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云婵的面色有变化,太夫人心中泛起了嘀咕:“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祥之兆了么?”
于是太夫人便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道长,莫不是有什么不对吗?”
许云婵掐指算道:“子丑未见午,丁亥未见戊戌,四柱八字与天合,地里乾坤先阴阳,这山根风水倒是极佳的,但是这棵大桃树却有些说道!”
太夫人问道:“有何说法?”
许云婵沉吟道:“桃树乃祥瑞之树木,依照常理应是兴家望族的好帮手。可驱邪避灾,但是这棵树却天然长在了西方金之处,所谓五行之中金克木,所以贵府上下总是在家事上出现问题。”
太夫人心说此人说的果然很准,一直家宅不宁陈氏和徐翠玉总是明争暗斗,家里的一些孙儿辈除了孟行舟和父亲有点矛盾其余还算优秀以外,剩下的孙子辈都不让老太太省心,尤其是那个孟鹤友。
见许云婵说的如此准确,太夫人躬身行礼道:“烦请大师给指一条明路吧!”
许云婵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凑巧,但是偏偏世上的事就是无巧不成书!
许云婵这回却是十分认真且负责任地说道:“老夫人,别怪我多嘴,倘若您要是不许,我便不说了,若要是特许我说出来,那您得跟我说句实话!”
太夫人说道:“大师尽管吩咐,老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云婵慢慢地问道:“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是否砍伐过这棵树?而后等你们发达了之后,忽然有一天,有个人将这棵树卖给了你!”
太夫人眼睛瞬间瞪大,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云婵冷笑道:“推断而来,从卦象上来看,这棵树定与你夫君有关,而且大树的脖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而这刀痕是被人后接上去磨平的。”
接着,许云婵绕着这个桃树的方位左边绕一圈,右边绕了三圈儿,就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许云婵最后的目光定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树根处,说道:“整洁就在此处,有人给你家下了桃花煞!”
说完后,许云婵拿过小铲子,在桃树根部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坑,太夫人凑近了一看,只见这小坑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白蚁,而且那粗壮的树根被啃食的七零八落。
“这是咋回事?快,叫老爷一道过来,不要惊动别人!”老太太悄声托付丫鬟去悄悄地将孟政堂带来此处,不准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丫鬟小娟点了点头,转身前往新宅地。
新宅地雕梁画栋,气势非凡,而且恰似人间仙境一般,地处风景十分宜人。由于娟儿在老宅那里住的习惯了,因此来到了新宅院险些迷了路,还好碰见了一个熟悉的小姐妹襄,在这里的伙房担任采购任务的襄铃。
“娟儿,知道吗?”襄铃神秘兮兮地问道。
“我青春年少知道什么啊,再说我才刚来新宅!”小娟儿“理直气壮”地回怼自己打不烂拆不散的好姐妹襄铃。
襄铃也是调皮的很,她说道:“你都伺候过大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吧,你这次来想做什么?”
小娟儿说道:“太夫人说让我找老爷去老宅那边看看...”
说完后小娟儿故作神秘地在襄铃耳边说道:“好像跟风水格局有关!”
襄铃素来对此十分感兴趣,此刻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坐在一边看好戏,但是她又不能不回答小娟的问题,便说道:“老爷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吧,我劝你等会儿再去,你要是现在去了准挨骂!”
小娟儿说道:“那你说老爷什么时候能心情愉悦呢?”
襄铃摇了摇头说道:“哎哟,那可不好说,老爷的心谁能摸得透啊。不过老头最近跟一个叫盛果儿的较上劲了,因此火气很大!”
小娟儿说道:“我们老宅来了一个能掐会算的先生,算的可准了,太夫人叫我过来传话,让老爷前去商议!”
襄铃说道:“好吧,我这就去通传,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东西给你呢。”
说完后,襄铃便去了孟政堂的书屋。
说清楚事情原委后,孟政堂也很奇怪,那棵树已经三百多年了,当年刘关张就是在这棵树下桃园结义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但是此刻也来不及细想了,孟政堂急忙起身去了母亲那里。
许云婵见到孟政堂后说到;“孟老爷器宇轩昂,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孟政堂问道:“请先生速速说明为何我家会有灾祸,而这灾祸又要如何避免?”
