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深吸一口气,看着赵天赐的眼神微微有些莫测,“是啊,本殿有事找你。”
他转身往他的马车上走,道:“随本殿来!”
赵天赐下意识的缩瑟了下,有些被吓到。
但犹豫了几秒,还是忙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已离开。
宋芙也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身边响起一道声音,“有何事?”
正是影司使。
宋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影司使问的应该是她刚刚冲阮姐姐喊的那句话。
那……随口胡说的嘛。
她当即扬起一个笑,说:“哎呀,已经没事啦!”
程钰:“……”
他看了宋芙一眼,主动道:“随我来。”
……
阮瑜和秦子宣自然是一路顺利的回到了阮家。
阮瑜刚进门。
秦子宣便站在有足够距离的地方,作揖解释道:“方才实是唐突,还请阮小姐莫要见怪。”
阮瑜抿唇,深深的看着秦子宣,眼里莫名带着几分哀戚。
秦子宣只垂着眼,一言不发。
许久,阮瑜才说:“秦公子只有这一句话要同我说吗?”
秦子宣这才抬眸,面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
阮瑜看的想笑。
同样是演戏,秦子宣可比二皇子演得好多了。
“随我来。”
阮瑜主动朝着屋内她的院子走去。
秦子宣略一犹豫,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进了内院,阮瑜屏蔽掉所有人。
才说:“今日之事,多谢秦公子。”
“只是秦公子为了帮我作证,发下那样的毒誓……秦公子当真觉得值得吗?”
阮瑜说着,拎起茶壶给秦子宣倒茶。
秦子宣略有些拘谨的坐着,听到这话道:“当初京城郊外,是阮小姐心善,救在下于危难之际。”
“阮小姐大恩,秦某没齿难忘。只是一个虚假的誓言而已,于在下不算什么。”
“阮小姐莫要多想。”
秦子宣的声音算得上温和。
当然,温和里也带着疏离。
阮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那秦公子也是想多了,救秦公子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事。”
“秦公子实在不必这般挂怀于心。”
秦子宣笑了笑,说:“于阮小姐是举手之劳,于在下却是救命之恩。”
“若阮小姐没别的事,在下先行告退。”
秦子宣说着便要退下。
可刚走两步,便听阮瑜的声音再次响起,“方才宋茵想要伤害阿芙的时候,秦公子你往前迈了半步。”
“秦公子,你是在担心她吗?”
秦子宣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声音如常道:“世子妃乃是阮小姐的好友,在下更知当初城外救我时,世子妃也在。”
“阮小姐实在心细。”
阮瑜扯了扯唇角,没再说什么。
秦子宣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这才迈步离开。
阮瑜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跳的速度极快,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复杂。
一个人的外貌,性格,下意识的习惯和动作,都可以通过刻意的训练而改变。
但是面对心里关心记挂的人,却很难在其遇到危险时不露半分马脚。
所以……
是你吗?
阿争。
……
宋芙听了影司使的话之后并没有犹豫,很利索的就跟着他一道上了马。
戴着恶鬼面具的剑影:“……”
得,每次都是他的马。
宋芙与影司使骑马并肩而行,她这才问:“影司使大人,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会出现的那般快?”影司使答非所问。
对哦。
宋芙这才想起这一点。
今日影司使出现的速度极快,棋云都才刚刚出门,夤夜司的人便到了。
“为何?”宋芙问。
“今日一早,那几名中了牵丝的兄弟情况恶化了。”
“什么?”宋芙表情大变,双腿猛夹马腹。
“驾!”她轻呵一声,马儿立刻加快了速度。
因着前头有夤夜司成员开路,所以纵然宋芙忽然加速,也是畅通无阻。
并不会影响到行人。
程钰见此,也加快了速度,提醒道:“赵大夫已经初步控制住情况。”
这也是他为何还有心思在临江楼断案的原因。
程钰确定他的音量宋芙能听到。
但宋芙却并未因此放缓速度。
他便立刻策马跟了上去,只面具底下的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她是当真有一颗做大夫的仁心。
宋芙自然不知道程钰的想法,她只担心着夤夜司的几个病患。
前几日去看时都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忽然出了问题呢?
因着几人的情况忽然恶化,宋芙再来已然是轻车熟路,将马的缰绳递给看门守卫之后,便迈着大步进了夤夜司大门。
“世子妃!”
看见宋芙,赵大夫忙起身迎上前来,老脸皱成一团,苦恼极了,“您终于来了。”
“老头子学术不精,又得劳烦世子妃您,看看这几人是什么情况了。”
病人在等着。
宋芙自也没有再与赵大夫商业互吹,而是当仁不让的迈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