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结束之后,易浔驱车回到家里,车子刚开进院子,他就看见女孩从屋子里一蹦一跳地跑过来。
车子的自动驾驶被主人打开,而它的主人已经下车接女孩去了。
易浔下车刚转身,怀里就扑进来一个馨香柔软的女孩。
云浅手脚并用地抱住易浔,“怎么样怎么样?哥哥第一次开家长会感觉怎么样?”
“不先问问老师都说了什么?”易浔挑眉反问道。
云浅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师说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些,我用手指头想都能想到。”
大概就是告诉家长们孩子的成绩,以及当下的一些情况,回首过去,展望未来,没什么新鲜东西了。
易浔柔软了眉眼,把人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要说有什么感觉,易浔其实很难形容。
那种去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开家长会的感觉,让他感到心里满满涨涨的,内心的占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和云浅是一家人。
云浅问到最后也没问出她想要的答案,无法,只能用咬了一口易浔的脖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结果只是被易浔揉着脑袋索要更多的利息。
………
深秋季节,为了让云浅不着凉感冒,家里早早的就开启了暖气制热。
但是暖气制热也总有失手的时候,云浅要出门要去学校,还是染上了流感。
易浔早上是被怀里女孩拱来拱去闹醒的,他下意识低头吻了一下云浅的额头,结果发现女孩额头烫得不行。
云浅没有醒,但仍然难受地皱着眉,呼吸之间也满是灼热,看起来很不舒服。
易浔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发去了信息,然后轻声把云浅叫醒。
听见叫声的云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眶都烧的泛红,看起来像可怜的小兔子。
“哥哥……我有点难受。”云浅说话的声音也哑了不少。
易浔把人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拿过一旁的水杯给云浅喂了点水,“应该是生病了,具体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头好晕,嗓子也疼……我不要裹被子了,好热。”云浅挣扎着想要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可是病人的力气实在算不上多大,易浔都不用怎么用力就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先裹着,听话,等一会儿医生来检查之后就松开,好不好?”
“……好吧。”云浅勉强道。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拿出医疗工具对云浅进行检查,体温测下来直逼三十九度,已经算是高烧。
易浔站在一旁看着,眼底满是心疼。
医生把药水挂上,细针管没入云浅的手背,“先生,等这两瓶药水打完之后再量一次体温,如果降下来就不用特意再吃降烧药了。”
“这几天应该忌生冷之类的食物,吃清淡点就好,可以多吃一些温性的水果。”
易浔点头记下,下人就把医生从房间里引了出去。
空腹不能吃药,易浔让厨房做一些简单的吃食出来。
云浅以为易浔要走,开口喊住他:“哥哥,你陪着我……”
易浔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回到床边,看着云浅因为高烧有些绯红的脸颊,“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本来就被养得娇气,生了病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吃的东西太热了不行,喝的水不冷不热不行,打完两瓶药水之后还直往易浔怀里钻,一边说着不要传染一边贴得更紧。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总有人接住云浅的小情绪,这个人就是易浔,对于女孩类似于撒娇的黏人情绪,易浔甘之如饴。
吃了药之后,烧也退了下去,云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于是坐在床上捂着脸反思自己刚刚的作精行为。
易浔放下手里的温度计,垂眸好笑得看着云浅,“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
云浅捂脸不想说话。
“吃药太苦了,要哄着,头晕得难受,要抱着……”
听着易浔似调笑一般的话,云浅的头越低越下,“…我还是病人。”
易浔轻笑,将人一整个捞进怀里,下巴搭在云浅的脑袋上,“不是病人,也可以这么要求。”
女孩拥有可以在易浔面前放肆的权利,在易浔面前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浅放下手,脸颊红得和刚刚还在发烧时一样,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易浔的话。
易浔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发自内心,所以不是情话胜似情话。
“完了。”云浅看着易浔突然这么说。
易浔不明所以:“嗯?”
“你要是把我惯得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怎么办?”
这个傻傻的问题换来易浔的一个轻轻挑眉,“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这样云浅就离不开他,就永远会待在他的身边了,易浔对此求之不得。
云浅趴在易浔怀里,脑袋拱了两下,在易浔的颈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不动了。
因为两个人贴得很近,几乎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的起伏,一直到两道心跳逐渐同频。
“对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云浅问道。
易浔轻叹,“家里有病号,你觉得我能安心去公司吗?”
按照易浔对云浅的重视程度,当然不可能。
云浅脸热,停了一会儿突然从易浔怀里往外面钻,弄得易浔一脸奇怪。
女孩倒是一本正经,“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快去公司吧,我不能当这个祸国妖妃。”
易浔:“………”
易浔看了一眼窗外快要暗下来的天空,“你确定让我这个点,去公司?”
云浅扭头看到外面的天色,瞬间石化。
她,也许可能,大概是烧傻了吧。
易浔忍着笑伸手去探了云浅的额头,煞有其事地说:“烧也退下去了,怎么说胡话。”
“………”
云浅觉得需要再烧一下,最好是那种能一键失忆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