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仨小只也跑了过来,看到爹地正在跟妈咪求婚,立刻起哄。
“答应爹地,妈咪,快答应!”
仨小只笑着拍手,眼巴巴地看着安颜,自动自发地站到了战墨辰的阵营里。
安颜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们三个小叛徒……”
“颜颜,你再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战墨辰唯恐安颜不答应,直接抬手拿出钻戒往安颜手指上套去,强势中带着他专属的霸道,低声诱哄面前的小女人。
“颜颜,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颜颜,跟我说你愿意好不好……”
安颜怔怔看向那枚晶莹剔透的钻石戒指,好像看到了战墨辰那颗灼热的心。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安颜感觉双脚踩在云端一般软绵无力。
她缓缓点头:“好,我愿意。”
他们之间确实已经错过了很多年,幸好现在,他们彼此相爱。
她也不需要蓝天海岛、酒店鲜花,更不要万人瞩目,她只要这个男人一颗诚挚的心,这就足够了。
“颜颜,谢谢你!”
战墨辰稳稳地把大小正合适的戒指戴在了安颜右手无名指上,张开双臂再次把人抱进怀里。
安颜在战墨辰怀里蹭了蹭,羞红了脸:“你什么时候去定的戒指?大小还刚刚好。”
“很久以前就在定做了,进家门的前一刻,刚刚送到我手上,至于大小……”
战墨辰亲了亲小女人的红唇,眸底满是戏谑,压低了声音轻笑:“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怎会不知道你的尺寸。”
“你胡说什么!”
忽如其来的调侃让安颜顿时红了脸,埋在战墨辰胸口好半天都不好意思抬头。
战墨辰低低地笑,低沉磁性的笑声震得她耳膜酥痒,她小脸更滚烫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仨小只也没去打扰他们,都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等两人想起这三只小电灯泡的时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筹划爹地和妈咪的婚礼了。
“妈咪,爹地,我们三个商量好了,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岁岁和暖暖当花童,我专门送戒指。”
安晨晨沉稳的小脸上难得透出几分兴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
安颜一听头都大了:“谁跟你说我们要办婚礼了?”
“爹地说的呀,他说跟你求婚成功,就立刻办婚礼告诉所有人你是他老婆,我们三个也才能有用武之地了。”
安晨晨一脸认真说完,转头去看战墨辰:“爹地,是不是呀?”
“是,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战墨辰揽着安颜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爷爷这件事,战家老宅那边会有人负责酒店宴会这些事,但是选婚纱这件事还得你亲自去……”
“等一下!”
安颜突然按住了战墨辰的手。
号码没能拨出去,战墨辰回头看向安颜:“怎么了,颜颜?”
“婚礼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让妈妈亲眼看着我披上婚纱,所以等她醒来再办婚礼好吗?”
安颜从始至终都相信白雨欣会醒来,另外一个可能性她根本不会也不敢去想。
可万一真的醒不过来……
安颜垂下眸,掩饰住内心的彷徨不安。
下一秒战墨辰把她拥进怀里,轻轻在她耳畔说:“好,那我们就等妈醒来了再办婚礼。有她的祝福当然更好,我们一起期待那一刻到来。”
“嗯。”
医院里。
vip病房外的走廊里,安邦国拎着食盒走出电梯。
保镖们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拦着他。
安邦国拎着食盒走进病房,和护工迎面遇上。
护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盒,好心提醒:“安先生,病人现在只能吃流食,这些饭菜不能给她吃。”
“我知道她不能吃。”安邦国对护工笑了笑,满脸诚恳:“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她爱吃我做的饭菜,所以我想着让她看看也是好的,说不定她闻着喜欢的饭香味儿,就醒来了。”
安邦国说得情真意切,护工都有些感动。
她在医院里工作,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见多了,这样有情有义的丈夫还真不多见。
植物人病人能好好地被养护了二十多年,可见这位安先生是真爱他的妻子。
护工也不再有所怀疑,拉开门走了出去:“安先生,你陪着你太太说话吧,我在外面,有事您叫我。”
“好,多谢你照顾我太太。”
安邦国长吁一口气,转身在白雨欣床边坐下。
床上的女人依旧是昏迷不醒,但是脸色比起前些天,明显滋润了许多。
安邦国把食盒打开放在一边,伸手握了握白雨欣的手。
“这么多年了,雨欣,你有没有怪过我?其实当年,我也是不得已……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这二十多年,无数次我都想过,就这么撒手吧,让你走,让你解脱,不要让你再留在这个世上遭受这样的痛苦,可每次我都舍不得。我知道,我要是放手了,你就真的没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邦国深情地诉着衷肠,甚至带着几分哭腔,好像婚内出轨,让小三登堂入室伤害原配的人不是他一样。
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不知道该有多感动。
病床上的女人听了,手指也开始微微颤动。
安邦国正说得起劲儿,忽然间看见白雨欣的手指动了动,吓得他猛然站起来,见了鬼一样往后退。
他真希望是自己眼花了,可现在是大白天,他清楚无比地看到了白雨欣的手指动了一次又一次。
要醒了,白雨欣她要醒了!
魂飞魄散之下,安邦国也顾不得诉衷肠了,连滚带爬朝外逃去,差点撞上了前来查房的医生。
安邦国竭力镇定下来,掩住心虚,跟医生赔笑脸。
“医生,我太太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不明就里,只知道安邦国也是病人家属,于是如实告知。
“她的恢复情况非常好,最近做治疗的时候对外界的声音和痛感刺激都有很强烈的反应,近期有希望会醒来,恭喜啊。”
“好,谢谢医生,谢谢……”
医生走进去查房,安邦国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旁边保镖的眼神再次落到他身上,安邦国顿时如芒在背。
他朝他们笑了笑,魂不守舍地进了电梯,走出医院。
等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早已经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