许云婵说道:“俗话说有树木无果实便是一棵死树,有树木有果实才算是一棵好树。”
“此话何解?”孟政堂好奇地问道:“这有何说道?”
许云婵说道:“据我推算,当年你的父亲是否曾得罪过一个人。这个人便使用阴谋诡计将这个本来有着大好风水之作用的桃树给变成了一棵桃花煞!”
孟政堂陷入了回忆之中,没错,当年有一个姓洪的奸商曾经买了一些假药给当地的老百姓,孟政堂的父亲便给他举报了,之后这姓洪的一家便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二十年后,洪员外来此,跟孟政堂成了八拜之交,特意将这棵桃树购买下来,送给自家作为镇宅之宝。
按理说洪员外跟当年姓洪的一家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应该不算是一家,照道理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桃花煞又是作何解释,洪员外的嫌疑很大。
还有这个所谓的没有果实便不算好树又是什么意思呢?
孟政堂陷入了沉思,见到儿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身为母亲的太夫人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对许云婵说道:“先生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吧,莫要让人跟你一道猜测哑谜了!”
许云婵说道:“好,既然老夫人垂询,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许云婵接着解释道,所谓“桃花煞”指的就是对方希望自己家家宅不宁,永远是女人和女人打架,男人和男人不和,起因都会因为一个女人。
说到这儿,盛果儿的名字不约而同地呈现在孟政堂的眼前,他气呼呼地说道:“肯定是盛果儿搞的鬼,是也不是?”
许云婵笑道:“种种迹象表明,是那洪员外搞的鬼,他家的嫌疑最大,要想救你家,只有一个人!”
孟政堂有些心里明白了,但是却不愿相信,还想做个垂死挣扎,便问道:“是谁,难道是徐舒心姑娘吗?”
许云婵说道:“不,是盛果儿!”
听完这话,老夫人和孟政堂都是心下一惊:“难不成孟家的兴旺衰败都要跟这个小丫头有关系吗?”
许云婵见孟政堂就有些不信,便说道:“所谓水生木,火克金,盛果儿是火命,正好克制金位,又是命中水火既济,水的因素又能兴旺桃花木,而且名字当中的天格地格人格都预示着她是你家日后的掌权人!”
“而且,孟家日后会有一场大的危机,非盛果儿能解决不可!”
许云婵斩钉截铁说道:“如果您不信,可以先占掉我这颗头颅!”
说完后,许云婵背手而立,显得分外坚定。
桃花煞,兴旺孟家,在古代这种落后思想总是占着主导地位,老夫人悄声对孟政堂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儿啊,咱们还是听他的话,找洪家算账,找盛果儿兴旺孟家吧!”
孟政堂此刻其实也画魂了,要说找洪家算账得有证据,光靠着这小孩的三寸不烂之舌所说,万一弄错了到时候就很难见面了,谁也没有证据就能说明是就是洪员外做的,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谁敢保证就是人家干的?
接下来便是盛果儿,这小道童是不是真的有此本事和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还有待考证,但就盛果儿给自己难看,拐跑自己村子的人才和人口这就让孟政堂感到无比的恼火,现在反过来还需要盛果儿来解救自己家,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滑稽可笑,怎么让人别扭,要让自己去求盛果儿,那简直是不可能。
再者说,一个贱民,怎么也轮不上自己去求她,还有,这会不会是盛果儿使用的一个计策,想要自己家彻底臣服与她,这样她就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就会取得西峰村的控制权了呢?
这个事情不得不防,孟政堂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先生仙山何处,为何来此,为何会有此种论断,你凭借的是什么,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去得罪一个大户,也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儿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儿媳妇是吧?”
许云婵见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便说道:“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是老夫人的一片善心感动了我,我才愿意伸出援手,要是孟家老爷不信我,你倒可以去找一些其他人来算一算,如果跟我算的有差异,我愿意双手奉上自己这颗头颅供你当球踢!”
孟政堂见她言之凿凿,想必一定是有缘故,便笑道:“我也就是随口试探问问,先生何必当真,这样吧,此事不是小事,容我跟先生你好好商量一番,你看如何?”
许云婵说道:“好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孟政堂说道:“只要先生说的出来,我都答应!”
许云婵说到:“给我准备一些好吃的,好喝的,我要用来解释!”
孟政堂说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