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就找来了厂里的书记,还有包括许大茂在内的厂里的各部门的领导,把这个事情跟他们都说了。
但是所有的各部门的领导都没有一个是吃惊,和李副厂长在一个厂子里这么多年了,或多或少都和李副厂长是有工作接触,日积月累下来还能不了解李副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的风言风语就不少了,但是都莫名其妙就悄无声息了,他们也没有证据,也不好去管人家私事。
可是这一次是被人赃并获了,实实在在了。
看着下面的这些各部门领导们一个个在哪窃窃私语着,杨厂长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对这个事情怎么看?这个可不是小事,关系到我们全厂的声誉,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
杨厂长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还能不明白意思吗?
对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事情,大家也早就心知肚明,这两位是面和心不和,如今这么个好机会在跟前,杨厂长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也是李副厂长自找死路。
“杨厂长,我觉得这件事咱们一定要上报上去给公家,纸是包不住火,况且现在各个车间里面都已经风言风语了,李副厂长被保卫科的人带走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看到。”财务科的汪科长说道。
汪科长自然也是杨厂长的人。
保卫科的人也是故意的带着李副厂长那个样子招摇过市,就是为了把李副厂长的这个事情弄成铁一般的事实,直接让李副厂长那边毫无狡辩的余地,这一招可谓狠辣。
“老书记,你怎么看这个事?”杨厂长看着一边已经临近退休的厂书记老乔,问道。
老乔明年都准备退休了,今年也快六十了,平时在厂里面就是个摆设,不怎么管厂子里的事情,可到底也是老领导,在厂子里还是有些威望,德高望重。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切都秉公办理,证据都这么确凿了,那个女同志也说了是小李强迫她,证据和证人都有了,哎,这还能怎么办呢?小李也真是糊涂,怎么能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以权谋私的事情,这不是给我们厂抹黑吗?”乔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李副厂长那边不是说,是双方利益交换吗?李副厂长把仓库管理员职位给那个叫秦淮茹的女同志,秦淮茹就和他自愿发展为情人关系,根本不存在耍流氓,非礼。”后勤科的廖科长开口道,他是李副厂长的人,也是许大茂的直属上司。
“那人家都说了是他在耍流氓和非礼,这个仓库管理员不是说补偿贾东旭吗?贾东旭上个月不是因为工作中受伤截肢了,他无法正常工作了,就让他媳妇,也就是那个秦淮茹来我们厂顶替岗位了,为了照顾因公受伤的同志家属才把这个岗位给的秦淮茹,怎么现在就成利益交换?一个厂的副厂长居然把厂子里的职位拿去为个人谋私利,像话吗?”车间生产主任老叶愤愤不平道。
贾东旭就是他属下车间里的受伤工人,虽然贾东旭平时做事偷懒,工作标准也马马虎虎,但是都是做一些二级工的基本工,不会有什么麻烦,看到贾东旭受伤成那样,他还是有些可怜他。
知道贾东旭家里能来顶班,还是个那么轻松的岗位,他也才放心,他是个真心为工人们着想的主任。
现在知道李副厂长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是真的很生气,平时李副厂长做的那些以权谋私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贾东旭是因为厂子里才受伤成这样,李副厂长居然还打人家老婆主意。
听他这么说,大家不禁都有些同情贾东旭了,贾东旭受伤的那个事情上个月在厂子里闹得很大,所以厂子里的领导们对这个人也还有些印象。
“这个事情是谁去告诉保卫科的人的?”杨厂长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这个……是食堂的那个傻柱,说是看到食堂有人在偷东西,让我们赶紧过去。”冯科长说道,他也是没想到,本来是想去抓贼,谁知道成了抓女干。
“之前就有风言风语,说李副厂长私生活作风不良好,没想到他居然在厂子里就这么大胆,人家贾东旭因为厂子里受伤的那伤口都不知道好了没,他就这么惦记人家媳妇,真不是人那,我怕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工人们是要闹起来。”财务科汪科长又说道。
“那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副厂长不是不招非礼她吗?不是坚决说了他们俩是你情我愿?”后勤科廖科长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乱搞男女关系这事,总归是铁一般的事实吧,大家可都是看到了,是保卫科所有人一起都看到了,还有那么多工人也看到了李副厂长那个样子,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怎么跟工人们交代,身为领导却做出这种私德不修的事情,我认为一定要严惩。”保卫科冯科长说道。
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确实是让李副厂长那一派的人无话可说了,他们也是知道李副厂长是什么样的人,多次隐晦的跟李副厂长说过,让他明面上好歹收敛些,可他就是不以为然,这次是摔倒了沟里,连带着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了。
“好,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厂子里会跟上头去报告,既然这样的话,麻烦这份要求就李副厂长这件事严肃处理的报告,麻烦各位签个字吧。”杨厂长说道,说着,他身边的秘书就把一叠纸和一支笔,一盒印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杨厂长的这番举动,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李副厂长出事到现在,才不过一个小时而已,杨厂长居然连主动要求严肃处理的报告都写好了,还要求这么多人一起签字,这是生怕李副厂长有翻身机会,真是毫不手软。
平时看杨厂长对李副厂长也是忍让三分,原来是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