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th:尊敬的陈小姐,导游小程已上线,请把明天宝贵的时间交给我,小程将竭诚为您服务。
陈宁溪噗嗤笑了。
陈宁溪:十分期待小程的服务,明天见。
north:明天见。
梁蕾从酒吧出来就与陈宁溪商量起明天的计划,按照行程安排,明天去附近的民俗村体验少数民族风土人情,但有程桥北在,梁蕾又想去玩滑翔伞,就询问陈宁溪明天可以不可分开行动一天。
陈宁溪当然也想与程桥北多一些时间相处,便爽快的答应了。
……
天刚灰蒙蒙的亮起一丝鱼肚白,梁蕾的房间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宁溪睡眠轻,拉开窗帘走出房间,看到梁蕾背着双肩包往门口走。
梁蕾带着歉意小声说:“我吵醒你了?”
陈宁溪说:“没有,我去卫生间。”
“好,那我走了,你再睡会儿。”梁蕾关了客厅的台灯,一路小跑着出门了。
陈宁溪走到露台上,望着远处的海岸线,清晨的海是安静的,海浪也似没睡醒般的平静,海与天紧密的交融,让你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时间尚早,想去海边看日出。
穿戴整齐,拿着单反就出门了。
清晨,来看日出的人不少,大家都寻找到可以拍出好照片的位置,陈宁溪也找到一块岩石坐下,安静的听着海浪拍打,等待着骄阳升起。
等程桥北醒来,陈宁溪的朋友圈里发布了一张日出的照片。
配文是:看海看久了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看海。——村上春树。
程桥北搓了搓眼睛,坐起来,打着哈欠回复:来了来了。
陈宁溪收到回复时,正坐在餐厅吃早饭,看到他回复消息,点开程桥北的微信对话框:你醒了?我在餐厅。
程桥北来到餐厅找陈宁溪,看到他突然出现,服务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通知后厨,提醒程总经理来检查早餐情况,让大家注意点。
程桥北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陈宁溪对面,后者一抬头,“你动作好快。”
与以往不同,他平时都穿着职业装,今天却一身休闲行头。
陈宁溪微笑,“你现在的身份是程总经理,还是导游小程?”
程桥北慵懒的靠着椅背,放下咖啡杯,带着玩味的口吻,说:“现在是以你男友的身份坐在这,等走出这个酒店,就是导游小程了。”
陈宁溪目光点点他杯子,“早上你就喝一杯咖啡?”
程桥北轻嘬口,“提神用的。”
“昨晚没睡好?”陈宁溪问。
程桥北这才提起,凌晨接到一个客人求助,她女儿的人工耳蜗不知掉在酒店哪里了,我们一层层的找,最后在酒店的喷泉池旁找到的,我回去休息已经快四点了。
“真辛苦,”陈宁溪感慨,“不过这辛苦也值了,听说人工耳蜗不便宜,一副要十几万呢。”
“是啊,小丫头的妈妈说,全下来快三十万了。对一个家庭而言,不是小数目。所以,怎么也要找到。”程桥北捏了捏发疼的眉心,陈宁溪注意到他眼白猩红,“今天你别跟着我去了,我自己转转,你睡一觉,好好休息下。”
程桥北说:“习惯了,做服务行业这是常事。”
陈宁溪:“我又不是找不到,你还是回去休息去吧。”
程桥北挑眉,戏谑道:“又支开我,是有什么节目我不能看的?”
他并非本意,只是不想陈宁溪太担心。
“没有,哪有什么不能看的,行吧,你不嫌累,就跟着呗。”陈宁溪擦了擦嘴,“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餐厅,前脚刚走,后脚餐厅里的服务员们议论起两人的关系。
大家都知道程桥北是工作狂,平时来巡视也从没带过女人在身边。
有猜女朋友的,有猜客户的,还有猜是女客人漂亮程经理去搭讪的。
陈宁溪问:“到民俗村多远?”
程桥北启动车,“开车四十分钟。”
陈宁溪了然点头,“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吗?我还想给同事带些纪念品,有没有推荐?”
程桥北轻笑,“有没有听过,出去玩千万不要买纪念品,尤其是各种民俗村里的,花高价买回去的东西,大多都会在易巫小商品买到。”
陈宁溪说:“我又不买特别贵的,买些小玩意儿给同事带回去,留个纪念。”
程桥北:“行,记住一点,一百以内买个乐呵,一百以上买个教训。民宿村里有很多手艺人,说是银器,但中间真真假假,外地或不懂行的很容易上当。女同志你可以送她们戒指、手链这些小物件,男同志送他们挂件、吊坠,大多十块二十块这样,多了你就不要买了。
其实,我当年考察川安的时候,这里的民俗村还都是本地人居住,民风也很淳朴,后来随着旅游业兴趣,当地人不少都搬走了,把房子租给外地来做生意的,川安的民俗村也就此逐渐商业化,现在已经没多少当初的样子了。”
陈宁溪:“你知道哪家是真正的银饰吧?”
程桥北说:“知道倒是知道,可我也小半年没来,不知道他还在不。”
陈宁溪:“去看看吧。”
靠近海边,沿途经常会看到椰林,陈宁溪问:“这里的椰子随便摘吗?”
程桥北回:“你看到那些都是承包的,不可以随便摘。再说,就算可以,我们也爬不上去,他们有专业爬树的工具。”
“你有工具能上去吗?”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程桥北尴尬的笑。
虽然程桥北不想承认,但在爬椰树这件事上,他还真不行。
陈宁溪故意揶揄他,“原来还有你做不到的事。”
听出语气调侃,程桥北看她眼,笑下说:“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挺能耐的。”
陈宁溪:“一分钟前我是这么觉得的,可你连椰树都爬不了,我小时候还爬过树呢。”
程桥北被她气笑了,“北方的树和南方的椰树能一样吗?北方的树,树杈多,这椰树你也看到了,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给你工具爬都费劲。”
陈宁溪撇嘴,“知道了,知道你不行。”
“嘶……你说谁不行呢。”程桥北抬手勾住陈宁溪后颈,把人拉到怀里,陈宁溪颈后怕痒,笑得咯咯的。
突然,他轻轻的吻下她发顶,陈宁溪感觉到了,渐渐收了笑,耳朵也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