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铠甲摩擦声,以及铿锵的脚步声响彻众人耳际。
兵器相击声中伴着惨叫声响起。
外面乱成了一团。
秦昊邈眼神阴鸷,当即褪去了外头的那身袍服,露出了里面的帝王九爪金龙的龙袍,满心激荡,兴奋的仰天大笑。
“朕才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顺朕者昌逆朕者亡!”
本就被控制的文武百官被眼前这变故弄的一头雾水。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叔,主持的这一场登基大典本就糊里糊涂。
当然,护国夫人乃是桓太子血脉这件事,在泰安帝那里已经得到了证实。
可这个皇叔一些年轻的官员没见过。
上了些年岁的官员却是认出了他,他不过是桓太子身边的一名门客。
此时他连龙袍都穿好了,什么意图,自然也一目了然。
这是想要利用新皇传位给他啊,可惜新帝却是有气节魄力的,摆了他一道。
只是现在内外被秦昊邈这逆贼控制着,怕是也无济于事吧?
随着黑甲卫的手持兵刃的闯入,文武百官纷纷往角落里跪爬去。
秦昊邈满眼疯狂,高声命令道:“将越忱宴给朕拿下。”
说着话,秦昊邈从衣袖里拔出匕首,飞身扑向云昭。
“阿昭!”
越忱宴失声惊呼!
……
风云变幻,在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混乱而动荡的朝局中,在血的洗礼下,终于尘埃落定。
云昭本禅位给越忱宴。
朝臣也并不反对,毕竟这天下本就是越氏打下来的。
几代淮南王都是如此守护百姓的,天下皆知,有目共睹。
然而,越忱宴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包括老王爷在内表示越氏遵循祖训,只为守护天下百姓。
云昭却是在楚安殿里质问越忱宴,“你敢算计我?”
越忱宴看着面前如同炸毛的猫儿般的小女人,满眼的温柔和宠溺,“阿昭,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在谋划,送你踏上青云天!
我要你在这泱泱男儿天下间,也占有一席之地,再不为他人之鱼肉,棋子,如今我做到了,我很高兴。”
云昭心中震撼,唇瓣微颤了下,“当初我们说好的,这只是缓兵之计,为了稳住秦昊邈吗?我才不要做什么女帝,吃力不讨好不说,还累死累活的。”
当初秦昊邈说什么他们都答应。
外面一切看似都被秦昊邈控制住了。
其实所有人都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暗中谋划。
一切都是为了将秦昊邈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秦昊邈以为一切尽在掌中,可他的人又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全部都掌控的了?
越忱宴眼角眉梢都含着浅笑,“你啊,辛苦劳累与否还不全在你?再说,这登基大典已过,便已成定局,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这昭告天下的事,便无法当成儿戏了,否则,必然会引起天下动荡!”
“越忱宴,你浑蛋!”云昭握着拳咬牙一句。
若不是看在他身子羸弱,她非打他一顿不可。
越忱宴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小女人,只觉得灵动又可爱,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拥在怀里,哄着她道:“放心,有我站在你的身后,我让人帮你监督着,不会让你累到的。再说,累着你,为夫也心疼……”
“你……”云昭有些气结,感情这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中,“这一天,怕是你早就算计好了吧!”
越忱宴紧紧的拥着心爱的女人,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虽然以后再不能驰骋天下,虽然以后再不能抱起怀中的心爱之人,可这一切都值得,九死无悔!
不管这过程如何,结果却是没有超出他的控制。
同年十月,云昭在与百官密谋下,双帝临朝。
国号楚越。
对于越忱宴来说是无所谓的,不过在云昭和文武百官的请求下,越忱宴也为了方便帮云昭处理国事,便也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二人共同治理朝政。
当日秦昊邈试图与云昭同归于尽,只是他还没冲到云昭近前,便趴在了地上。
云昭在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起,便设了香障。
原本大殿里的御香是没问题的,重点在于她袖子里的香炉。
两种不同配料的香融合在一起,发挥出不同的作用。
云昭利用万物相生相克,将大殿里人都迷倒在地,控制住了大殿里的人。
待她挥袖的一瞬间,便是对她的人发出的暗号,第一时间进来的则是谢承。
而这一局关键点也在谢承的身上。
谢承掌管着皇城司,在外人眼中,是一群混吃等死的之辈。
其次,是一些消息灵通之人,却只当他是泰安帝的狗。
可泰安帝驾崩了,在他与任何一方都没有关系下,秦昊邈很轻易就将谢承收拢在麾下了。
谢承假意投靠他,如同千里马终遇伯乐的意气风发的假象,成功骗过了秦昊邈。
在云昭在进入秦昊邈地盘后,谢承则暗中给越忱宴的人传递消息。
其实若谢承倒戈,那云昭的计划则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这不得不说云昭的胆量和魄力了,就是一场豪赌!
但,好在赌赢了。
此时,云昭和越忱宴第一天临朝,百官强烈要求处置秦昊邈。
可见秦昊邈已然成功引起了公愤。
越忱宴却是看向云昭,让她来定夺。
这些人都被秦昊邈胁迫过,而且秦昊邈比太后还甚,不但以一些朝廷家眷性命相胁迫。
若是听到对方怒极而咒骂,便是直接给人家灭门,只为以此来威慑那些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之人。
至于京中百姓,更是感觉形迹可疑便宁可错杀。
可以说,满朝满京无不对秦昊邈恨之入骨!
云昭声音清冷的将秦昊邈的恶行一一道出,判其午门斩首示众。
然而此时却有人要求将秦昊邈凌迟处死,提出这一要求的是苍易!
云昭转头看向越忱宴,她倒是不介意。
因为他害了越忱宴受了那么多的苦。
“宴帝之意呢?”云昭将这决定权交给越忱宴。
越忱宴的眸底划过一抹戾气,但距离太远,任何人都没有看到,却感觉空气里莫名的多了一股冷意。
片刻后,传来越忱宴清越的一声,“准!”
云昭只是微微一笑,她说过,不会让秦昊邈好过。
不过,秦昊邈行刑那天,越忱宴并未让云昭去。
他说不想让她看到那个污秽之人。
但云昭却听说,肖红沫亲自执刀割了秦昊邈一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