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别怕。
这是我请来的药师大人,是给母亲治病的!”
北川木兴奋道。
北川楠那害怕也消失,看向姜空的时候更亲和了三分。
毕竟前来救治自己的母亲,那对于她来说便是恩人!
“木啊,你是从哪里找过来的药师大人啊!
药师大人,我们家支付不起圣药的费用,咳咳咳。”
还没踏进简陋的屋子里面,姜空已经透过昏暗无比的光芒见到了里面黑暗一角床榻上以佝偻身影。
“打扰了,北川木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还他这一份人情。
这个忙比一株圣药要值钱。”
姜空在北川木道出实情前说道。
北川木有点愕然看了姜空一眼,旋即低下头,握住姜空的小手更加紧了,对于小小的他来说,姜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他无比感激。
如果直接说出来,难免家里之人为此操心,毕竟角斗赌场,那可是踏入其中生死由天的地方!
姜空进入屋子内,见到了两张破旧的石板床榻,一张上坐着一个佝偻老者,另一张上一个瘦削如若白骨般的妇人苟延残喘,只留下一丝呼吸。
“好浓的暮气。”
姜空见到老者心里一惊。
这人兴许就不是老人,而是北川木的父亲,只是暮气缠身实在是太过沉重,以致于衰老到了这种境地!
“他的身上诅咒好强……
这诅咒是一种成长性的诅咒!”
安陵飞惊道。
姜空连忙问他:
“这种诅咒能解开吗?”
“能够解开,但是对于他来说解开过程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另一个妇人,她身上有另一个诅咒,也是成长性的诅咒!
我猜测,这个家族祖辈的血脉之中被种下了一种蕴含着多种折磨致死方式的诅咒种子。
在诅咒种子伴随他们成长,吸取大量血气后随意化为一种方式了结他们的性命。
比如这个男的,就是暮气缠身,四十岁已经行将就木。
那个女人则是一种沉眠咒,意识一直清醒着,身子在以一个很缓慢的速度消耗体内力量,会被活生生饿死。
你身边的小男孩与小女孩未来也会步他们的路子。”
“当真是恶毒啊。”
姜空听的都头皮发麻,这实在是惨无人道。
“我可以压制住这两人身上的诅咒力量,让他们活到六十岁,可是在剩下二十年里面,他们必须要找到诅咒源头的家族,将诅咒之源给毁去。
要不然六十岁一到会立马暴毙。
至于这一对兄妹,因为年纪尚小,能够将未曾萌芽的诅咒种子给铲除。
我可以替你做到。”
“行,就按你所言去做。”
姜空将安陵飞的话复述一遍给北川木,北川木动容了。
“二十年可以!
我一定会帮父亲母亲脱离痛苦!”
小小的面孔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之色,很是果决与认真。
“很好,那我现在就动手了。”
姜空来到北川木父亲面前,一只手贴合在了北川木父亲的后背。
在压道山内,安陵飞坐在山中,浑身一股股清辉涌动,姜空周身天地间无数力量以龙卷之势汇聚。
这是天地间最为奇特的力量之一——咒力!
咒力凝成一道双鱼图腾烙印在北川木父亲的身上。
那些暮气在不断摄入其中,一点点化为黑色鱼身上的一部分。
而潜藏在北川木父亲体内,原本被压制下来的生命力在飞速凝聚,注入白鱼之内。
只不过黑鱼印记始终比白鱼大上一圈。
北川木父亲头发渐渐开始变黑,脸上皱纹消失,恢复到了中年的样子。
“这……这……我好了?”
姜空将手收了回来,与其脖子后面留下一个黑白双鱼图腾。
“这是两极咒印,生死两极强行以一个不平衡的方式稳定。
最多支撑起二十年,二十年期限一到,他没有解开诅咒,必死无疑!
下一个吧。”
姜空来到北川木母亲面前,手掌按在北川木母亲额头。
无数咒力再次汇聚,不过这一次是凝聚出一团火的姿态。
火焰渐渐灼烧,北川木母亲也开始一点点眼睛睁开,大有苏醒之势。
最后其额头留下一个火焰图腾后,咒力消失。
“这是燃生咒,燃烧其生命之力强心刺激她复苏,哪怕诅咒解开她的寿命也会损失一部分。
可是这比她死在这里好上太多。
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了。
小子,我精力有限,先休息了。
回头给我准备大补药补一补。”
“放心,少谁也少不了你。”
姜空这边做完,北川木父母看上去完全恢复如初。
“父亲!母亲!”
两个小娃娃忍不住落泪飞扑过去,那是经历过多少绝望又见到希望之后的压力释放,北川木脸上坚毅之色也全数消失,只有作为孩童的那一份纯真,对于亲情的狂热。
姜空心头一暖,微微笑了。
不知道多久了,他经历过这个世界太多厮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纯净的感情,就像是一片雨露荡去了那常年杀伐的喧嚣尘烟,让他心回归到如初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