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永远是过得最快的日子了,没有之一,云浅在家躺了一个寒假,一到开学,立刻被父母麻溜地踢回了学校。
云浅到达车站的时候,是宿砚来接的,见到宿砚的那一刻,云浅蹦着跳着扑进了宿砚的怀里。
“宿医生,好久不见。”
宿砚摸了摸云浅的脑袋,“好久不见。”
宿砚开车先把云浅送到学校把行李什么的都放了,随后把云浅带回了自己公寓。
“你今天休假吗?”云浅坐在玄关处特意给她买的圆形小地毯上换拖鞋。
宿砚弯腰把云浅换下来的鞋子放好,说道:“嗯,前几天忙,今天新的医生过来,得空了就提了休假。”
云浅这才想起宿医生年后没几天就开始上班了,并不像她一样有一个月的假期。
她站起来踮脚,亲了宿砚一下,“辛苦宿医生了。”
宿砚摘下金丝眼镜随手放在一边,“就这么犒劳我?”
“那…怎么犒劳?”
下一秒云浅就知道该怎么犒劳了。
她被抵在墙上亲吻,宿医生吻得有点急,又深又重,云浅仰着头被迫承受着疾风。
…
中午宿砚准备做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有非常紧急的病人需要他回去一趟。
宿砚接电话的表情渐渐严肃,云浅大概可以猜到是什么样的电话。
宿砚挂断电话朝沙发上的云浅望过去,结果发现云浅已经穿好了外套站起来。
“是要去医院吗?我陪你一起。”
电话里说医院里来了一个出了车祸的患者,受伤很重,浑身多处地方骨折,内里也出现了很多问题,这种危急的手术一般都是要技术精湛的医生来做,所以才打电话给了宿砚。
宿砚的休假提前结束,和云浅一起赶往了医院。
“你先在办公室里坐一下,我估计要很久,如果一会儿你要回学校,打车,车牌号记得发我。”宿砚换上白大褂,语速比平常快一些。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于是宿砚就去了。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点,受伤人员的伤情基本稳定下来,只不过只是基本而已,还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宿砚从手术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是黑的,以为云浅已经回去了。
他打开灯,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云浅。
他怎么总是让云浅等他,宿砚想。
宿砚走到沙发旁,蹲下身来看着云浅,轻轻地不敢动作太大地在云浅额头上印下一吻。
可是云浅还是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眼前的宿砚,嘟嚷着:“你结束啦?累不累?饿不饿?那个病人怎么样?”
宿砚听着,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宿砚的怀抱很有安全感,云浅被揽住,还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头靠在宿砚的肩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回家?”宿砚问。
“…嗯。”不知是回答还是梦里的呓语。
云浅回到宿砚的公寓后才完全清醒过来,因为来不及做了,宿砚点了一家餐厅送食物过来。
“醒了?过来吃饭。”
宿砚站在吊灯之下,身量极高,光线拢着他,模糊了他的眉眼。
但是云浅觉得宿砚有些累了,毕竟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更容易让人感到疲惫。
医生在手术室里断然是不能分心的,必须每时每刻都绷紧神经,才能做到手术的每一步都能精确到位。
“宿砚,你可以过来一下吗?”云浅坐在沙发上没动。
宿砚放下手里的筷子,拿纸擦净了手上的水珠走过去,被云浅伸手一拉,跌坐在了沙发之上。
云浅欺身而上,把整个人都窝进了宿砚的怀里,双手环住宿砚的脖颈。
“休息一下。”
宿砚两手搭在云浅的腰侧,闻言笑了一下,埋头进云浅的颈窝,然后轻叹出声。
他确实有点累了,今天下午的手术过程中病人出现了三次紧急时刻,那条跃动的生命线好几次接近平直,在场的所有医生紧锣密鼓地做着各种决策。
“今晚在我这里睡?”宿砚嗅着云浅颈间的香气问。
云浅有意调动气氛,笑着说:“好啊,宿医生不会还让我睡客房吧?”
宿砚的主卧房间里放着一些医学仪器和模型,陈设简单大气。
云浅站在桌前和那副迷你骨架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一言难尽地回头。
“宿医生,你晚上真的不会睡不着吗?”
宿砚刚从外面走进来,听到云浅的问题轻笑了一下:“昨晚拿过来用了一下,忘记放回去了。”
“而且,比这可怕的我都见过,这不算什么。”
云浅:“………”
医生真了不起。
宿砚笑着把骨架拿出房间,进来的时候云浅正拿着听诊器研究。
看到宿砚,云浅有模有样地把听诊器挂到脖子上,“小宿啊,过来检查一下身体。”
宿砚好笑,但还是很配合地走过去。
公寓里开了充足的暖气,所以两人都穿着薄薄的t恤,云浅只被听诊器听过,还没有亲身体会到自己听是什么体验。
所以她格外有兴致地角色扮演了一下医生。
“让我来看看你的面相,”云浅端着声音说话,两只手指捏着宿砚的下巴向左转了一下又向右转了一下。
然后老神在在地点头,“看你面相,你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女朋友一定也很优秀。”
听着云浅拐着弯夸自己,宿砚眉梢挑得更高了。
接下来就是听诊环节了,云浅戴好听诊器,把听诊器的另一端放在了宿砚的心口处。
她听到了宿砚平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小宿怎么回事?心跳有点快啊。”云浅勾着坏笑道。
宿砚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云浅,然后把人扑在床上,云浅被扑得猝不及防,还没说话就被宿砚以吻封缄。
压着人把人问了个彻底。
云浅喘着气,衣服被折腾得有些凌乱。
随即,云浅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一凉,是听诊器。
“唔,云小姐的心跳好像也有点快呢。”
听诊器的听筒部分还在云浅的耳朵里,所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快速跳动着的,足够暴露一切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