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异想天开,她眼神一直虚飘着,几次划过墨庭深,却没敢仔细看他的脸,她好像控制不了身体里的小人了,每一句话说出口,声音便更虚无几分。
她死死攥了下手心,忽然示弱:“庭深,我们请他们回来好不好?婚礼还是有的,我不在乎什么吉时不吉时,我想嫁给你,好不好?”
墨庭深不言语,乔曼在他面前魔怔一般,他觉察到了,但不适合安慰。
“庭深哥,好不好?”
乔曼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矜持,统统都不要了。
这男人可是她少年时到现在的梦啊。
墨庭深叹一口气,“曼曼,没有婚礼了,我对不起你,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让我爸妈把你给的都还给你,我只想要你这个人,”乔曼嘴角一压,眼泪落下来,她声音越是提高,哽咽越能听得清楚,“好不好,庭深哥,求……”
“曼曼。”
墨庭深轻声打断了她,他何德何能,有个女孩放低姿态来求他,他可以没皮没脸,不会不给旁人尊严。
他轻笑,“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伱,你值得更好的。”
“我不要听!”
乔曼捂住耳朵,“你说的一切都是狡辩,为了楚腰做的狡辩,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反正我不会同意你退婚,说什么都不行!”
墨庭深不吱声了。
他等乔曼平静下来,如果实在平复不了,那就多等等,起码到她能听得进话,愿意沟通了为止。
墨庭深不算一個有耐心的人,除了楚腰,他没给任何人宽容,即便是和乔曼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更近一步过。
他哄过楚腰那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儿。
他只是不愿。
乔曼看清这一点,却宁可自己什么都不懂,连她祈求的看着他,他虽然回视了,眼神温柔,却坚定得没有半点松动。
“是不是楚腰跟你说什么了?”
墨庭深挑眉,“她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她慌乱摇头,“没有!你别信她的好不好,她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不是那样的。”
墨庭深眉心稍拢,隐约猜到点什么,他没问。
他重新去倒了一杯温水来。
这回不是放茶几上,而是直接递到乔曼面前,“杯子是我买的,成套的,她从来没有拆开用过,我洗干净了,这是第一次装水。”
他把杯子往她跟前再递了递,“你嗓子很哑,喝点吧。”
乔曼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墨庭深把纸巾盒拿过来,让她自己抽纸。
这样的举动,把乔曼的感动都给掐了回去。
他都不愿意拉她的手,把水放下来,也不愿抽纸巾,亲自给她擦。
她赌气不接,墨庭深也没坚持,水和纸巾都放在她轻易能拿到的地方。
“楚腰是五岁的时候来我家的,她只记得自己姓楚,无论我爸妈怎么要求,她都不肯改姓,她从小就生得很美,那时候我母亲经常会把她打扮成洋娃娃,带去参加各种宴会,她不喜欢,每次都偷偷溜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