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皎皎在末世杂七杂八的学了不少旁门走道。
其中,开锁算是掌握的比较熟练的一项。
防盗门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七十年代普通房门的铜锁。
只见她拿出一双手套戴上,塞在衣袖里的手电筒只透出一丝光亮,对着锁眼捣鼓了几下,然后将铁丝弯成合适的弧度后又伸了进去。
耗时不超过三十秒钟,铜锁便“啪嗒”一声打开了。
华皎皎拉着在自己“威逼利诱”下成为同伙的顾铮,信步走进房间,然后合上门。
她仰头在男人耳边轻声道:
“别紧张,你媳妇我又不偷又不抢,就是想弄清楚薛家振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正好他们今天熬了药。”
屋里淡淡药味,靠墙的桌上摆着一个瓦罐和几包中药。
瓦罐里的药渣子还没倒,华皎皎取出一些放在手上细细辨认。
微弱光亮打在她白皙柔软的侧脸,神情专注认真。
顾铮垂眸,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的笑。
都说做贼心虚,可看她这番从容淡定、轻车熟路的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回了自己家。
他家媳妇还是太全面了。
好在他们是夫妻是战友,不是敌人,若在敌对阵营,被她惦记上的人那才叫头疼。
华皎皎不知男人在心里打趣她,看完药渣子后,又小心拆开了一包中药,好看的眉头拧起:
“的确是滋补养身的药方,没什么问题,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顾铮帮她把东西还原,“其实这次联合演习,我就感觉到薛家振在力量、速度、灵敏等各方面都得到了大幅提升。”
“兴许是他私下努力,再加上中药调理身体,激发了潜能。”
抛开那些过节不谈,薛家振的个人能力顾铮还是认可的,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
如果争权夺利的心思不这么重,他未来的发展绝对不会差。
听他说完,华皎皎突然问了句:
“你和他有没有交过手,对比你如何?”
“三七开。”
顾铮想了想,又颇为严谨地补充一句,“如果他状态鼎盛,四六开也有可能。”
当然,薛家振是四,他是六。
华皎皎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薛家振喝的药方根本达不到这样的作用,勉强补补元气,壮壮阳。
不是她自夸,顾铮强悍如斯,少不了灵泉水和养身丸的助益,还是长期坚持的效果。
刚回部队两人曾有过一次比试,那时顾铮以绝对碾压的优势赢了薛家振。
这才过去多久,薛家振竟然把胜率拉到了三成,甚至四成?
未免太惊人了些,难不成他有比灵泉还要逆天的外挂?
可搜寻下来,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徒留一个更深的疑惑在华皎皎心间。
……
医务室。
“薛营长,您爱人是先兆流产,情况很不乐观,即使这次我们帮她把情况稳住了,后面也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可能打个喷嚏孩子就没了。”
“从现在开始吃保胎药,哪怕保住了,这个孩子生下来身体也会非常虚弱,你们当父母的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医生的建议是让他们放弃这个孩子,不好明说,怕当父母的伤心罢了。
却不知这正和薛家振的意。
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从池兰香这种蠢货的肚子里出来。
“医生,尽快帮我们安排流产手术吧。”
闻言,池兰香如遭雷劈,本就难看的脸色又苍白几分。
“我的孩子好好的,我不做流产手术!”
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抄起桌上的搪瓷杯扔向医生护士,“滚!都滚开啊!别想动我的孩子!”
薛家振不悦皱眉,“兰香,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他话里安慰,眼底却跟窗外的雪一样冷漠无情。
“不…我不同意……”
池兰香警惕地看着薛家振。
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筹码,这个孩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见两人僵持不下,医生将薛家振拉到一边:
“薛营长,你也要体谅一个当母亲的心,而且流产手术也需要女同志的同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保胎吧,实在保不住就……”
薛家振思索片刻,“只能先这样了。”
说完看都没看池兰香一眼就离开了。
今天驻地开表彰会,还要确定崇兴号试航的人选,孔司令和其他军区领导都会来,他可没工夫耗在这儿。
见状,几位医生护士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对池兰香投去同情的目光。
就是这位薛营长,先前还专门带爱人去首都做产检,以为他对爱人和孩子有多重视呢,看来不过如此。
池兰香松了一口气,可想到医生说的话,又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小护士见她哭得可怜,开口道:
“嫂子,之前有个人也和你一样是先兆流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