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争风吃醋的结果就是都被云浅罚去了面壁，临了还特意叮嘱了一番让小萝卜头不要把寇白的存在说出去。
小萝卜头虽然人小，但是人很机灵，很听云浅的话，当即就拍着小胸脯道：“不会的，弟子肯定守口如瓶！”
寇白轻飘飘瞥他一眼，轻嗤。
小萝卜头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高挑的少年。
云浅也不是真心想罚他们，一大一小面壁了一刻钟就回来了，小萝卜头还要去练功，她便挥挥手让人去了。
电灯泡一走，寇白就跟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子就黏在了云浅身上。
“…坐好。”云浅轻轻推了推寇白。
寇白丝毫不动，还更加过分地往云浅颈窝里埋了埋，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云浅的颈侧。
云浅放弃让人坐好了，开口问道：“孟湘当年，是和你一起去的魔族吗？”
寇白温香软玉在怀，语气懒怠松散：“不是。”
“结界破了之后，她自然也就不再被结界所困，但是估计也受了魔气的影响。我去魔族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她才来的。”
云浅点点头：“那她一直在你的手下做事？”
“没有，”寇白顿了一下，“我很少对她有什么命令，可能是因为她能和我说上几句话，所以魔族人大多都默认她是我的手下了。”
也就是说，还得是因为寇白，孟湘在魔族立稳脚跟才能相对轻松些。
那么后来孟湘能这么厉害到底是因为什么，云浅沉吟。
寇白抬了一下头，在出神的云浅唇角偷了个香，“师父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到，随便问问。”
———
松月山的弟子来了一批又一批，风玄殿里的弟子也多了许多，但是他没有再收亲传弟子，更确切地说，没有再收过亲传的女弟子。
这段时间，弟子们之间流传着一些说法。
风尊的殿里好像有的时候会出现飘渺的魔气。
因为那魔气很淡，而且转瞬即逝，所以据感受到过的弟子说也可能是他感觉错了。
这些说法传到云浅耳朵里的时候，云浅正在后山的悬泉飞瀑之中盘腿打坐，寇白懒懒地倚着石壁，语气闲散地说着。
“师父你看，我就没有暴露过。”
云浅：“………”
云浅睁了一只眼，有些无言地看了一眼寇白，随后又闭上。
得到一点点回应的寇白仿佛得到了什么允许，走过去从背后弯腰环住云浅。
“为师刚说过什么？”
寇白准备往云浅颈窝里埋的脑袋顿了一下，然后有些委屈地往后退，“说过，打坐期间不能贴过来。”
云浅眼睛都没睁。
不知道多久过去，云浅缓缓睁开眼，周身运转的灵力缓缓收束回身体里，归于平静。
“听说风玄这段时间下山次数也多了。”云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寇白跟着站起来，漫不经心道：“师父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做什么？”
“………”
“为师这也叫关心？”
寇白理直气壮点头，然后微微弯腰吻了云浅的唇，“师父只能关心我。”
“…寇小白，你好幼稚。”
“师父，”寇白拖着调子喊，“恃宠才有资本骄。”
“是吗，那我不宠。”
“………师父！！”
云浅扑哧笑出了声，抬手拍了拍寇白的肩膀，“好了，下山一趟。”
这次下山是悄悄跟在风玄身后一起下的，云浅想看看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风玄下山很有目的性地来到一座城池，来到城池里的一家酒庄里。
酒庄里酒香四溢，闻起来浓香醇厚，云浅觉得自己还没喝就要醉了。
“这里的酒还不错。”寇白凑到云浅耳边说。
云浅睨他一眼，“还学会喝酒了，经常来？”
寇白掩饰性地抬手摸了摸鼻尖，“偶尔，偶尔来。”
酒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好东西，它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些烦心事。
正所谓借酒消愁，寇白刚从结界出来那会儿正浑浑噩噩，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家酒庄，然后就学会了喝酒。
酒庄有两层，楼上是一间间的包厢，说是包厢，不如说是用屏风隔开来的一个个小空间，面对着大厅和楼下的那一面只有一层纱帐和珠帘。
云浅和寇白被伙计引导到楼上，安排的位置正好是在风玄刚刚进入包厢的隔壁。
“您二位稍等，酒马上就来。”
为了不暴露自己，云浅点了点头。
楼上的包厢几乎坐满了，人们边喝酒边谈笑，声音混杂在一起但也是一层很好的遮掩。
屏风是木制实心的，云浅看不到隔壁的情况。
隔壁很安静，看样子孟湘还没有来。
伙计端着酒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浓烈的酒香瞬间盈满了整个包厢。
“师父要不要先尝尝？”寇白小声说。
云浅摇摇头，她把握不准自己的酒量，怕自己喝醉了耽误了事。
隔壁包厢的珠帘发出轻响，没有传来端酒伙计的声音，而是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师父。”
是孟湘，云浅凝了神准备认真听。
可是隔壁两人并没有好好说话的打算，片刻的寂静之后，隔壁传来了一些桌子被撞击的声音，然后是…一些难以描述的动静。
身经百战的云浅面无表情地捂了耳朵。
嗯……捂的是寇白的耳朵。
寇白疑惑地歪了歪头，用意念传音道：“师父，怎么了？”
云浅同样也传音回去：“没什么，非礼勿听，小孩子听不得。”
寇白：“？？？”
隔壁激烈的动静终于停歇，两个人可算是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云浅这才把捂着寇白耳朵的手收回来，左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寇白扣住了手腕，然后顺着指缝滑入，一点点十指相扣。
可能是觉得周围并没有认识他们的人，隔壁两人说话都是正常音量。
“湘儿，你来松月山的事可能被有的弟子察觉了。”
孟湘惊讶了一下，“他们知道是我？”
“这应当是不知道的，他们只察觉到了魔气残留。”
本来孟湘是可以控制好自己的魔气的，可是一到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之时，自然就有些分神难以控制了。
“那我以后还是不去了吧。”孟湘犹豫道。
风玄拉住孟湘的手，正色道：“他们没有证据，说不出什么来的，你只管来。”
“为师…为师控制一下便是。”
孟湘诡异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