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接管家族的企业事务?”易浔父亲问道。
易浔微微颔首,“不考虑。”
易浔父亲叹了口气,但是又不免在心里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世家的子弟们一般都会选择接管家族事务,像易浔这般一开始就想着自己打拼的还在少数。
而且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将自己的公司发展到现在的程度规模,易浔算是世家子弟里独一档的存在了。
所以很多人都多多少少了解过易浔,一些家族的长辈也尝试过让自己的女儿去接触一下易浔,最好当然是能钓到这样优秀的金龟婿。
可是半路杀出云浅这号人来,他们不甘心却也只能死心。
“小浔性子冷,人也无趣,你还习惯吗?”易浔母亲问道。
云浅脑海里先闪过之前易浔将她用脚环锁在房间里那件事以及其他种种,心想:这可不是什么无趣。
简直有趣得很。
但云浅也只能就这么想想,面上还是笑着回答:“不会,哥哥对我很好。”
听到云浅一声“哥哥”,易浔母亲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我差点忘了,小浔比你年长几岁,他没仗着年纪大欺负你吧?”
欺负了,就在刚刚出门前,云浅在内心呐喊。
面上又是甜美的笑容,就是语气莫名有些咬牙切齿:“哥哥没有欺负过我。”
说完她就听到身旁的男人忍不住溢出的一声轻笑。
云浅:“………”
别笑闪了腰!
……
觥筹交错间,人们带着手里的酒同其他人交谈,易老家主身边围着的人尤其多。
易老家主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同他们交谈,不能喝酒的也不止他一位。
云浅眼巴巴看着桌上高脚杯里剔透的酒液已经好几次了,就当她慢慢伸出手想去够桌子上的酒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喝酒。”易浔说道。
“可是你也在喝。”云浅忿忿不平地指了一下易浔手里端着的高脚杯。
易浔轻轻勾了一下唇角,握住云浅手腕的手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内侧,动作说不上来的色气,带起一阵痒意。
“你还没成年,少喝酒。”
“………”
就知道用年龄来压人。
两人因为觉得大厅里人太多,说话声音嘈杂,所以躲到了人少的偏僻角落,宾客们都带着自己的目的攀谈着,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云浅和易浔这边。
趁着周围没人,云浅眼里的狡黠快要从眼角跑出来,她抬手摁住易浔的肩膀,垫脚吻上了易浔的唇角。
易浔刚刚喝过酒,嘴里残余着酒香,一时不查就被女孩偷了个香,唇瓣被柔软的舌尖轻轻扫过,一触即分。
女孩得逞地笑了起来:“你不让我喝,我自己也有办法。”
“嗯……”云浅细细品味了一下,俏皮地冲易浔眨眼:“味道还不错。”
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酒。
易浔:“………”
他觉得,有的时候必要的管教才能让女孩稍微安分点。
于是云浅手腕被扣住,易浔牵着人往某个方向走,最后上了楼。
易浔走得很有目的性,带着云浅转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这里是……”你的房间?
云浅还没说完,易浔就用指纹打开了房门,门“哐”的一下被关上,同时云浅也被按在了门后。
担心女孩的脑袋磕到门,易浔提前将手垫在云浅脑后,所以云浅后脑靠着的,是易浔温热的手掌。
两人的距离很近,之间的空气像是要被全部逼走,云浅无端感到有些危险。
“哥哥,怎么突然上来了……”云浅小声试探着问道。
易浔勾唇一笑,“妹妹不是想喝酒?”
妹妹……
易浔几乎不这么叫云浅,除了极少数时候,就像现在。
云浅做了个极小的吞咽动作,眼神闪躲,“我……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喝了。”
可是已经晚了。
易浔仰头将杯子里所剩不多的酒液倒进嘴里,因为仰头的动作喉结拉伸出好看的弧线,带上几分无言的性感,云浅看得愣了神。
就在这愣神的一小段时间里,易浔已经扣住了云浅的后脑,云浅被迫仰起头,唇瓣被吻住,然后是温热的酒液被渡了进来。
酒香醇厚,确实好喝,足以让两个人都上头。
两人一同品尝完醉人的美酒,渐渐地,亲吻好像变了味道,易浔不再像以前一样浅尝辄止,而是吻得又深又重。
云浅觉得自己的舌尖都被吮得发麻,手无力地攀着易浔的肩膀,推又推不开,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不知道过去多久,云浅终于被放开,易浔的呼吸有些重,哑声带笑:“酒好喝吗?”
“………”
云浅有些说不出话来,抬手轻轻打了一下易浔的肩膀,但力气聊胜于无。
安静的空间里,两道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易浔埋首于云浅的颈窝里,狠狠地嗅了一口快要令他发疯的想死。
空气中响起一声低低的呢喃。
“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
云浅和易浔整理好再下楼的时候,寿辰正好进行到关键时候。
因为是整数年纪,所以家里的人安排了一个巨大的蛋糕,一共有五层,用料安全健康,即使是易老家主也能吃。
这会儿易老家主已经拿上刀准备切这个巨大的蛋糕了。
蛋糕足够大,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分到,云浅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先站在一旁。
她的这份蛋糕上比其他蛋糕多了几个水果,那是易浔把他蛋糕上的水果拨过来的。
云浅端着蛋糕,没有注意到一旁已经站过来了的易雪。
易雪经过云浅时,像是突然旧疾复发,身子一斜就往云浅这边倒过来。
云浅来不及躲闪,端着蛋糕的手被易雪碰到,蛋糕从盘子里滑落,砸在了云浅的旗袍上。
奶油,蛋糕胚,水果,在云浅的旗袍上染上了一大片色彩,在素青色的布料上极为显眼。
“不好意思,刚刚我有点晕,一下没站稳。”易雪已经恢复了正常,道歉的样子没有几分诚心。
易雪的演技过于拙劣,让云浅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身旁桌子上放着一块没有人吃的蛋糕,云浅把它拿起来,直接扣在了易雪的胸前,就连下巴上也沾到了一些。
“你干什么?!”易雪大惊失色。
云浅也学着易雪的样子没什么诚心地道歉。
“不好意思,我刚刚也有点晕,不小心就把蛋糕扣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