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仙、魔、人三族鼎立。
仙族和魔族自古以来便有着不可磨灭的冲突,人族夹在两族中间,受着仙族的庇护。
仙族最高有明尘仙首坐镇灵仙台,下有四位仙尊坐守松月山,再之下便是一些小仙及仙门弟子。
魔族却只有一位魔尊统治众魔,相应的,这位魔尊也一定要有不可小觑的实力,才能让蠢蠢欲动瞧着魔尊位置的其他魔安分守己。
人族在仙族的庇护下能够减少遭受魔族的荼毒,所以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有很多人想要拜仙尊为师,做仙门弟子。
原主就是四大仙尊之一,以自身原姓为号,是名云尊,是四大仙尊里面唯一的一位女仙尊。
女主是四大仙尊中风尊的徒弟,风尊风玄就是这个位面的男主。
故事开始于拜师大会,拜师大会是两年一度的,面向人族的招收弟子的盛会。届时,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进入仙山,通过一层层选拔进行筛选,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留在松月山修习法术。
女主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却是个命格极煞的人,一出生便落得父母双亡的下场,被爷爷奶奶辛苦抚养长大,直到进了松月山,通过努力以很优秀的前三甲的成绩通过了拜师大会,拜入了风尊座下。
风尊不常招收弟子,座下的第一寥寥无几,女主更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
风尊长相年轻俊美,女主也是甜美可爱,因为女主是女生,而且始终如一日的努力着,他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徒弟,渐渐得,两个人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可是在那时候,师徒相爱本就是禁忌,更不要提风尊修习的是无情道,不仅破了戒,还毁了道心,明尘仙首念及旧情,只是将风尊关押在灵仙台下。
命运齿轮缓缓转动,即使是修习了仙术,命格里出生即带上的煞却是抹不掉的。女主被弟子堂除名,不能与相爱之人见面,一怒之下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女主便开始另寻他路,既然堕魔那便修习邪魔之法,苦苦修行数年已入大乘之境,成为在魔界都是众魔见了都要敬让三分的人。
之后便带着跟随自己的魔族众魔杀上松月山,恰巧这时候松月山上只有原主一个人驻守,其他几位,一位被关起来了,另外两位前往灵仙台闭关不在山中。
女主有女主光环,原主可没有,女主带着众魔将处在弱势期的松月山搅了个天翻地覆,将风尊救了出来带离了松月山。
男女主去到人间,找了一块好地方隐居下来,两个人一仙一魔,法力足够,在帮助了一些人之后开始名声大噪,渐渐有人把自己家的儿女们送过来学习法术,两人就逐渐建立了新的仙门。
说是仙门,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女主已经堕魔,所以在这里学习的不仅仅是纯正的仙法。
男女主渐渐风生水起,原主却在当年女主杀上松月山时为了保护山内弟子们和整个松月山而香消玉殒,法力尽失而死。
原主修的不是无情道,所以她对苍生始终都怀着一颗悲悯之心,即使是失去了最后一点法力,感受自己的最后一抹灵识消散在风中,她心中所想的依然是:守住便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明尘仙首再后来重整松月山,将云尊的仙骨葬于灵仙台,并为之竖碑。
再来一世,原主想要的不过是阻止上一世灾难的发生。
云浅缓缓睁开眼,她正打坐于某一处悬泉飞瀑之下,一袭白衣似雪,三千黑发挽起,五官漂亮,唇色嫣红,眼底是温和的淡淡悯然,身后是哗哗的水声,她感受着充沛的灵力填满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她起身轻轻用脚尖一点水面,飞离了水潭中央专用于打坐的石块,落在了岸边。
云浅心道:有点牛是怎么回事。
云浅离开后山用于闭关之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内,被在大殿上清扫的弟子看见,吃了一惊,然后行了个大礼。
“弟子拜见云尊。”
“不必。”云浅一手背在身后,腰间挂着的白玉铃铛随着走路发出悦耳的轻响。
要说四大仙尊里哪一位最随和,那么所有的弟子肯定会说是云尊。
云浅扫了一眼大殿,“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打扫?”
弟子受宠若惊一般,说话都有些结巴:“大…大部分人都被叫过去准备十天后的拜师大会了,所以这会儿人少。”
“十天后?”
“是的,云尊,您闭关太久,肯定都不记得这回事了。”弟子说道。
云浅弯了一下眼睛,“这倒是,你忙着吧。”
弟子应了声好,拿着扫帚到下一个角落去了。
十天后才是拜师大会,云浅本是要闭关到拜师大会的前一天的,只不过接到了明尘仙首的诏令,谴她下人间一趟。
云浅没多耽搁,出关之后便下了松月山。
松月山之所以叫松月山,是因为山上满是四季常青的挺拔松树,全年郁郁葱葱,在山的最高点,是最接近月亮的地方,松月松月,便由此得名。
松月山远离人间,处在众山峰峦之中,云浅用法术很快便到了人间最热闹的一座城之外。
云浅站在城门之下,看着城门上方恢弘大气的“雁京”两个朱红色大字。
进了城之后,热闹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大街旁的小贩们吆喝着自己卖的东西,云浅一袭白衣穿梭于人群之中。
走着走着,云浅就被一处小摊上的精致面具吸引到了,她走上前。
小贩见有人过来看,推销得更加卖力:“呦,这位客人,来看看我们的面具,纯手工制作,银箔勾勒,好看又好用,要不要买一个?”
摊上的面具确实精美,云浅看中了一个半面银丝花纹面具,花纹精致漂亮。
她问店家:“这个怎么买?”
“这位客官眼光真好,这个可是我们这里独一个的,昨天新做出来,只需要十文钱。”
“我要一个。”云浅说。
“好嘞,谢谢客官!”
云浅付过钱之后拿着面具继续走,路过一间屋舍,她听到了一些刺耳的谩骂声。
“我娘说了,你是个煞星,是扫把星,你把你爹娘都害死了。”
“快打他,哈哈哈,他还用他的红眼睛瞪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