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游戏是两种小游戏的混合体,包括你画我猜和两人三足过独木桥,这个游戏需要两个人一组,可以自由组队。
被抽中的人都已经换好了运动服,舒瑶也参加,她拿着话筒:“我想和棉棉一组。”
“姐妹搭配,干活不累是吗?”旁边有人笑着接话。
舒瑶也很大方的点头,云浅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差不多都组好了对伍,于是同意了舒瑶的提议。
众人组队谈笑间,舞台上已经被布置成了游戏需要的模样,高台离地面距离不大,差不多是比一个人小腿长度长一点的距离,高台之上架着一座独木桥,桥下面是海绵池,防止受伤。
晚会时间不算长,所以游戏只有一轮,第一名的奖品是平台赞助商品牌的手机。
云浅和舒瑶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舒瑶来比划,云浅负责猜。
所有人的词语是一样的,猜题人背对题目,游戏很快开始。
词语是顶天立地,舒瑶手脚并用地比划,云浅表情空白,一脸摸不着头脑。
她的表情还被直播镜头给了一个特写。
[棉棉:如果我有罪可以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这里你画我猜。]
[她真的很努力在猜了哈哈哈哈哈哈。]
[舒瑶:这样,这样,再这样,你懂了吗?]
[棉棉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在其他组陆陆续续猜出来之后,云浅终于接受到了舒瑶的脑电波也猜了出来。
两人迅速拿起放在一边的绳带绑住两条腿,云浅的右脚和舒瑶的左脚被绑在一起。
刚走出几步两人都还晃晃荡荡,但很快她们找到了技巧,还领先了几组人。
上独木桥的地方已经有好几组人,都在争抢谁先上独木桥,云浅和舒瑶被挤在了边缘。
云浅看着面前争抢不已的人群,想等他们抢累了自己再乘虚而入,没想到他们抢着抢着就快怼到她的脸上来了。
云浅被人推搡着,下意识伸手虚扶了一下周围可以扶着的东西,左脚后撤一步稳住身体。
随后事故就发生了,舒瑶像是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两人腿上绑着的绳带突然松动,舒瑶直接掉下了高台,摔在了舞台上。
等云浅回过神来,没有上高台的众人已经围到了舒瑶的身边。
“瑶瑶,你没事吧?”
舒瑶脸色苍白,捂着手肘,蜷缩着双腿,“我…我没事,刚刚好像有人推了我一下。”
听到这话,众人朝舒瑶刚刚站的地方看过去。
那地方只有云浅,其他人都隔着一段距离。
“棉棉,玩个游戏,你推瑶瑶干什么?”
舒瑶适时出声辩驳,“不会是棉棉的,我相信她。”
“我们都看到了,只有她离你最近,不是她还能是谁?”
游戏的画面被直接投送在官方直播间里,弹幕疯狂刷新,已经快要看不见直播间。
[我去,她们不是姐妹吗?这是在大义灭亲?]
[我以为我看的是游戏,没想到是姐妹相残的画面。]
[前面的,没有相残吧,一看就是妹妹推的人好吗?]
[你们有谁亲眼看见棉棉推人吗?没有就别乱说,没有证据的事。]
[我回去看了,没有看到直接推人的啊。]
云浅目光冷静,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指责而慌乱。
“你们有谁亲眼看见我推了她的吗?”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人被问住,说话开始支支吾吾:“只有你离得近,不是你还是我吗?”
云浅觉得好笑,“离得近就是我推的了?那我要是离得远她是不是就是自己飞下去的?”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说出口,这叫诽谤,懂吗?”
云浅轻轻踢开脚上的绳带,转身下了高台。
还有人想说什么,被舒瑶的痛吟拉回了注意力。
“先送瑶瑶去休息室吧,然后去医院看看。”
“好。”
两人把舒瑶扶起来放到另一个人的背上,由他背舒瑶到休息室。
平台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加上直播传播速度之快,网络上已经有很多关于这件事的言论,有维护云浅说要看到证据的,也有保护舒瑶要一个说法的,当然也有中立抱着吃瓜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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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kog主场场馆内的比赛已经结束,主场buff叠满,kog顺利拿下比赛的胜利,选手五人和教练组商量着出去搓一顿。
周越一只手揽住自家射手的肩膀,一只手刷着手机。
刷着手机这人的嘴也停不下来:“听说咱们场子外面新开了一家小龙虾店,之前看评价好像不错,要不咱们就去吃……棉棉?!”
熟悉的名字从周越嘴里破音似的喊出来,郁时面无表情地抬头。
郁时:“………”
吃什么周越你小子最好先想清楚。
被他哥眼神暗杀的周越缩起脖子,上贡一般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手机。
郁时垂眼扫过手机正显示的界面,目光一凝,他注意到了棉棉、直播、摔下高台的几个字样,心里一紧,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云浅打电话。
电话在嘟了几声之后接通。
“阿时,你比赛结束了吗?”云浅有几分讶异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怎么样?有摔到哪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云浅被一连串炮弹似的问题问懵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郁时应该是看到了网上的传言。
她轻笑着说:“摔到的不是我啦,是舒瑶,你不用担心,我好得现在能跳一整套广播体操,我现在在庆典场馆的化妆室里,你不用过来的,比赛期间不是不允许外出吗?”
分辨出云浅声音里平稳的情绪,郁时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他抿唇:“没事就好。”
“你是从网上看到的吗?”云浅问。
郁时‘嗯’了一声。
“网上传的都是瞎说的,我没有推她。”
其实云浅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是在格外亲近的人面前,所有小情绪都是可以被察觉到的。
郁时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在委屈,即使这情绪是细微的。
郁时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休息室,他温声开口:“我从来不信网络上的言论,我信的只有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别因为他们不高兴。”
很奇妙,就是这么一句词藻朴素的话语,云浅觉得自己先前郁闷的情绪已经散得一干二净。
“知道啦。”
云浅和郁时继续聊了两句其他的才挂断电话。
她给主办方发了消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继续待着也没意思,干脆先回去,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大节目。
云浅在化妆室的试衣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听到外面的人护着舒瑶去医院,出来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将最后一个小小的粉饼装进包里后,门被敲响,云浅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郁时,他的头发微微凌乱,轻喘着气,像刚跑过来。
郁时看着云浅的眼睛,抬手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唇角微扬。
“您的专属司机到了,免费接送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