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还挺甜的。
“还有呢？”
“会有大蜂从白洞里爬出来，妈咪又不回家，我害怕。”
海蔚好奇：“你妈咪没说今晚有事啊。”话音刚落，海蔚的手机铃声响起。
海蔚接起后，肖绮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小蔚吗？你接到小乖了吗？’
海蔚看着景习伸指示意。“接到了。”
‘公司那边有急事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妈过两天才能到，你今晚有时间再照顾她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
肖绮疲惫的松了口气：‘谢谢。’
关上手机，海蔚故作生气，捏着肖小珠的鼻子，“蔚姨姨在你也害怕吗？小没良心的。”
肖小珠噘嘴：“蔚姨也不在。”
说完海蔚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海蔚吓了一跳，接听后才发现只是对象日常问候。虽说如此，海蔚还是相信景习判断的，遂有些不敢置信的给肖小珠递上遥控问她：“小乖你再猜猜电视频道是几？”
肖小珠边按下边困惑：“不都是先1号的吗？”
海蔚低头蹭着肖小珠的小脑袋：“好棒，小乖又猜对了。”一旁景习放水杯的手凝了一瞬才轻声放下，如果是这种监护人，的确不怎么需要了解到肖小珠的天赋。
半响，少儿频道一个小节目看完。
景习：“我等下有些事，蔚小姐你带她回去吧。”
海蔚是想带肖小珠回去的，毕竟现在景习和肖绮之间气氛尴尬，她虽然曾是景习好友，但还是偏向肖绮的，她并不想让肖绮生气。
而且预知者天赋海蔚虽然听闻过，在年纪尚小时也问过族长长老们，但即使是族长也认为是虚构的假说，海族历史并没有这类人出现过的确凿事实。
“过两年她要是有突然眼睛变色流鼻血之类的突发情况出现，你再私下联系我。”
海蔚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等出事再联系你？”
景习：“这类天赋需要培养，而且并不值得开发，出了类似情况代表，她的确天赋异禀，同时又失控了。”
怕海蔚不明白，景习还是耐心解释了两句，“普通人一辈子学习开发思维，能成为一个智者，如果有大量的优质书籍供她学习，会成为一个博学者。而积学通识能成为通晓者。唯有加上海族顶尖预知天赋，才能成为一个先知，在海族也叫预知者。海族俚语中的‘博知过去才能通晓未来’就是暗示的这个天赋。”
“寻常的鲛人长大几年天赋就会释去，只会比常人聪慧一些，那时候正常上学补习就可以。但如果她天赋没有消失，反而因为优秀的感知对某些事物主动触发了预知能力，而又承受不住反噬的时候，身体就会出现异常。开始只是七窍流血，后来内在衰竭，通常有这种预知天赋都活不久。”
海蔚凝重道：“好好培养天赋不行吗？”
景习：“预知天赋的活不久，只是相对常人，先知比只有天赋的人活的更短。如果要培养的话，她需要长年累月进入深度思维，几乎会丧失正常人的所有乐趣。”
海蔚连忙摸向手机，景习皱眉，伸手拉住她：“你先别和她说，等两年再看看。”
“而且我这些天还有些要紧的事，你平时不要再带她过来。”
闻言肖小珠抬头看了眼冷淡的景习，瘪嘴哭了出来，带着断断续续的稚嫩呜咽声埋头进她的腰窝，景习低望下来，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海蔚挡开她的手：“这么严重的事我必须得和绮姐讲清楚。景习你的话，能先和小乖解释一下你的话吗？小乖的保姆刚被绮姐发现没好好照看她，她还小，别给她留下更多阴影了。”
海蔚起身去阳台打电话，景习无奈抱起肖小珠，低头再看珍珠已经落上一串了，还是名副其实的金豆豆：“花姨坏。”
“我这些天还有些要紧的事。”
“你现在看到的并不一定会与你相关。说不定只是别的城市某个凡人的一小段噩梦。”
肖小珠伸手挂上景习的脖子：“我要和你一起，我一个人怕。”
小孩子鼓起嘴委屈又生气：“早上我求了好久妈咪才陪了我半天，下午还让姨姨送我去上学。整个幼儿园就我一个人抱着尾巴躲在滑滑下。”
景习伸手按在她头上，轻抚两下算是安慰。
海蔚一回来就见到这么亲密的两人，还是忍不住心里吃味。“小乖蔚姨姨也要抱抱。”
肖小珠脸上满是无奈，磨蹭爬下来，转往海蔚怀里蹭。“蔚姨姨乖乖。”海蔚顿时被萌到心花怒放，抱住肖小珠深吸了两口。
