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厂子里每隔两年都会给工人们发夏冬的各一套工装,其他的,则是需要花点钱还有布票来购买。
但是这工装的衣服,可比供销社里面的其他衣服耐造多了,而且还容易清洗些,当然了,后勤科也管着食堂,让阎解成中午去跟着食堂那边学习了。
阎解成因为能进这厂子里后勤科,也是受宠若惊,别人说什么,他都乖乖听
“你们就别夸他了,他还是年轻人,还是要保持谦虚些的好。”许大茂说道。
“来,许科长,你也点一下吧。”有人把菜单递给了许大茂,说道。
“我看看。”许大茂说道。
“再来个大份的小酥肉吧,难得大家出来好好的搓一顿,这肉可一定要点够了,别回头在这里没吃饱,出去跟别人说我许大茂不让你们吃饱,这可不能够那。”许大茂开玩笑道。
“点了,都点了,您就放心吧,点了伍斤的羊肉呢,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呢。”王洋道。
“那行,解成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就点起来吧。”许大茂说道,说着把菜单递给了阎解成,说道。
“我也没什么要点的了,你们点的够吃了,回头要是不够了,咱们再重新点吧,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不是。”阎解成说道。
现在都基本点的差不多了,阎解成也没啥可点了,再说了,来这上班做个临时工就不错了,还能捞一顿下馆子,还有啥可挑。
在等待上菜和吃饭的过程中,许大茂也和大家都熟悉了一下,并且浅尝的喝了两口酒,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去。
“你们先喝着,我去上个洗手间去。”许大茂说道,在座的都是城里人,自然知道洗手间是什么意思了。
许大茂直接走到了这羊肉火锅店的洗手间里面去,进去了许大茂就一个劲的给自己催吐,没办法,这酒精的重味他实在是受不了,哪怕是一点点也受不了。
再说了他也怕回头回去了,熏着娄晓娥了。
“嗝……嗝……”许大茂在洗手台这费劲的吐着。
“嗝……嗝……嗝……”
“许科长,您就别咳了,想催吐那些酒出来呢?”孙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了,说道。
这家东来顺的火锅店,虽然厕所男女是分开了,但是洗手台这里有三个,还是共用的。
“我这酒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呢。”许大茂没心情和她说话,脸色不太好的摆摆手,继续给自己催吐。
肚子里有酒精,这顿饭自己都吃得不得劲。
“您不能喝酒刚才怎么不说呢,怎么还非要跟大家喝两杯,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孙箐看着许大茂这一个劲给自己催吐着的样子,好笑道。
“我这个头儿要是不喝两杯,你让他们怎么喝?怎么说我都要赏脸喝两杯,不然还以为我不给面子呢。”许大茂有些头晕脑胀了的说道。
说着,许大茂直接打开水龙头里的水,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精神些,自己晚点儿可还有事情,可不能耽误了。
这大冬天的其他地方的水龙头的水早就被冻住了,饭店里的水龙头都是他们自己内部的,而且还是流通的温水,一点也不冷,所以,许大茂洗了个脸也没有多大作用。
“我刚才问了,这火锅店里面也是有解酒汤的,我让他们给咱们包厢里送了几份了,您喝点那个就好了。”孙箐道。
“好,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缓一下。”许大茂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
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太难受了,平时滴酒不沾的人,现在突如其来的喝了这么多,还真是又难受又后悔,最重要的是还挺耽误事,自己今天晚上可是还要去王府井那边拿那批货呢。
“我还是在这看着你点吧,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我们也是过意不去。”孙箐道,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背,让许大茂不用这么的难受,但是这身子也和许大茂靠得很近。
许大茂下意识就躲到了一边去了,“谢谢,但是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是喝醉了,不是昏了头了,自己媳妇现在还怀着自己孩子呢,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那也太不是人了。
“你是怕嫂子生气了吧?没事,这也就是在洗手台门口这,再说了,我跟他们说的是,我出去了,不是来这里,况且,我也不是老虎,不至于把你吃了吧。”孙箐道,语气里好像是带着某种魅惑。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难受得很呢,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你这一看就是平时不喝酒,您现在到底也是领导了,有些酒桌场子上的事情,还是练练的好,不然您以后怎么应对大场面。”孙箐跟许大茂闲聊了起来,说道。
“我也不想当什么大领导,能当个后勤科科长都是祖坟冒青烟了。”许大茂不由得笑了起来道。
就凭他媳妇娄晓娥那个家庭成分,自己也不可能太被重用在重要的岗位上,何况他现在做了的这些事,都是在为以后去港城积累资本。
和娄家一样,过了年,他就会想办法把自己手里的钱换成大小黄鱼,黄鱼是不可再生资源,不管去哪里,都会是硬通货,都可以绝对的当钱花,也没有人会拒绝用黄鱼来交易。
虽然之前说秃子带走了十分之九的黄鱼,那也只是官方手里的黄鱼,还没算普通人手里的呢。
秃子走的时候把这里留下来的可谓是个烂摊子,整个华夏上上下下都是一穷二白,那些银行里面的大部分金银财宝和古董,值钱的东西,都被秃子提前就带走了,华夏也是绝对的重新白手起家。
可是却也在短短的七十年之内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发展了起来,让全世界都不敢再小觑华夏。
“您这样优秀,杨厂长又这么器重你,肯定是前途无量,要是在这小小的后勤科,岂不是屈才了?”孙箐以为许大茂是在开玩笑,继续夸着道,眼神里还有几分欣赏的看着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