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
皇上看过信后,笑容满面,整个人容光焕发,和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笑着把信递给洛瑶,“是阿衍派人送回来的信。”
洛瑶闻言,立即接过书信。
看过书信后,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萧衍在信上说,他见到了被皇后召集到言洲的各地官员,这才发现这些官员,就是独孤夜利用美色拉拢的西临各地官员。
他查到这些官员都有把柄在皇后手上,所以才会受制于皇后。
他根据这些官员的把柄、性格,分析出他们各自的软肋,再利用他们的软肋逐一和他们谈判。
最终,他成功让这些官员倒戈,全部都站在了他这边。
他在信的最后表示,他很快就会返回平都,并且叮嘱皇上不要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洛瑶,他想给洛瑶一个惊喜。
看到信的最后,洛瑶嘴角忍不住扬起,满心欢喜期待着萧衍回来。
皇上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笑着说:“阿衍以前就知道带兵打仗,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洛瑶听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你改变了阿衍,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看到他变成这样,朕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顿了顿,皇上忽然话锋一转,“阿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朕要将皇位传给他的事?”
“嗯。”洛瑶如实回应。
皇上轻笑一声,“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那你怎么想的?”
“我尊重他的意愿。”
“那你呢?”皇上又问。
洛瑶抬眼,对上皇上认真的双眸,“我的确不喜欢被束缚在这后宫之中,如果他当皇上的话,我会离开。”
“你不打算做他的皇后?”皇上有些吃惊。
那可是皇后之位啊!
天下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权利之巅,她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洛瑶笑着对皇上摇头,“我不适合做皇后,更适合做一个大夫。”
皇上蹙眉不语。
他很清楚洛瑶对萧衍的重要性,她若是不当皇后,萧衍怕是连皇上都不做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洛瑶想到萧衍的决定,又反问皇上,“皇上就没考虑过其他人?比如三皇子、四皇子?”
提到两位皇子,皇上倏然沉下脸,冷冷拂袖冷哼了一声。
“三皇子只知道沉迷女色,四皇子又嗜赌如命,这二人如何委以重任?”
“兴许他们并非皇上看到的那样呢?”洛瑶又问。
“那他们是怎样的?”
洛瑶动了动嘴,本想说些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改成,“皇上兴许可以通过此次的事,重新认识他们。”
“朕倒是真的重新认识了三皇子!”皇上恨恨道。
这个三皇子居然站在了皇后那边,还敢对他动手,简直该死!
等扳倒了皇后,他定不能轻饶了三皇子!
至于四皇子……
自从皇后掌控了皇宫,他还没见过四皇子,也不知道这个赌徒儿子躲到哪个赌坊赌钱去了。
他越想越觉得他们像一滩烂泥,完全扶不上墙。
这毕竟是皇上的家务事,洛瑶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给皇上把了脉,再次调整了药方,这才离开了皇上的寝宫。
兴许是知道萧衍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她心情轻松不少,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在宫道上,复盘眼下的状况。
萧衍让外地官员纷纷倒戈,皇后拉拢外地官员的计划失败。
谢冀被送进了大牢,宋承骏已死,让皇后失去了两条忠心的走狗。
按照时间推算,再过三日,御花园密道里的巨人就会恢复原样,皇后制造巨人的计划也即将失败。
不仅如此,宫中的侍卫也会随之看清皇后的真面目,皇后到时候就真的无人可用。
他们很快就能扳倒皇后。
之后的三日很重要,她必须保证皇后这三日不去御花园下面的密道,不会发现密道被她投放了解毒药包。
想让皇后不去御花园下的密道,就只能靠三皇子了。
她加快脚步,打算出宫去一趟三皇子府上。
她刚走出宫门,恰好就撞上要进宫的三皇子。
三皇子看到她,立即上前打招呼,“皇婶,您……”
“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匆忙打断三皇子,把三皇子带到一旁的角落说话。
三皇子不解望向她,“皇婶要跟我说什么?难道是研制出解药了?”
她没好气白了三皇子一眼,一脸严肃道:“不是解药的事,是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解药没研制出来,三皇子略微有些小失望,但还是决定帮她。
洛瑶谨慎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接下来三日,您想个办法寸步不离跟着皇后,千万不要让她去御花园。”
“为何不让她去御花园?”三皇子问。
“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三皇子还想问什么,但见她一副不愿再对自己多解释的样子,就没再继续问了。
他点头道:“那我想想办法。”
“嗯。”
见她要走,三皇子急忙道:“解药的事,皇婶也请多费心。”
“好。”
嘱咐了三皇子几句,目送三皇子进了宫,她这才返回离王府。
平都这边一切都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现在只剩下东漓了。
只要她能想办法说服东漓退兵,皇后的计划就完完全全失败。
想到这些,她又去了养济院。
她上前敲门,大门很快被推开,上次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见来人是她,中年男子立即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离王妃里面请。”
她跟着中年男子进入养济院,却被告知容渊已经离开了养济院。
“你说什么?他何时离开的?”洛瑶问。
“公子是昨日离开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公子留下的书信,让我亲自交给离王妃。”
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接过书信打开。
容渊在信上表示自己有要事,要暂时离开平都几日,等处理好要事还会返回平都。
至于出兵的事,他没有提起过。
她无奈合上书信,抬眼看向中年男子,“你可是他去了何地?何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