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要真信了程桥北的鬼话她就是个智障,但按照梁蕾的性格得知对方是程桥北,她绝对会客套的邀请,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程桥北居然答应了。
所以说,有些人坐在牌桌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你认真就输了。
梁蕾招呼来服务员又上一套餐具,干料盒递给对方,问程桥北:
“你最近怎么没去(攀岩)俱乐部?”
程桥北伸手去拿干料盒,以他坐的位置来说是不方便拿取的,陈宁溪顺手递过去。
程桥北的视线看似在面对梁蕾,可余光却自然的接过陈宁溪递来的干料盒,回道:
“最近工作忙,我抽不开身。”
梁蕾这才问起他在哪上班。
“我是做酒店方面的工作。”
他没提国内最知名连锁品牌翡翠嘉丽,这点还挺低调的。
陈宁溪欣赏低调内敛的人。
他突然目光移到陈宁溪脸上,说:“固定胶带在我车里,吃完饭你记得带回去。”
“什么情况?”梁蕾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
陈宁溪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膝盖受伤了,在程经理那借的药和胶带,胶带没剩多少,程经理好心帮忙买的。”
梁蕾关注的点十分刁钻,坏笑着问两人:“你们俩背着我经常见面吧?”
“没有,怎么可能。”
虽然陈宁溪表现的足够淡定,可心慌得快跳出来了。
反观程桥北,他垂着眼,不慌不忙的翻烤架上的肥牛片,还不忘催促:“赶紧吃,肉要焦了。”
“呀!”梁蕾迅速夹起眼前的肉片,“差点就糊了。”
边蘸酱边说:“你们俩绝对有什么事瞒我,是主动坦白还是等我出手?”
程桥北不清楚她的“出手”是什么意思,看向陈宁溪时她也碰巧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汇,虽然没有语言的沟通,但程桥北却明白陈宁溪并不想聊那天的事。
说是她的选择,不说也是她的自由,程桥北绝对不会背刺陈宁溪,开始帮她解释胶带的事。
“你也知道,我和陈科长是工作中接触认识的,有求于人,我是不是该殷勤些。”
“话倒是这个理儿。”梁蕾拿起一片苏子叶,包好五花肉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但我没别的意思,我闺蜜人不错,我希望她能遇到良人。别遇到大猪蹄子被人骗了。”
程桥北用公筷把烤好的肉分别夹到两人餐碟里,说:“你最后转折这一下,跟我可没关系。”
他说的没关系是绝对不会骗陈宁溪,但在陈宁溪耳朵里,成了不想跟她扯上关系的意思。
陈宁溪打断梁蕾,“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还吃不吃了?”
梁蕾说:“吃吃吃。”
话茬就这么断了,程桥北依旧照顾着两位女士,肉没了添,饮料没了再续,总之这顿饭吃下来,陈宁溪和梁蕾负责吃饱,程桥北负责结账。
其实,中途去吃饭不该让程桥北结账,而且陈宁溪是店里的常客,办的储值卡,是程桥北说什么也要买单的。
三人在烤肉店分开,梁蕾走后,程桥北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原来那种没有了,店员说后天能到,你先用这个。”
“不用麻烦了,就这个吧。”陈宁溪掏出手机,“多少钱,我转给你。”
程桥北有些无奈的笑,“陈科长,你也太谨慎了吧,就是一卷小小的胶带,还怕我用这个贿赂你?”
陈宁溪说:“这不是一回事,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花钱买东西。”
“几块钱的东西,不至于,真不至于。”程桥北打开车门,“走吧,回家了。”
说完,他坐进车里,先一步启车离开。
望着车尾灯消失在路口,陈宁溪才收回眼。
他这人是挺细心的,也很会照顾人,各方面看都算优秀,可惜两人没缘分,做不成情侣。
……
下周末是元旦,程桥北负责的舟山项目酒店也准备开业了。
开业庆典就在酒店内举行,他打算邀请陈宁溪来参加。
秘书魏莱敲开程桥北办公室的门,来到办公桌前说:
“程经理,这是酒店开业邀请的嘉宾名单,您看可以吗?”
程桥北接过名单,一目十行的扫下来,最后目光停留在集团高层邀请人员上,他看到徐运亨的名字。
魏莱见程桥北眉心动了动,解释道:“程总的意思让徐副总也过来,毕竟因为徐高的事你们俩闹出矛盾,如果这次酒店再不邀请他,徐副总恐怕会挑理的。”
程桥北默了默,“把迎宾花篮里的百合全部去掉,徐副总对百合花粉过敏。还有,给徐副总的正餐鹅肝换成牛排,他不吃内脏。”
魏莱頜首,“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关上办公室的门,程桥北走到窗边拨通陈宁溪的电话。
“喂?”
陈宁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程桥北单手插着裤子口袋,站姿放松,肩膀也微微垮着,他问:“下周末你有别的安排吗?”
陈宁溪不明所以,“下周,目前没有,有什么事吗?”
问她有没有空,会不会是要提出约会?
其实,在陈宁溪心里也没多期待两人的关系如何发展,或是多着迷程桥北这个人,单纯的通过相处感觉与他聊得还算舒服,属于同频共振的一类人。
程桥北说:“下周酒店开业,想请你来参加开业庆典。”
陈宁溪:“……”
果然还是公事。
“你有时间吗?元旦你们电力公司放假吧。”程桥北生怕陈宁溪说不放假。
陈宁溪的想法却是,如果是谈公事,她还真不想去。
刚要拒绝,程桥北又说:“当初是你帮助我解决了电力设备的问题,这个酒店能顺利开业有你一份功劳,酒店的老总也会参加,他知道你帮助过我,说什么也要我把你请到场,如果你能来,他也会很高兴的。”
老总都开口了,岂不是盛情难却。
陈宁溪说:“周日几点?”
程桥北瞬间喜上眉梢,但语气上压着没表现出来。
“元旦,周日早上八点十八。”
陈宁溪:“八点十八?”
程桥北笑道:“程总比较信玄学,时间是早了点,但他觉得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