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可不容易的!”
后一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她给二哥几份脸面,才藏着没说。
但叶从文能听懂那意思。
走之前,叶从洁问他:“二哥,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叶从文半响没说话,他站在路灯光斜着打下来的角度,车前灯放出的光倒冲回来,两种光影中,反而将他给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脸色灰暗不清。
“没什么好后悔的。”
叶从洁愣了一下,随即笑意越发讽刺,“也对,男人么,向来狼心狗肺!”
她转身进去了,吩咐几个下人把东西搬进去,扔到下人住的那栋楼里,随便找了个杂物间扔进去。
……
南娇娇睡到半夜,从噩梦里抽离,把自己惊醒了。
她本能的想抓住点东西,手抬了下,被被子给压住了,她腰间上是男人的大手,她愣了愣,小心的抓着他的手臂,手指一根根,缓慢的攀附上去。
薄晏清立刻将她抱进怀里,捧着脸儿面朝着他,一双幽深的眸子深深的攫住她。
“你说梦话了。”
南娇娇脖子往枕头下陷了陷,“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
薄晏清手掌在她肩膀上搂了一下,南娇娇顺势侧躺着往他怀里钻。
他轻声问:“做什么噩梦了?”
她摇摇头,“我记不得了,不过好像不是很糟糕,就是记不清,然后醒了后还觉得心痛。”
薄晏清抱紧她,亲了亲她额头,“傻姑娘,最近工作太累,梦里也没放过你,过几天带你出去玩。”
“嗯。”她闷闷的应了一声。
薄晏清听出了些异样,她几乎很少在他面前有脆弱的一面,活得乐呵呵的,没心没肺,没想到一个梦能把她吓成这样。
他很心疼,也不敢闹她,轻拍着哄着她睡。
这次南娇娇很快就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
闹铃响之前,她被薄晏清给叫醒,恼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想推开他,却被薄晏清一把捞起来扣在怀里。
“醒了,跟我出去跑步。”
“你有病啊!”
南娇娇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瞄了一眼外面还黑着的天色,“大半夜的跑什么步!”
“跑两圈回来天就亮了,不耽误上班,来。”
南娇娇老大不情愿了,要不是怕影响自己的福利,就她这起床气,非得给薄晏清浑身打无数個窟窿出来。
她都那么强烈的抗议了,薄晏清铁了心似的,恁是将她从床里抱起来,给她穿衣服,摆弄布娃娃似的给她洗脸刷牙,进电梯的时候人还在他背上挂着,等出去后,南娇娇就被他从身上扯下来,非要她跟着跑。
半圈她就清醒了,气鼓鼓的甩脸色,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薄晏清也不心疼她,都不吃她耍赖那套了,发现她偷懒还会催促,索性就在她旁边跑,一步都不让落下。
跑完了去早餐店吃饭,南娇娇望着蒸屉里的小笼包,感觉自己跟个笼包一样。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她拿质疑的眼神盯着他。
薄晏清一脸坦然,“让伱出来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