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初抬手道。
“起来吧,不必讲究这些虚礼,看来你现在在太后身边是站稳脚步了。”
凝双闻言急忙开口。
“这都得多谢主子和李夫人的栽培。”
苏晗初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先把衣服拿来替孤换上吧,不然时间待久了,会引人怀疑。”
凝双闻言麻溜的将一套冬天的衣裙拿了出来,一看就是崭新的,一边替苏晗初换衣服一边开口。
“主子今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凝双。”
苏晗初抬起手任由她给自己换衣服。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既然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有太后庇佑着你,以后这宫里的妃嫔对你也会客气几分,你想办法与梅妃见上一面,告诉梅妃,让她收养六皇子。”
凝双闻言给苏晗初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是,属下会尽全力办好。”
很快换好了衣服,两人一起回到了太后这边。
苏晗初笑着开口。
“今日孤当真是占便宜了,这身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锦缎做的,穿上就暖和。”
太后见二人过来。
“苏城主不嫌弃就好,李夫人重新煮好了茶,来坐下一起喝茶说说话吧,哀家这宫里难得这么热闹。”
苏晗初笑着走上前坐到了林晗芝身边。
“之前阿晔经常对孤提起,小时候太后也曾照佛过他,这次回到了皇城,原本他早就想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只是他的身子实在是………孤又一心忙着给他找大夫,加上又怕几年不见叨扰了太后娘娘,这才一直未进宫拜见。”
太后闻言有些惋惜的开口。
“阿晔自小就是一个懂事的,他如今有你也是他的福分了。”
苏晗初闻言抬头笑着开口。
“孤能够与阿晔做夫妻,也是孤的福气。”
当今的皇帝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也是自小养在自己膝下的,若不是当年皇帝太过于………秦王府一家也不至于沦沦落到流放西北,甚至秦王夫妇也不会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如今,君墨晔翻身成为了白瑟城的主君,听说西北一战,他还立下了战功,只不过未上报,这前后的事情加起来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太后笑着岔开话题。
“听说今日皇后也找苏城主喝茶了?”
苏晗初闻言笑着开口。
“说来这事儿也是一个巧合,原本前两日孤就跟李夫人说想找一个机会进宫给太后您请安,阿晔的身体不好,这冬天寒风瑟瑟,只能在府中好生养着,孤想着来看看太后,也是替阿晔给太后请安,结果一早,就见了皇后身边的素嬷嬷,到底天元皇后也算是阿晔的长辈,孤也不好驳她面子,这便跟着素嬷嬷走一趟。”
太后闻言差异的开口。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真的巧了,这李夫人可是来哀家这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看来你与皇后也聊得很愉快。”
苏晗初闻言苦笑了一下。
“愉快倒是谈不上。”
林晗芝也在一旁好奇的开口。
“苏城主向来性子爽直,很难有人与苏城主聊不来啊?倒是愈发让我好奇,皇后娘娘与苏城主都是聊了什么?”
太后闻言疑惑的开口。
“这是发生了什么哀家不知道的事了吗?”
苏晗初闻言无奈的开口。
“说起来还与天元的太子有关?”
林晗芝闻言适时的接话。
“在我们女人聚在一起聊天,不都是聊聊花,聊聊茶,聊聊家常吗?怎么会与太子殿下还扯上了关系?”
苏晗初再次无奈的开口。
“这不是天元太子最近的名声好像不太好,然后孤偏偏之前去拜访过太子妃,然后被天元太子府中的良媛冲撞了,那个良媛被太子送来孤跟前伺候了几日,谁知道是一个身上得了脏病的,吓得孤赶紧让太子殿下将人接了回去。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良媛就在大街上自自戕了,临死的时候还对太子出言不逊,当时街道上百姓都在看着,到底那个良媛是一个弱女子,同情者颇多,这当朝储君逼死了自己的良媛,而且还使得那样的惨烈,这天下的百姓自然是要议论的,这不,皇后找孤询问一番,听天元皇后的意思,好像还怀疑孤指使的。”
林晗芝闻言有些想说又不敢说的开口。
“哎,这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苏城主你是最近几个月才进皇城的,之前多少年没有在这皇城里面走动,怎么会指使得动初良媛,我改天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替苏城主解释解释。”
居然出了这样一个误会,太子的事情自己倒是也听说过一嘴,太后开口道。
“想来皇后也是为母着急,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免慌乱了几分,苏城主你多担待,明日哀家让皇后过来请安,提点她几句。”
苏晗初闻言笑着看向太后。
“原本,孤这心里的确有一些不舒服,毕竟自从来到皇城以后,孤一直忙于寻找大夫,这两年前孤的夫君为了帮天元守住西北,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年身子一直孱弱,这件事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听说了没有?孤一心照顾自己的夫君。哪有时间去多嘴别人的事情,不过如今见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如此亲厚待人,孤心里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太后闻言脸色都有些尴尬,当初西北一站多亏了君墨晔和李将军,这也是自己平时对林晗芝不错的原因,毕竟人家的夫君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守在西北,可是这君墨晔立下了战功去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如今回到了这皇城,还要受人误会,虽然这个误会,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家做的,皇后就如此直白的怀疑人家,的确有失了分寸。
“还是苏城主大度,哀家库房里有一只千年的人参,苏城主稍后带回去给阿晔补补身子,等阿晔身体好一些,哀家还是希望他能够进宫来看看哀家,毕竟当年先帝最是疼爱他了,爱在这心里也是惦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