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邀月问道:“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空怜星将近日所发生之事都告诉了妹妹。
司空邀月觉得哥哥口中的那个铁牛甚是有趣,难得有一个这么痴情的种子,司空邀月笑着打趣道:“哥哥,那你干脆嫁给他好了!”
“净胡说!”
司空怜星拍了一下司空邀月的小脑袋,转身进屋道:“给哥哥做些饭来,明日我要去京城!”
京城辅国公府,司空怜星将配方献给了魏进忠。
魏进忠满意地看着配方,说道:“干得不错,去账房领钱去吧!”
司空怜星来到账房,却只得了一百两银子。
此刻他忽然想起盛果儿跟他所说的享有权的事情,要比这个赚的多了。
司空怜星现在开始有点儿后悔了,怎么当初就死心眼儿一定要帮助魏进忠这个抠门的家伙呢!
魏进忠叫来了玄武,将配方交到玄武的手上说道:“去让你的人找这个方子去做,一定要价格低廉,以次充好也可以,反正士兵吃着死不了就行了。”
玄武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当初的魏进忠可是爱兵如子的,现在却为了一些权力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玄武也只好选择听从魏进忠的话。
因此回到客栈,玄武将魏进忠的意思转达给了杜茯苓。
杜茯苓却说道:“要我们改进可以,坑害别人我做不来!赌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入口的食物不能坑人!”
玄武叹了口气,他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更改了配方,万一军中士兵不认怎么办,盛果儿的第一期压缩饼干可是有人吃过的。
即便是改了配方,用料成本也势必会增加,又会得罪魏进忠,毕竟他也想捞一笔。
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不能得罪魏进忠。
所以玄武说道:“师妹,保住咱们的性命和大通商铺要紧,你就听魏大人的吧!”
杜老大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是生意,只要能打垮盛果儿,结交京城权贵,别的都可以忽略。
杜茯苓从内心十分鄙视这种做法,但是在当时的情形下也只能妥协。
“切记回到西峰村后秘密开始制作,等到你们制作完成后,魏大人就会禀告圣上,咱们就能以低廉的价格接下这单生意,毕竟朝廷也是想少花一些钱的!”
杜老大站起身,一拍桌子,说道:“就这么办了,玄武啊,你做好准备,我们这边一旦完成了制作,你马上汇报给魏大人,我们有钱一起赚,师父绝对不会亏待你,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压缩饼干出现问题的!”
杜茯苓欲言又止,杜老大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说不要再说了。
杜茯苓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因为她觉得盛果儿把秘方看得那么重,怎么会轻易地就会被偷了呢?
即便是司空怜星十分狡猾,但是以杜茯苓对盛果儿的了解,也不能够让一个外人偷走了她视如生命的秘方啊!
杜茯苓在疑惑,马车上的盛果儿此刻也在疑惑一件事情,为什么司空怜星要自己的秘方,目的到底是什么?
马车慢慢地行进着,盛果儿觉得无论如何乡官这条道是一定要走的,至少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也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要强得多。
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盛果儿先去找了洪世卿,然后两人一同到了乡官的衙门口,只见两个把门的衙役凶神恶煞,见面就要通传钱。
盛果儿懒得跟他们纠结,一人给了一串钱,那两人乐得将盛果儿当成了亲生父母一般,因为没有人会这么大方。
“启禀老爷,盛果儿求见!”幕僚师爷得到通传以后,赶紧跑到乡官大人处禀告。
乡官赵孟富一听是盛果儿,不动声色,神色依旧地一边喂鸟,一边说道:“哦,是不是那个洪员外推荐的中人啊?所为何事?”
师爷低头回禀道:“老爷,她只是说要拜会一下老爷。”
赵大人拍了拍手上的散碎米粒,说道:“估计是为了军粮打的事情,魏大人有了新指示,叫她回去吧,挡驾!”
师爷说道:“可是,洪世卿在一旁陪着她呢!”
赵大人一愣,眉毛皱起,说道:“这个洪世卿还真是什么都掺和。”
师爷试探性地说道:“这样吧,洪员外跟大人是老朋友,依属下的意思,我去见一下,探探口风,然后老爷再考虑见或者不见!”
赵孟富点了点头,说道:“你去探探口风也好,看看这个盛果儿是来干嘛的。”
洪世卿和盛果儿在正堂等了很久,洪世卿站起身说道:“这个赵大人还真是会摆谱啊!”
盛果儿却没有太焦躁,在现代的时候,等客户一直等到天黑都是常有的事情,做买卖不能心急。
盛果儿说道:“洪大人,别急!”
洪世卿有些不悦,这分明是不给自己洪家面子么!
洪世卿正要发作。
“吱呀~~”
只见后门打开,只见师爷摇着白纸扇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拱手道:“洪大人,真是失礼失礼,我和老爷刚刚从外面办事归来,老爷要给魏大人写军粮的分配折子,因此怠慢了,叫我先行出来会见!”
