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简单给他处理了下,只是这张脸越来越肿,稍微碰一下都疼,徐述没弄得多细致,主要是懒得听路遥叫唤。
“化妆师呢?”徐述问。
“已经在路上了,他脸怎么样?”
“伤了点,不严重,就是得肿一阵子,陆大小姐用了技巧,没伤到要害,她很给你面子了。”
路晋阳心里有数,“待会儿我备一份厚礼给她赔罪。”
徐述一句“应该的”还没说出口,路遥突然暴怒。
“路晋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让一个女人打我,你真就做得出来!”
路晋阳视线落到他身上,黑眸轻眯,一丝怒意从眉目间隐隐透现。
“她是陆臻臻。”
“我管她什么真假!你就是故意让一个女人来侮辱我!”
路晋阳冷笑,“我告诉你陆臻臻是谁,她是榕城第一豪门,薄三哥都得让她三分薄面,燕迟沾染的所有地下产业,大多数从陆家那过了明路,但凡是外地的想到榕城来经商的,都得把陆家当财神供着,上面一有大指标项目,会先考虑和陆家合作。”
路遥越听,神色越发骇然。
路晋阳一句:“连我都招惹不起的人物,你双脚刚踏入榕城就把她给得罪了,本事得很。”
路遥打了个冷颤,“她真就那么厉害?”
“高辙知道吗?”
“哪個高……”
名字刚到嘴边,路遥突然惊了一下。
想起他跟朋友闲聊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很不好惹的人物,折磨人的法子荤素不忌,明的暗的都来,跟他打交道都得小心翼翼。
路遥那群朋友,个个混不吝,却在提起高辙的时候,全都规规矩矩的,言语间都不敢冒犯,多说两句就好像浑身泛冷意似的,再不肯说下去了。
往往话听得越少,越印象深刻。
路遥瑟缩了下,瞥了一眼路晋阳,对方没任何反应,正在联系化妆师。
很快,化妆师和造型师一块来了,给路遥上妆的时候,不敢用力,拖了点时间。
等到酒店,还有半小时到吉时,路晋阳带着路遥从后门进的,路母都急疯了,一路上电话催个不停,终于看见人后,着急的过来,扶着路遥的胳膊往里带。
“伱这孩子,去哪里了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迟到呢,宾客都到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和你爸要怎么解释!”
路遥挠挠头,“对不起妈妈,让您和爸爸担心了,我几个朋友转成从国外赶回来的,我又不太会喝酒,一下子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什么时候醉了都不知道。”
“你是不爱会喝,过年的时候家里的长辈让你喝一杯酒你都上脸,那你到底喝了几杯,醉得连妈妈的电话都不接了?”
路遥认真的想了想,“忘了呢,大概三杯吧,我心想趴着休息会儿,等稍微清醒了再回家,结果我朋友们以为我睡了,就把我送进房间里去了,睡太舒服,就……”
路遥憨憨的笑了笑。
他骨相圆润,身材很瘦,但脸上能挂肉,再加上年纪也不大,一张脸儿白皙饱满,他这么笑,乖乖的,路母哪里还生得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