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云浅想的格外美好的两人沐浴独处时光因为突如其来的鼻血事故草草收场。
云浅生无可恋的用布盖着脸躺在床上,想就此沉睡过去一睡不醒。
温礼沐浴完后从隔间出来,看到云浅躺棺材一样的安详姿势哭笑不得。
他拿开盖在云浅脸上的布,“我不会笑话将军流鼻血的。”
云浅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懂。”
这不是流不流鼻血的事情,这是关乎云浅尊严的事情。
刚洗完澡的温礼身上温度很高,整个人冒着淡淡的香气,热气将人蒸得更加唇红齿白,就是脸上的红肿看起来格格不入。
云浅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温礼面前,拿过刚准备好的药膏罐子。
药膏罐子是白瓷制作,小巧好看。
“你过来点,我给你抹药。”
温礼乖乖把头伸过去。
药膏抹在脸上时冰冰凉凉,温礼忍不住眯起眼睛。
云浅以为自己把他弄疼了,“我太用力了吗?”
云浅表情认真,温礼也起了点心思,“嗯,有点疼,将军可以给我吹一下吗?”
“好。”
于是云浅边抹边吹,粉色唇瓣微微嘟起,温礼眸内愈发暗流涌动。
在下一次云浅要给他吹时,温礼直接偏头吻上去。
云浅拿着药膏的手不敢乱动,任温礼予取予求。
温礼浅吮了几下云浅的唇瓣,然后舌尖抵开齿关,攻城掠池。
刚刚云浅看温礼脱衣服时的暧昧因子卷土而来,更加凶猛地覆盖住两人。
云浅从深吻中找回自己模模糊糊的意识,她已经被温礼按在床上了。
温礼一边吻着人,一边将云浅手上的药膏拿开,与云浅十指相扣。
脸上刚抹好的药因为两人黏黏糊糊被蹭得没剩多少。
漫长的亲吻之后,云浅只能软着手再给温礼上一遍药。
抹好药之后云浅拍拍温礼的肩,“你快回去睡觉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好。”
其实温礼想和云浅一起睡,但云浅没这个意思他就不多说了。
温礼又亲了一下云浅的唇瓣,这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睡得晚自然起的也晚。
两人一直睡到快用午膳才起来,云浅和温礼坐下刚准备吃饭,云瑜就从外面‘飞’进来。
云浅:“………”
她合理怀疑这人就是掐着点过来蹭饭的。
云瑜看到温礼时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把人救回来了?”
“嗯,这叫兵贵神速。”云浅夹了一筷子肉放在温礼碗里。
云瑜坐到云浅的旁边,十分不客气地叫旁边候着的下人再添副碗筷。
等待的时间里,云瑜说:“今早听说云初府上死了人,死的是那绿萝。”
“是你做的吗?”
“是我干的。”云浅表情轻松,仿佛她们聊的话题是今天天气真好。
云瑜不太赞同,“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
云浅毫不在意,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大姐别担心,云初不会将这件事闹得太大的,她没这个胆子。”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用的云初的匕首杀人的啊。”
“………”
云初的匕首天下仅此一把,是女皇命人专门为云初打造的,无人不知这把匕首的稀有和珍贵。
云瑜感叹,“你这招真损啊,让他们自己人先斗一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不是喜欢挑拨离间吗,让她自己也尝尝什么滋味吧。”
云瑜点头,拿起送上来的筷子,“那我也来尝尝这道红烧鱼的滋味吧。”
云浅:“………”
下次先把云瑜红烧了。
温礼不会插入两人的话题,他默默地吃着云浅不断给他夹来的菜,然后给云浅剔鱼肉上的刺,喂到云浅的嘴边。
云浅也很自然地张嘴吃掉嫩白的鱼肉。
云瑜瞬间觉得自己吃到嘴里的东西很酸。
云瑜疯狂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座小山坡那么满的菜,一个人端着碗坐到一边去吃了。
与三人这边一派和谐轻松的氛围不同,云初那边的气氛可以说是紧绷到了极点。
绿萝的弟弟湛铭一脸愤怒地看着坐在主座上一动不动的人,“你为什么要杀我姐?你忘了你是哪一边的了吗?!”
“我说了,我没杀你姐。”云初一看就是已经解释了很多遍,现在已经开始烦躁了。
“没杀?我姐身上那把匕首不是你的吗?”湛铭怒不可遏。
“我…”
云初今天早上被尖叫声惊动的时候刚醒,一夜春宵之后让她有些惫懒,还想抱着叶知奕再多睡一会儿就被人连续不断用力的敲门声敲醒。
她打开门就看到表情愤怒不已的湛铭,被他一路连拖带拽的拉到了绿萝的房间。
尸体已经冰冷,双眼死不瞑目地睁大,后心处的匕首顶端红色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
是云初的匕首。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湛铭冷笑,“我今日就要启程回去禀告女皇陛下,说你已经有了异心。”
“我要把我的姐姐带回去!”
这下云初真的有些慌乱了,“你先别,此事另有隐情,我昨天真的一直都待在房间里,不信你可以去问知奕。”
“哼,你觉得我会信?你早就和他串通好了吧!”
湛铭一副说什么都不信的模样,死去的人是他姐姐这件事直接就刺激到了他的理智。
他只信自己看到的。
湛铭把那把染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冷哼一声转身而去,他要带着他姐姐回家。
云初不明白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她痛苦地捂脸。
不行,不能让湛铭回到卫岚国,不能让他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卫岚国女皇。
云初收拾好杂乱的心神,召来身边的暗卫,“把湛铭绑起来关着,严加看守。”
“是。”
自那以后,云浅就再没看见湛铭出现在云初的身边。
姐妹几个坐在一起闲聊时问起来。
云初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们游历四方本就没多大定性,这不又走了,也没多住上几天。”
云浅挑眉似笑非笑,对这个说法持保留意见,毕竟其中一个是被她弄没的。
“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情人就走了。”
这个‘人就走了’意思就有很多了,是哪个走就看两个人怎么想了。
云初浅抿一口茶,“没事,以后会有机会的,二姐不必遗憾。”
云浅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是云初只是把湛铭关了起来,没有下死手。
看来这人对云初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