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过来的时候,女生刚好离开,所以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等会儿还有个典礼,结束了我们就去吃饭吧。”裴煦站在云浅身边。
“好。”
云浅还是第一次以家属身份参加毕业典礼,虽说云父云母还有裴父裴母都来了,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两家父母典礼开始前才到,四人相见恨晚,天南海北聊了一通,从挑个良辰吉时办订婚宴聊到未来云浅和裴煦的孩子该取什么名。
下一步云浅看该是聊他们孩子以后以后在哪上学了。
云浅在一旁听得一脸麻木。
裴煦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在台上演讲,云浅坐在台下仰头看着。
裴煦演讲的时候除了偶尔看看手里的稿子,其余时间都是看向云浅,两人眼神都能拉丝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两家人一起在礼堂里拍了第一张全家福,裴煦把自己的学士帽戴在云浅头上,还饶有其事地为她拨穗。
正式毕业后,裴煦就进了嘉恒工作,裴父年纪也不小了,已经在准备将公司全权交给裴煦。
这样云浅和裴煦两个人又要分隔两地,在公司里人前高冷矜贵的小裴总,人后却是一个每天想要和女朋友打好几个小时视频电话的黏人小狗。
云浅是看过裴煦工作时的样子的,青年一席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扣子扣到最顶上一颗,表情冷淡地翻看手中文件。
在视频电话里的裴煦却是完全相反的的,衣领散着露出半截形状好看的锁骨,桃花眼染上浓重的思念。
云浅就是这时候懂了为什么追星女孩爱舔屏这种事。
是她她也舔。
青年在视频的另一边一遍又一遍诉说着思念,眼神深邃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乖啦,等过段时间我就去看你。”
两个人都忙,有的时候甚至只有空给对方发几句语音。
这对两个正处于热恋期的人来说非常不友好,尤其是裴煦,都动过想要不管公司一直待在云浅身边的荒唐念头。
好在两个人的公司有项目上的来往,两人可以偶尔借着谈项目的理由见上一面,但是不能经常。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云浅打算悄悄去京市,给裴煦一个惊喜。
嘉恒上上下下都被打点过云浅是小裴总未来夫人,所以在云浅的布置下,她来嘉恒的消息被掩藏的很好,裴煦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裴煦的办公室装修很简洁,连休息室都是简单的黑白灰设计,因为他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一定是个性冷淡。
要是遇见有人这么想,云浅第一时间不同意,裴煦性冷淡..个屁。
裴煦这会儿还在开会,云浅藏进了休息室,虚虚掩上门,怕裴煦很快发现,又怕裴煦发现不了。
云浅给裴煦发了个消息,说在休息室落了个东西,让他帮忙拿回家去。
裴煦开完会之后才看到云浅的消息,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云浅会过来公司,那么两个人在休息室的时间无疑是最长的,忘了东西并不奇怪。
他脚步很快地回到办公室,走进休息室,刚要伸手去摸墙上灯的开关,后腰处就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老实点儿,别动。”
裴煦没听她的话,反手将威胁自己的人扯到身前,然后打开了灯。
“姐姐。”
看见裴煦没有一点惊讶的神情,云浅很不服气:“你怎么没被吓到?”
“因为太熟悉姐姐了。”
“………”
搞得好像她不熟悉他似的。
裴煦的手放在云浅的腰侧,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眼神凝在云浅的樱唇上:“姐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你好像一点都不惊喜。”
裴煦这样淡定的神色显得她更像一个小丑了。
“惊喜的,我都要开心死了。”
说完裴煦再忍不住,低头去亲日思夜想的人儿。
裴煦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这些天来的思念都诉诸于这个吻,一路攻城略池。
云浅被迫承受着,眼里泛起泪光,她只能无力地搂住裴煦的脖子,借裴煦搂着她的手站立。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儿喘。
“姐姐吃饭了吗?”
“过来前吃了。”
“那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
云浅听得云里雾里。
裴煦没解释,拉着人就要出门。
云浅被带到了裴煦离公司很近的自己的房子里,是一套大平层,视野极好,刚装修好的时候裴煦就带云浅过来住过一段时间。
裴煦很有目的性地把人带到了卧室,云浅刚在床上坐下就被人扑倒。
云浅一脸懵。
铺天盖地的吻就在这时落下来,从鼻尖到嘴唇,再到脖颈,云浅整个人开始泛红。
因为她很直观地感受到了身上这人某处的变化。
她看着裴煦克制地抬头,然后问她:“姐姐,可以吗?”
云浅羞红了一张小脸,这问题要她怎么答?
裴煦直勾勾地盯着云浅,眼里的欲念毁天灭地般翻涌,却又不得不忍住。
云浅用力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瞬间对调,裴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云浅封住唇舌。
“有的时候直接行动比问来得更有用。”
地上的衣服逐渐堆积,本来还嘴硬的云浅这会儿已经快要说不出话,她咬住唇,因为张嘴就是细碎的呜咽。
云浅很不明白,裴煦看着是个纯情小奶狗,现在已经进化成了一个披着奶狗皮的大灰狼,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青年一边顶着个大红脸一边狠.做,力度丝毫不减,嘴巴贴在云浅的耳边:“姐姐,你真好看。”
云浅只能在摇晃中抱紧身上这人,像是落入大水中的人抱紧唯一一块浮木。
耳边是裴煦的喘息,身上是惊人的热度。
其实后来的事云浅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在自己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裴煦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姐姐,我好爱你。”
云浅浑身无力,而且困得要命,她无力地张了张嘴,回了裴煦一句几乎无声的:“我也爱你。”
裴煦餍足地抱住云浅,把人抱进浴室清洗。
淋在身上的水温度正好,云浅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过去,却在裴煦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的时候陡然清醒。
裴煦这人哑着嗓子,张嘴咬住云浅的耳垂。
他说:“姐姐,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