掠夺他人的灵魂精神力补充自己的,最大激发七情六欲,以为是滋补的,实际上,是污浊的。”
“人在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灵魂精神力能量波动是最大的,就觉得那个时候摄取是最好的。”
“实际结果完全相反。”
南枝晕乎乎的,又难受又迷糊,“哥哥,我不懂啊!”
“没事,我就是说一说,你以后会慢慢懂的。”
系统根本不在意,只是让孩子接触一下这种东西。
时间还长。
“哥哥,我们走了,那个怪物会咋样呀?”到底是几天的塑料朋友,南枝还是关心他的。
系统:“弄走了机器人,这个副本应该不能存在了,他们被会被召回吧,可没有了机器人作为传递,应该会游荡,要么就是身体中安放的毁灭程序毁灭。”
南枝:……
很抱歉,我的朋友,我救不了你。
系统:“我建议你收着他,他的身体里储存着不少的灵魂能量,你能接受他么?”
南枝看着那一身的眼睛,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我,我可以吧。”
系统笑了一声,“你要是觉得害怕,我们可以改造一下,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南枝哇了一声,“哥哥,你会做这些呀。”
系统:“我不会,有的人会呀,娃儿,你的背后是有很多人的,放心往前走。”
“哇,哇,哇……”南枝惊讶三连,“他们在哪里呀?”
“以后会见到的。”系统说道。
那个多目怪物被系统收走了,场面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到,一个丑陋的怪物消失了。
因为信号的屏蔽,直播间里看不到这个副本任何的画面和声音,大家都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窝草,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这样呀?】
【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vip用户不能看的。】
【哪怕再血腥的画面,我们都能看,也太小看我们的精神承受力了吧。】
【被一个孩子逼出了战斗形态来,多少有点大题小做了。】
而此刻,宿舍的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布置了好多的特警部队,枪口对着宿舍的大门,生怕里面蹦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吱呀……”
门开了,众人的心情一紧,看着大门。
开门的是康阳,李记淳看到康阳,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进入游戏中了吗?”
康阳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非常紧绷,解释道:“是在游戏中,但在中途,游戏突然就要副本维护,副本里的玩家都回来了。”
李记淳:……
天啦,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游戏终于做了一次人啦?
李记淳想到游戏中的机器人,“那个孩子可能不太好,不过,我们猜测,你们能回来,跟那个机器人有点关系。”
康阳抹了一把脸,艰涩地问道:“那孩子,还没有回来吗?”
比他还先进入游戏,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李记淳安慰道:“那孩子的天赋技能不一般,能改变游戏的规则。”
康阳沉默,很强也不好吧,强度超标了,会被削弱的。
“铛……”宿舍里传来动静,康阳率先进屋一看,看到一个孩子紧紧抱着一个俊美男人的腿,中间还夹着一个玩偶,那玩偶都挤变形了。
而那个俊美男人垂着头,仿佛站着睡着了一般。
“这这这……”
李记淳一看,瞳孔地震,捂着心口,心跳快得嘴唇都乌紫了,他嘴里发出了嗬嗬之声,吓得康阳都来不及管孩子。
“李哥,李哥……”
没听说李记淳有心脏病啊!
“快,快,快把这个机器人搬走,搬走。李记淳说话都哆嗦了。
“不,不,不,先把这个房间保护起来。”
李记淳的双手都在抖,康阳也知道这个机器人意味着什么,他看着昏迷中还紧紧抱着机器人腿的孩子,内心五味杂陈。
“辛玥,辛玥,我是康阳叔叔,你现在回来了,安全了,你醒一醒。”康阳温柔在孩子的耳边说道。
铁汉柔情,现在康阳身上慢慢都是温柔,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部门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研究院那边就知道机器人弄来了。
整个研究院的人都疯了,一个个震惊又狂热,脸上全是炙热,一个个都吵着要来看机器人。
被院长无情镇压之后,院长乐颠颠地去接机器人了。
南枝被人叫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像幼猫一般,虚弱地哭出来了,“呜呜呜,好可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