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纪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在沙发上昏昏沉沉躺了一会，再回过神，看到孙艺珍坐在自己身边看电视呢。
“看你睡的很香，所以没有打扰你。”孙艺珍换了一个节目，说道：“正好陪我看会电视吧。”
说完这话，孙艺珍看向罗纪。
口花花是口花花后，玩笑话是玩笑话，其实罗纪对于那种事并没有多大执念。听到孙艺珍这么说，于是也点点头：“好啊，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看电视了。”
孙艺珍抿抿嘴，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无聊呢。”
“你不会以为，我只想着那种事吧。”罗纪笑着摇摇头：“其实很多事情，最重要的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要有可以选择去不去做的能力。如果可以有选择，真正想做的欲望，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确实，什么事都是这样。”这一点孙艺珍是认可的。
因为罗纪醒了，所以孙艺珍把电视的声音才调大了一点，说道：“所以我本来，也是想让你陪我来看看电视。这样的剧情演过很多，真实经历的倒是不多。”
“嗯。”罗纪点点头，依旧在犯困。
孙艺珍则是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罗纪起身看向孙艺珍，这态度不像是玩笑，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去洗手间洗洗脸。
干湿分离的洗手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香味。
罗纪用冷水让自己恢复清醒，并没有用孙艺珍的毛巾，而是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干净，丢到垃圾桶里。
回到客厅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
“说吧，是什么严肃的事情。”罗纪坐下来，轻声问着。
“关系的定位。”孙艺珍很认真严肃的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用那么铺垫了。虽然我们最开始的时候约法三章，但是现在的我，感觉你有些地方让我不是很舒服。我说出来你听听，你愿意改，那就改。不愿意改，那就视情况而定，实在不行我们好聚好散。”
罗纪知道孙艺珍是一个理智果决的人，但是能这么果断的说出这些，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也可以说。”孙艺珍收起了平日里的温柔妩媚，此时的她很严肃，像是一场商务谈判。
罗纪也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说道：“那你说吧，我的问题是什么？”
孙艺珍说道：“虽然我们曾经明确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有结果。但即使这样，我也是以认真的态度，尝试和伱相处的。而你似乎更残忍，对于我的看法，更像是单纯的发泄对象。这让我觉得......很恶心。”
罗纪闻言，表情也是有些凝重。
因为这是实话，罗纪和孙艺珍的目前关系，虽然肯定是不会公开，不会有结果的。但是两个人对待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
孙艺珍缺的不是一個宣泄欲望的对象，她也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或者说，在孙艺珍看来，这段感情应该和真正恋爱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是没有名分，也没有忠贞层面的限制。
但是！谈情说爱是必须的，否则就没有意义了。精神层面的需求，远比身体层面的需求大。
而罗纪呢，真的就纯P友的看法。可以闲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互相分担一些小压力。但是不谈情，不说爱。
甚至每当孙艺珍想说起相关话题的时候，罗纪都会故意冷场，让这些话题都断开。确实很扫兴。
罗纪是不想让彼此的关系越界。可在孙艺珍眼里，这根本就不是边界，更谈不上越界。
“是这样啊。”罗纪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孙艺珍则是很直白的说道：“你觉得你有多难忘？”
“啊？”罗纪没反应过来。
“呵，如果真的只是看你这张脸，这身臭皮囊，我何必找你呢？”孙艺珍的话越来越过分。
罗纪叹了口气：“当初这样，不也是你说的嘛。”
“是，没错。但是等到你执行的时候，也太死板了吧？”孙艺珍顿了顿，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怕假戏真做。等到真的有了感情，却要一刀两断的时候，我能轻易断开，而你会断不开？”
罗纪笑了，摸了摸鼻子：“既然已经这么坦诚了，那我实话实说，有点吧。”
孙艺珍闻言，心中的怒气倒是消减不少。
这一天，罗纪已经做了很多让她生气的事情。可是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孙艺珍也觉得合理。
谈情说爱，看似是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后续的影响很大。
罗纪虽然也曾经有过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日子。但在美国时候的那种渣男经历，其实全都因为过于露骨，所以没有感情可言。
大概就是，见面觉得不错，聊几句，说几句腻歪的话。双方只要不讨厌，今晚就可以上床。第二天早上打个招呼，然后各自回归生活。
所以你说罗纪是情场老手，没问题。但你要说他真的有多懂感情的事情，却也未必。因为美式激情是冲动，不将就感情的。
但情人的关系，终究还占了一个“情”字。不是单方面的包养，也不是欲望上头时的冲动。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情，怎么可能真的维持下去呢？情人，不就是没有名义的恋人吗？
罗纪在这方面还算坦诚，点点头：“嗯，确实是我的问题了。之前在美国的时候......”
“你那种叫一夜情，那种就没得说了吧？我有那么低级吗？”孙艺珍白了罗纪一眼。
罗纪想了想，问题确实在自己。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想和孙艺珍发生点什么的人，应该可以排队到法国。如果仅仅是最肤浅的欲望，那怎么会找到自己呢？
“你就不怕，真的会无法自拔吗？”罗纪问完，又说道：“也许是我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不，你还是很有魅力的，真的。”孙艺珍说道：“经历这样的过程也没什么。真的有那么一天，虽然很痛苦，但我知道我能戒掉。怎么，你戒不掉？”
罗纪想了想，说道：“肯定也能。但终究不是要难受一段时间嘛。”
“所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示好都冷冰冰，从不投注感情的原因？”孙艺珍气笑了。
罗纪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我管这个，叫做止损。既然已经预知到未来会经历，难道就不应该避免吗？”
孙艺珍想骂人，她冷冰冰的问道：“好，那你现在要继续止损吗？如果选择不是，那我们就好好的，你别再跟我瞎胡闹了，很烦。我们就是这样，我保证不会有假戏真做的那一天。所以你可以有所保留，但不能完全保留。”
“如果选择是，你现在就出门离开，我们以后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不会出去乱说。”
“罗纪xi，我不是缺你不可的。好了，你选吧！”
这......还用选吗？
年少轻狂才会要面子，重生者最务实了好吧！
“我选A吧。”罗纪说道：“敢于认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确实，认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你敢。”孙艺珍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刚刚说完那句话，也感觉有些重了。我还以为你会被激怒，然后摔门离去呢。”
罗纪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么幼稚吧。就事论事，你说的也是实话。应该是我更不懂事吧，被这样漂亮的女明星看中，却还有所保留。”
孙艺珍笑了：“所以这大概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你总是有超出年龄的理智。像是‘止损’这样的话，我可从来都没有在年轻人嘴里听到过。都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在说。”
罗纪抿抿嘴，点点头，没有说话。
孙艺珍这时候才靠近了罗纪一些，两个人才挨着坐下。孙艺珍对罗纪说道：“既然你幡然悔悟了，那就表示一下吧。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罗纪往后一躲：“咱循序渐进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