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样了,这两天大家辛苦辛苦,争取尽早画好宣传画,大后天正式开始招生。”
任平生等徐婷、向依依等人稀稀拉拉的应声,再说:“为犒劳大家去年和今年的辛苦,我决定今年暑期招生的提成,在原有的基础上都提升0.5个点。”
话音刚落,向依依、乔舒芳等人顿时响应,声音比刚才响亮许多。
“谢谢老板。”
0.5个点听起来不高,但要知道其他美术机构,给老师的招生提成通常是2到3个点,任平生给安然、徐婷等人的基础提成是5个点。
而且任平生增长的提成点,不是一次性消耗品,是可以累计增长的。
例如安然的提成,这两年就从基础的5个点,长到12.5個点。一万块能拿一千两百五十块。
基于这个情况,向依依、乔舒芳等人听到任平生给她们涨提成点,没理由不高兴。
任平生继续说:“晚上都没事吧?没事一起吃饭?”
“行啊。”
安然一如既往的第一个答应。
陈绍接着给出相反的回应:“我去不了,我五点多得去接女朋友。”
“接到女朋友后呢?你们有重要的约会?”任平生说,“要是没有,带你女朋友过来,这边的又不是陌生人,你女朋友都认识。”
“好,我等下问问。”
“徐婷、依依,你们男朋友要是没事,也都叫过来。”
“我问问。”
徐婷、向依依都拿出手机。
任平生看向乔舒芳:“你上次那个……什么情况?再谈,还是在发展?要不要也叫过来?”
“上次见过面后,就没下文了,”乔舒芳说。
“行吧,那就不用叫了,”任平生接着问:“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我随意,都可以。”
陶陶的回答,也是徐婷、向依依等人的回答。
任平生看向这些年聚餐,一直踊跃提聚餐地点的安然:“然然有没有介绍?”
“最近没开啥好吃的新店,”安然思索道,“要不……我们去二环那家吧,就之前你带我们去吃的那家,那家店的什么鸡味道不错。”
“地锅鸡,”徐婷接话道,“那次吃完,我也尝了其他家的,还是那家的味道最好。”
任平生见其他人没意见,张嘴刚要答应,一直没出声的南韵抢先一步开口道:
“二环离此地过远,平生的腰有不适,不便长期开车,我们去一个近一点的馆子。”
“啊?平头哥腰部受伤了?怎么弄的?”安然关切道。
“没事,前几天在家锻炼,不小心把腰扭了,没什么大碍,”任平生瞥了眼面容平静的南韵,“你们嫂子就是太在乎我了。”
“咦~”徐婷搓着手臂,“不带你这样撒狗粮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你的腰既然不舒服,今天就不去那边了,全程一个多小时的路,路上还要堵车,你的腰肯定受不了。”
安然说:“那我们去经常吃的川菜馆吧,那里离我们这近,十分钟就能到。”
“也行,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包厢。”
任平生拨通川菜馆的电话,确定还有包厢,当即和陈绍一人带一半,前往川菜馆。
吃饭的过程不行赘述,任平生会喝酒,但不爱喝酒,安然不会喝,徐婷能喝,但因男朋友在场,加上画室的大多数人都不爱喝酒,画室平日的聚餐不会出现劝酒、拼酒的戏码。
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个小时左右,任平生与徐婷、陈绍等人告别后,将安然、乔舒芳送到附近的地铁站。
待二人下车,任平生一边驾车,一边瞥着副驾驶座上,轻靠椅背,仪态高贵典雅的南韵。
“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二环?”
任平生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内清晰可闻。武力高超的南韵却跟没听见一样,睫毛微动,目视前方亮红的汽车尾灯。任平生没有在意,南韵的“恍若未闻”,已经告诉他答案——
南韵宁愿撒谎,也不愿意去二环的原因,肯定和“真相”有关。
结合之前的猜测,“真相”愈发清晰——他未来或是近期在二环发生了意外,从而穿越到大离。
他那次是穿到南韵年幼的时期,南韵现在是来到“他穿越前的时期”。
“伱知不知道具体日子?”任平生说,“我可以尽量不去二环,但我无法确保接下来我会不会遇到一些推不开的事情、人,必须去二环。”
闯入的路灯,划过南韵娇媚的狐媚子脸,像是带走了南韵的沉默,南韵没有半点犹豫的微启红唇,说出一个日期。
“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二十五分。”
“什么年份?”
沉默又回到南韵身上。
任平生瞥着南韵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侧脸:“你不告诉我年份,我不好预防啊。我总不能接下来每年都防着不去二环,这不现实。再说,我们已经差不多明牌,你就告诉我呗。”
南韵侧头看向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中似泛着星光。
“天道无常,世事多变,旧日难与任君便。”
这倒也是,南韵的出现已经让蝴蝶扇动了小翅膀,昔日的定数早已变幻莫测,没准他们等下就会遭遇意外……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举个列子,呸呸呸,不算数。
“你这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你有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请任君明示。”
“又错了,”任平生说,“在然然、徐婷那些人面前,叫我平生,我们两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叫我任君,弄得我们两跟表面情侣一样。”
说到这,任平生忽然有些汗颜,他和南韵因为他的缘故,貌似还真有点表面情侣的意思。
南韵自然不知任平生心里的汗颜,淡淡道:“任君又何尝不是?任君莫说你我单独相处之时,便是在画室,亦未曾称过我名。”
任平生嘶了一声:“从你的话里,我怎么听出不满的意思?”
“任君误会,我未有不满,只是听的任君唤安然,都唤以然然,我作为任君的女友,任君却只唤过我陛下,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悦。”
前方路口亮起红灯,任平生轻踩刹车,待车停稳,扭头看向南韵,牵起南韵柔嫩的小手,真挚道:
“是我不对,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