景习把她落下的珍珠捡起来放回她口袋，刚准备开口再劝，就看见一个黑影凭空出现，绕过海蔚往肖小珠的头顶飞来。景习伸手盖上她头顶，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进来，黑影速度极快，直接冲过了景习的手，光芒一闪，浸入黑发消失。
“哎？”海蔚诧异她的动作。
景习皱眉，低头问小乖：“有什么地方奇怪的地方吗？”
小乖歪了歪头：“我耳朵里好像多了一个娃娃说话。”
“说的是什么？”
“系统。绑定。什么的。”
‘0230？’
‘未知系统连接中。。。。。连接成功。’直到十几个呼吸过后，传来这个声音。‘0230解释一下。’
‘面前的‘拯救世界直播系统’说，数千个小世界被崩坏程序入侵。崩坏程序随时会变成未知天灾毁灭影响范围的小世界，于是它们被总部创造并派出来选择宿主拯救各自小世界的危机。’
‘为什么选择她？’
‘她合适。’景习听到熟悉的回答，勾起嘴角冷笑了下。
‘你们连接上了后，我能有什么权限？’
‘我们辅助系统的权限比‘任务系统’高。无论当前世界进入哪些任务系统，我都能连接上，而且只要任务系统的宿主给权限，您相当于多了一个新系统的全部功能。任务系统宿主也可以通过我拿到您给予的帮助。’
‘您可以通过我查看任务系统的当前界面。而任务系统的商城有能帮到您女儿的物品。’
‘你的意思是，她的天赋，一定会成为先知？’
‘是的，区别只会在您是否愿意提前两年。’
‘打开肖小珠的任务系统界面。’那是一个纯黑的界面，里面有着肖小珠懵懂的脸，右下角醒目的写着‘开始直播’的四字按钮。右上角则是直播设置，直播数据，总积分显示，和灰色的商城。
‘打开商城’
‘不可打开。。解析中。。商城开启。’
的确如0230所说，商城有个合适的东西，被那个直播系统放在了醒目的首页第一，叫做‘精神影修炼术’，能在精神海模拟出多个影子，每个都能代替先知施展预知术法，承受天道反噬。如果先知的能力能随意使用，海族也不会和现今一样积弱。
如果如系统描述，肖小珠如果拿到手，未来成就会非常可怕。当然，这种逆天修炼法的价格也十分美丽，有整整一千亿积分。
‘直播观看的对象是什么？’
‘是有富裕灵性的存在。’
‘和人族对比。’
‘以人族的灵性为基础单位。那即是1及以上。’
之后了解差不多后，景习叹了口气，海蔚见她凝重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算是个半好半坏的消息。”
肖小珠也皱起小脸，一脸纠结的看着系统界面中的自己。下方闪过一行金字：‘别担心，有姨姨在’，景习在金字里加入了震慑咒纹，所以肖小珠看着会非常醒目。顺便把肖小珠那边的直播界面设置为完全透明，毫无存在感的一种，自己开启了全部界面和直播提醒，她这边反而像主系统。
目前直播系统唯一的提示是‘新手教学将于今晚九点开始。’
景习扫了一眼：“小乖今晚先留下来吧。”
海蔚看着下边纠结的小脸以及景习突然平静下来的面色，心里疑惑：“刚刚发生什么了？你怎么摸了小乖头就变得奇怪起来了？是小乖的事有了新情况？”
“嗯。新情况，她最近要留在我身边。”
海蔚直接头疼：“你应该知道绮姐还在生你的气的吧。”
“嗯。”景习无奈：“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小蔚。”
“？？？我能做什么？我可刚刚才把情况和绮姐说了，她还让我先把小乖哄回去，她说处理完要紧事就立刻回来。”
景习转头问小乖：“她今晚会因为什么不回来？”
小乖歪了歪头：“船只被拦了下来。”
海蔚越发头疼，指尖揉起太阳穴：“好像是说这几天‘海宇’的兑换水精要下水。”
“小乖还有其他信息吗？”
小乖摇头。
“足够了。”景习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饿了吗？”
“嗯，”小孩子小声道：“我想吃小梅童肉。”
。。还挺会挑的。
“她平时都是几点睡的。”
“九点前吧。绮姐还不一定让她留下呢。”海蔚白了她一眼。
景习：“这种事就别再提醒我了。你想吃什么？”
“和小乖一样。”
“嗯。”景习起身准备出门。
海蔚这时才好奇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不是，这里是朋友家，我在这暂住两天。”景习拿起钥匙：“不过你们上门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
“这里是异管局的职员住宿楼。”
“。。”海蔚：“。。我。。去。我这是直接走到人族修士大本营了吗？”
景习颔首：“你这么说的话，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