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在萧衍潮红的脸上，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柔和美。
明明是冬日，他却大汗淋漓，整个人宛若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洛瑶只是一眼，就明白他情蛊又发作了。
她急忙上前，“药呢？今夜没有服药？”
自从上次在曼陀山庄，带回一些珍稀药材，她就用珍稀药材研制出了暂时能压制萧衍情蛊的药。
这段时日里，他每夜都会服药，情蛊已经很久没发作过。
今夜为何情蛊又发作了？
萧衍炙热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看着她，就好像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
“我问你话呢，药在哪里？”
“没药了。”萧衍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克制。
“我给了你那么多药，你都吃光了？”
“嗯。”
起初，他夜里只需吃一颗丹药，就能压制情蛊。
慢慢的，他要吃两颗丹药，才能压制情蛊。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丹药的需求逐渐加大，要吃好几颗才行。
所以，丹药消耗的比洛瑶预期的快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
洛瑶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个脉象……
她眉心紧皱看着萧衍，“你的脉象为何这么乱？”
他之前的脉象分明很平稳，为何忽然会变成这样？
他吃力抬眼看向洛瑶，冲她笑笑，“我没事。”
“你的身子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用她解情蛊的力气都没了，用冰水压制情蛊只会丧命。
自从给了他丹药，得知他的情蛊没有再发作，她就很少问起他情蛊的事，没成想他变成这样了。
她面上浮现一抹歉疚，“是我大意了，我……”
她答应治好他的，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从未对他的情蛊上过心。
萧衍抬手，用灼热的手掌，轻抚她的头顶。
“我没事，你别这样。”
看到她脸上的歉疚，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见惯了她对自己的各种面孔，唯独不愿见到她自责的样子。
“你这段时日不是一直服用丹药，情蛊也很少发作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洛瑶又问。
“这段时日……”
事到如今了，萧衍自知瞒不住了，他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如实告诉了洛瑶。
洛瑶听完后，睁圆了双目，“你说什么？”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体内的热浪一股接一股袭来，他的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对洛瑶的渴望。
可是，他没有力气对她做什么，只能看着她。
“你忘了我跟你说了什么吗？那些丹药每次只能服用一颗，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加大了药量，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命了？”
萧衍对她笑笑，“那段时日，你被关在大理寺，皇宫乱做了一团，我没顾得上跟你说，抱歉。”
“你……”
洛瑶又气他的擅自做主，又自责自己的大意。
萧衍的身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一直压制情蛊导致的。
这次的情蛊不能再用药物、针灸来压制，必须得到纾解，否则，他的身子只会越来越糟糕。
她面色凝重看着萧衍，迟迟没有说话。
“我现在浑身没力气，什么也做不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了。”萧衍自嘲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我想让你安心。”
洛瑶的视线从他潮红的脸下移，最后落在他的腰带上。
她伸手去解萧衍的腰带，“我答应过你，要治好你的情蛊，就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腰带被解开，萧衍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有些吃惊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
“我帮你。”
萧衍原本就因情蛊发作，有些不受控，现在听到她这样说，体内的情潮越发不受控。
“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
萧衍勾唇笑笑，“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在回应我的感情。”
“随便你怎么想吧。”
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必须尽快纾解他的情蛊，不然他这虚弱的身子很可能会吃不消。
剥开他的外衫，她的手一直往下，落在……
“嗯……”
平时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因眼前的冲击，发出情难自禁的声音。
“你还好吗？”洛瑶小脸泛红，抬眼看他。
“还……好。”
萧衍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下巴微抬，喉结不停上下滑动。
额上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消失在衣襟里。
洛瑶没什么经验，忙活到手都酸了，也不见萧衍这边结束。
她无奈出声，“你快好了吗？”
“嗯。”
在萧衍的指导下，洛瑶加快了手速。
片刻，二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洛瑶拿起帕子，把手擦干净，急忙返回到萧衍身边。
“你好些了吗？”
萧衍双眼猩红看向她，一把将她拽过来，压在身下。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衍封住了双唇。
萧衍点到为止，在失控前松开了她。
“你好点了吗？”洛瑶问。
“嗯。”
萧衍恢复了一些神气，不似刚才那般虚弱了。
“我先替你把个脉吧。”
“好。”
萧衍伸出手去。
他的身子虽恢复正常了，但脉象还是虚弱的不像话。
情蛊导致他的身子越来越弱，若是再不解了情蛊，他怕是小命不保了。
她凝眉收回手，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萧衍问。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萧衍的黑眸，“你的身子因为长期压制情蛊，和过量服用药物，导致越来越虚弱了。”
怪不得他这段时日总觉得浑身乏力，时常犯困。
他早就想到了这些。
“我还能支撑多久？”萧衍问。
“若是不能解了情蛊，一年两年，甚至半年都是有可能的。”
萧衍苦笑一声，“要真是只有半年的话，我们都不用和离了。”
就算还没找回他缺失的那块记忆，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被下了情蛊的。
但他当年真的保护了她，她欠他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必须还，他的情蛊，她也一定要治好。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情蛊，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洛瑶目光坚定道。
萧衍问：“你刚才为什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