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锅锅,请你帮个忙呀~”小糯宝一脸软萌。
那店小二一看,心肝都要化开了,忙放下热水过来。
“怎么了小姑娘,你有何事?”店小二嘴上问着,手还忍不住捏捏她小脸。
待小糯宝眨巴着眼睛,对着他耳语一阵后,那店小二露出为难神色,本还想要拒绝。
不过小糯宝很是豪横,这就抬起手腕,露出上面富贵的金珠珠,摇了两下:“就帮我做吧,给你银砸,给好多!”
小家伙说着,又摸起了身上的钱袋子,这里可是有出门前,娘给她带的一百两呢。
那伙计被满串的金珠晃了眼,又听到哗啦啦的银子声,知道眼前这可是个小富丫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好说好说,那我照做就是。反正我们老板娘也看不上他们,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啥的。”
说罢,那店小二送完了热水,这就拿上两壶掺了泻药的茶汤,敲响了那桌男子们所住的客房。
不消多时,客栈里,便传来几声哎呦痛叫。
那一桌四个男人,冒着满脑门子热汗,一趟一趟地往跑。
萧兰衣端着碧玉羹上来时,看到后不由噗呲大笑。
“哈哈哈,肯定是缺德话说多了,天上的大罗神仙都看不下去,让他们穿肠烂肚了吧!”
闻声,客栈楼下的众人们,也不由跟着鼓掌。
那几个男子一脸憋屈,可却疼得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尽量夹着屁股,急着去抢茅房。
而此时屋子里,那个“大罗神仙”小糯宝,正笑眯眯看着这一切。
然后默默掏出十两碎银,塞给了一脸窃喜的店小二……
……
此时,客栈里人们说笑的热闹。
而客栈外不远处的马棚,萧老太太婆媳俩,却是一脸的凝重。
见四下无人,萧夫人可算能够痛哭几声。
一旁的萧老太太虽心疼儿媳,不过也并没有急着安慰。
且先让她哭吧,心里面不痛快时,或许也就只有哭出来,才能够好受一些。
待擦了几次泪之后,萧夫人又怕哭肿了眼睛会被萧兰衣看出端倪,只好强行止住眼泪,对着萧老太太跪下。
“娘。”萧夫人啜泣道:“儿媳知道您疼我怜我,这才有脸在萧家苟活多年,可是眼下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总有一天那最后一层窗户纸会被捅破。”
萧夫人死死捏着帕子,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如果真的让外人知道,当年我被老爷赶去庄子上时,曾被那几个畜生糟蹋过,定会让您和兰衣蒙羞的……所以,我不能再跟着你们回萧家,请您允我从此回扬州老家,了却残生吧……对外就说我追崖死了便好……”
一听这话,萧老太太眉间一紧,赶忙先把儿媳扶了起来。
“说的什么傻话!”她难受嗔道:“就算你忍得了一辈子不见你儿子,难道你忍心让他从此没了娘?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有老婆子我在呢,还怕护不住你不成。”
萧夫人泪光闪烁:“您向来威风凛凛,别说是一个婉君,就算是十个,要护也是护得住的,可是,我不值得您这么做啊,我本就是个没有体面的人……”
“何况,您知道的,兰衣也是在那段时日里……才怀上的,要是让老爷知道,兰衣可能不是他的骨血,那他定不会罢休,况且兰衣以后又要在府中自处呢。”萧夫人说到了最痛心之处。
为了儿子,别说是让她假死离开。
就算是让她真的没了性命,那她也是没有二话,这也是她亏欠儿子的。
十八年前,萧夫人初嫁萧府,给萧家老爷做了续弦夫人时,因为被府上的小妾陷害,还未等圆房,就被萧老爷厌恶罚去了庄子上住。
那一住,就是,整整三年。
女子的三年,最好的韶华,还能有几次。
偏偏那时,蒋家堡的方家家主路过此处,本想带着弟兄们抢些钱财,却正好看到了容貌温婉的她,便强行霸占了几日。
后来待贼人走了,萧夫人本想一辈子在庄子上,了却残生,却不曾想,偏偏又怀了孩子。
无奈之下,她只好偷偷跑回萧府,找刚在娘家养病归来的萧老太太求救。
萧老太太这才知事情原委,便强行把萧夫人接回,又命萧老爷必须圆房,这才给了萧兰衣一个出生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的乖孙血缘要被怀疑,萧老太太不仅没有动摇,反而更加露出怒色!
“如何自处?”萧老太太支棱起眉毛,咬牙道:“我那没福气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玩儿坏了身子,天天在一堆莺莺燕燕房中“耕耘”,也不见他再生个一男半女出来,我早就知他不能为我萧家传宗接代,是个下不出蛋的货,你怕他做什么!”
“还有,萧兔崽子就是我老婆子唯一的乖孙,是我萧府未来的继承人!要是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定撕烂了他们的嘴,你们母子俩我都要护,而且要好好的护!”萧老太太神色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