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咔娇躯一颤,回头见到唐庸,顿时又惊又喜。
可随之她便故作冷淡道:“城主大人不是很忙么,来这里做什么?”
唐庸嘿嘿笑道:“当然是来采花啊!不然做什么?”
徐阿咔顿时严肃不起来了,面红耳赤道:“胡说什么?”
唐庸向她伸出一只手,道:“走吧!跟我回家!”
“不要,我要陪意哥哥!”
徐阿咔嘴里虽然在拒绝,小手却很诚实地塞进了唐庸掌中。
小手被唐庸握住的那刻,徐阿咔哪还顾得上感怀身世?心中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罗意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反应。
唐庸叹了口气,道:“走吧!”
到了门口,唐庸将马交给下人,自己则带着徐阿咔钻进了她的马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陡然间变得暧昧起来。
徐阿咔靠在车厢内,心中一顿乱跳,身上莫名的阵阵臊热。
她低下头,搓着手指,小声道:“庸哥哥带我去哪?”
唐庸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回家啊!”
徐阿咔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别开脸去不看他了。
家里就她孤伶伶一个人,庸哥也不可能陪她过节,还不如留在意哥哥这里呢。
唐庸拍了拍身旁的毛毯,道:“你坐那么远做什么?到哥哥这里来!”
“哼!”
徐阿咔心里虽然千万个愿意贴着唐庸坐,但总感觉这个台阶还不够她下。
唐庸无奈,只得又向她伸出了手。
“……”
徐阿咔心中恼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么把戏!”
然后她就靠在唐庸旁边了,好热,身上好像在冒汗了。
正有些魂不守舍,她忽然身子一轻,人已被唐庸拉进了怀里。
徐阿咔吓了一大跳,望着唐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呼吸急促道:“你做什么?!”
“采花啊!不也说过了么?”
话音刚落,他已俯下身朝徐阿咔唇上亲去,品尝到了她的甜美。
徐阿咔明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圆,满眼的难以置信,随之眼睛缓缓闭上。
随着唐庸在她唇上熟练的掠夺,她抓住他胳膊的双手也慢慢揪紧。
当唐庸松开徐阿咔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呼吸不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失神地盯着唐庸,粉唇翕合,眼中既是惊吓又是喜悦。
“哎呀!庸哥!你干啥!”
若不是唐庸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胸口,她估计这会还没回过神来。
她浑身剧颤,赶紧抓住了他作恶的手。
唐庸嘿嘿笑道:“这个……你庸哥哥太紧张了,一紧张就想抓点什么东西……”
徐阿咔:“……”
你突然这样对我,我才紧张好吧?
徐阿咔躺进了唐庸怀里,抓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肚皮上。
她的心绪在慢慢平复,只希望马车永远不要停下来,让她一直靠在庸哥哥怀里。
过了好一会,她忽然道:“庸哥哥,你喜欢我吗?”
不等唐庸开口,她赶紧道:“算了,你一个大男人回答这种问题怪难为情的……”
见唐庸不说话,她又道:“庸哥哥喜欢阿咔,对吧?”
唐庸好笑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徐阿咔撅嘴道:“我才不管别人,只要庸哥哥喜欢我就好!”
唐庸道:“还记得你当初说的么?你要找一个整个心都放在你身上的男人,跟了我可会后悔?”
徐阿咔往他身上贴了贴,点头道:“嗯,会后悔。”
这答案打了唐庸整个措手不及,他怔了怔,道:“那你……”
不等他说完,徐阿咔继续道:“可是如果不能陪在庸哥哥身边,阿咔会更后悔……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有得总要有舍。”
唐庸捏了捏她的肚皮,笑道:“很多事,你比许多人都要想得透彻!”
徐阿咔拍了拍他的手道:“哎呀!别捏我肉肉!”
过了会,她声若蚊蝇道:“庸哥哥,你早点来娶阿咔……阿咔就让你捏肉肉……”
她担心唐庸没领会她的意思,又小声补充道:“捏那里也行……”
……
马车终于停下,徐阿咔掀开车帘,才知道唐庸说的“回家”原来是回城主府。
经过马车上的互诉衷肠,再次出现在城主府,徐阿咔的心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望着那黑洞洞的大门,忐忑不安道:“几位姐姐不会怪我吧?”
是夜,宾主尽欢,婵儿几女对徐阿咔也格外殷勤。
数百里之外,五方城,趣园。
爱怡妲听着外边此起彼伏的炮竹声,心里只觉空荡荡的。
有时她甚至怀疑萧玉霜和显圣公的出现是不是一场梦,太过虚幻,太过离奇。
爱怡妲婉拒了李威的宴请,库尔族又不过华族人的节日,因此趣园仍是冷冷清清。
她正要上床歇息,忽听有萨勒在门外道:“圣子大人,泰安尊者求见!”
爱怡妲愣了愣,道:“泰安尊者不是去城主府赴宴了么?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萨勒道:“泰安尊者只说有急事禀报,具体是什么,奴婢不知。”
爱怡妲道:“让泰安尊者在书房等我!”
爱怡妲换了衣裳,随后在书房见到了泰安。
她道:“泰安尊者有什么事急着禀报?”
泰安躬身道:“圣子大人可知我在城主府夜宴上见到了什么人?”
爱怡妲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也不免紧张,她道:“泰安尊者有话不妨直说!”
泰安道:“我在宴会上看到了其他异族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匈奴人!”
爱怡妲皱眉道:“就是显圣公当年击退的匈奴人?跟我们有何关系?”
泰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城主请的外援不止我们库尔人,还有……”
爱怡妲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李城主要借助匈奴兵马统一北境?”
如果李威确实跟匈奴人勾结在一起,自然跟库尔族有莫大的关系。
谁也不知道匈奴会派出多少兵马,要是显圣公错误地估计了李威的兵力,一旦开战,难免陷于被动。
她既与流火城缔结了盟约,又与显圣公有了夫妻之实,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皱眉道:“你确定李城主向匈奴借了兵?”
泰安道:“我不敢确定,但此时匈奴人成为李城主的座上宾,必有蹊跷,我们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继续道:“匈奴人和显圣公有血海深仇,如果和李城主勾结在一起,共同对付显圣公,也不是不可能!”
爱怡妲沉吟道:“你说的有理,这事必须要尽快通知显圣公,让他早做防范!”
泰安道:“话虽如此,可是近来各交通要塞都增派了守卫,盘查极为严格,别说库尔人,就连他们华族人也只进不出!要想把消息递出去,谈何容易!”
他继续道:“华族人信不过,而万一让李威发现我们库尔人偷偷前往显圣公地界,他必起疑心,这事委实难办!”
圣子思索良久,凝声道:“你派人留意城主府的一举一动,万一匈奴兵马出现在北境,务必牢牢盯住!不管显圣公没有防备,这支匈奴兵由我们库尔族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