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这样的猜测,就算有也只会和然然一样,放在脑子里,当个饭后闲谈,不会放到台面上来。”
任平生喝了口可乐:“穿越这种事,在大众眼里是不存在的,你就算出去跟别人说你是穿越者,别人的第一反应是你在开玩笑。你要是坚持说你是穿越者,他们会怀疑你脑子有问题,建议你去看医生。”
“然然猜你是穿越者,一方面是她脑洞大开,认为你的言行举止、气质只有古人才会有,一方面是她看到我手机上我们的合照,认为我们在一起了,见我不承认,以为我有心理负担,让我放下心理负担的一种说辞。”
南韵抓住她在意的重点:“任君有何心理负担?”
“我没有心理负担,是她认为我有心理负担,”任平生说,“你不用在意,她就是瞎猜,我觉得挺有意思,跟你说一下。话说回来,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的确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之前看穿越小说,就想过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在平民百姓家里还好,要是在王公贵胄家里,肯定会因为极具现代化的言行举止暴露身份。”
“这得看是以什么方式穿越。若是伱我这般,任君刚到大离,便已引起怀疑。”
任平生不顾南韵话没说完,打断吐槽道:“还好意思说,我们当时才聊多久,最多五分钟,你自己说说,你吓我几回了?我当时的小心脏可是被你吓的扑通扑通的。”
“任君见谅,我当时是想知晓任君的身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宫,而且还是突然出现在我的床榻上。”
任平生望着南韵的桃花眼,笑说:“然后你就被我的谈吐、临危不惧的气度吸引,对我一见钟情?”
南韵直视任平生的眼眸,梨涡浅笑:“虽然我很想说是,以讨任君欢心,但任君的谈吐、气度都非上等,我并非为任君的谈吐、气度吸引,朕钟的是……”
任平生等了几秒,见南韵不说下去,问:“是什么?”
“不告诉你。”
南韵语气和寻常说话时一样,任平生却从南韵清冷娇媚的狐媚子脸上感觉到些许俏皮的味道。
任平生心里有点荡漾,嘴上则说:“不说就不说,弄得谁稀罕知道一样。你那个药浴的药方……”
说到这,任平生想起来他中午抓的药还在后备箱里放着,下意识起身往玄关走,走了没两步,想到外面还在下雨,又转身进阳台,拿上雨伞出门。
外面下着小雨,天空暗沉多云,看上去挺适合用来拍恐怖片。
任平生走到他车后,取出药回到家,南韵在看《汉书》,没有在意任平生手里提的药。任平生自己倒是有几分在意,放的时候,先打算放地上,又放到茶几上。
“朋友出差了,这几天不能来拿,先放家里。这個是怎么用的?”
“七日一次,一次两刻钟,相当于任君这边的半个小时。”
南韵放下《汉书》,打开药袋,从里拿出一包药。
“什么时候泡?”
南韵拆开药包装,取出一味药,端详,嗅闻
“任君可在沐浴前。”
“说了不是我,是我朋友,我身体这么好,哪里需要这个。”
南韵又拿起两味药,秀眉微皱的端详、嗅闻。
“怎么了,药拿错了?”
“任君在何处买的?”
“一家老字号的中药店。里面的人还看出你那药方不是内用,是外用。”
“药味不纯,年份不够,若用此药,效果会大打折扣,”南韵放回手中药,“这些药别用了,明日我去买。”
“你去也一样,我去的那家是老字号,它那的药要是这样,其他药店也一样,将就的用吧。”
南韵沉吟道:“如此,药浴周期和时间都要更改,具体延长多久,一次药浴的时长,我暂时无法给任君准确的时间,得依据任君的使用情况,再行定夺。”
“都说了不是我用,是我朋友。”
“任君误会,我知是任君朋友需要。我让任君使用,是想借任君知晓药力,如此也好为任君朋友开出合适的药量。”
任平生听到南韵这番高情商的话,更加确定他的肾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问题,难怪南韵为人处世那么老道的人,之前才会在明知他不乐意的情况,还坚持让他去买药。
应该是久坐、缺少锻炼导致的吧。
“这样啊,那行吧,我用试试,不过我身体比他好,用我做实验,可能会对你产生误导。”
“无碍,我自有方法。”
“有办法就好,这个要怎么用?直接丢热水里?”
“非也,任君需先将药材浸泡在冷水里两刻到四刻,再用大火熬开,然后用小火熬制半个时辰。待熬制完成,需滤取药液,然后添加冷水,这一次无需浸泡,直接熬制,流程、时间和第一遍相同。”
南韵说:“第二次熬制好后,将第二次的药汁和第一次的混合,待温度下来,倒入准备好的药桶里,搅拌均匀,最后即可浸泡。”
“好麻烦,我还以为直接倒进热水就行。”
“任君勿忧,我可为任君熬药,不过任君家中没有熬药的器物,明日待我买来熬药器物,再为任君熬药。”
“不用,我去买,你告诉我需要买哪些东西就行。”
“仅需熬药的砂锅即可。”
“好,”任平生看时间,“时候不早,已经十点多了,你先去洗吧。”
南韵应了一声,走进她的卧室,拿换洗衣服。
任平生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刷短视频。待南韵洗完澡出来,任平生本想给南韵吹头发,南韵让任平生先去洗。任平生依言用十分钟洗头洗澡,和南韵互相吹好头发,继续他的计划。
“嘶,后脑勺突然又有点疼,你能不能再帮我按按?”
“怎会又疼?中午为任君推拿时,任君的后颈并无血气堵塞之迹。”
南韵说话的同时,放下吹风机,素白的玉手捏住任平生的后颈,轻柔地按捏。
同时,任平生感觉到南韵的指尖有些发热,丝丝热气涌入他的脖颈,极其舒适。
任平生不自觉的微闭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刺痛,像是在被人用很多根针扎。我第二次去大离和从大离回来前,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没这么痛,持续时间也没这么长,当时就是痛一下。
你说我后脑勺突然这样痛,会不会跟我们两界穿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