难道展玉昭找了乡官?盛果儿心说展玉昭应是站在我这边的,虽然是魏大人义子,但为了给魏老贼解决问题,他不得不用我的压缩饼干。
洪世卿说道:“原来如此,张师爷,这位是盛果儿,特来拜见赵大人。”
张师爷向盛果儿拱手道:“原来是盛老板,久仰久仰!”
盛果儿深施一礼,说道:“见过张师爷。”
接着盛果儿提来一盒糕点,这盒糕点中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是盛果儿准备给赵大人身边的幕僚的,至于赵大人的钱,自然是要谈好了价格以后才会送来。
张师爷推辞了一下,说道:“盛老板这是做什么?”
盛果儿笑道:“张师爷,一回生二回熟,以往我想攀附您哪有这机会,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咱们就交个朋友吧,里面有一百个糕点,扁豆馅儿的,抗吃!”
张师爷一听一百个糕点,马上明白了盛果儿的意思,他说道:“不行不行,我这经常跟着赵大人出去,这肠胃都让官府的餐食给弄得吃不了馅儿了。”
这话的意思是没做什么事情,不能收盛果儿的礼。
盛果儿自然明白张师爷的意思,笑着将糕点盒递过去说道:“是不是怕以后再求您啊?”
洪世卿在一旁说道:“一个点心盒而已,张师爷就不要推辞了吧?”
见洪世卿发话了,张师爷只好收下,说道:“我呢,也只能代为通传一声,洪大人,盛老板,稍等,我即刻就回来!”
说完后,张师爷转身去了内堂。
洪世卿其实对赵孟富不是很满意,虽说他现在是县尉,比不了乡官,但好歹是从翰林院来的,如果自己不是为了跟自己的好兄弟孟行舟见面,才不会回来呢,到时候赵孟富见了自己得叫声爷!
哪轮的到现在他如此嚣张。
洪世卿的清虚都被盛果儿看在眼里,盛果儿宽慰道:“洪大哥,你都是为了我,放心,我自有主意,这口气咱们肯定能出!”
洪世卿有些惊讶地看着盛果儿,没想到盛果儿如此善解人意!
不多时,张师爷返回来说道:“二位,老爷有情!”
洪世卿和盛果儿相互对视了一下,起身一道跟着张师爷去了内堂。
洪世卿一到内堂,却见赵孟富十分热情地迎了出来,说道:“哎呦洪老弟,哥哥一直在外面跑这军粮分配的事情,一时间怠慢了,恕罪恕罪!”
洪世卿也客套地回应道:“无妨,哥哥辛苦!”
赵孟富笑容满面地看着盛果儿说道:“哟,这就是那个全乡都传变了的盛果儿盛老板吧?”
盛果儿深施一礼,说道:“让您见笑了,果儿见过大人!”
赵孟富笑着招呼二人坐下。
丫鬟上了茶,赵孟富介绍到:“这是正宗的雀舌茗芽。哎呀,我是没这个口福能喝上陆羽茶了,一直在为公事操劳。盛老板啊,听说那茶园被你给包下来了,赶明儿我也去开开眼界。”
盛果儿当然明白赵孟富的意思,说道:“赵大人,这茶园不也是在您的治下么,好说好说,明日我便叫人送来请咱们的衙门检查检查,您帮我们把把关,有什么意见您可别客气啊!”
好个盛果儿,果然知情识趣,赵孟富心中赞叹道,滴水不露地送礼,小丫头有点手段,看来不用点她了。
赵孟富呷了一口茶说道:“嗯,雀舌茗芽也很不错,盛老板能有这个觉悟,足见对衙门的公事很支持啊,茶先不必着急,盛老板来此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
盛果儿说道:“我哪有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来拜拜山门。”说到这儿,盛果儿忽然看向赵孟富身后的字画,盛果儿起身认真地看了起来,赵孟富被盛果儿的这一举动给弄蒙了,这小丫头要干嘛,不说事儿,难道改看字画了么?
就连洪世卿也有点不明白了,这个盛果儿之前来的时候就说一定要见到赵大人,处好关系,然后把商标的事情定下来,怎么现在又看上字画了。
就在众人有些疑惑的时候,盛果儿指着字画说道:“哟,这赵登第是哪位大师啊,跟赵大人可是同宗么?”
赵孟富看着一脸无辜的盛果儿都笑了,张师爷也笑了,替赵孟富说道:“盛老板真是爱说笑啊,这个赵登第是我们大人的公子!”
盛果儿急忙道歉:“哎哟哎呦,我可真是无礼冒犯了,大人!”
赵孟富刚才听盛果儿称自己的儿子是大师,便问道:“方才盛老板称赞犬子的字画,难不成您也懂?”
盛果儿摆了摆手,说道:“嗨,我哪儿懂啊,我一个棒槌,只是我一个姓许的朋友懂,我就学了一点皮毛。”
一听说姓许的朋友,赵孟富一惊,难不成是许巍汉先生?盛果儿难道认识许巍汉?
洪世卿则在一旁奇怪的心道:“果儿到底要干嘛,不是说商标的事情么,怎么又扯到字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