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诚惶诚恐的点头。
薄晏清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牵着南娇娇走了。
他腿脚不好,可这会儿走路的速度居然能赶上正常的一半多。
南娇娇注意到他脸上被挠出的几条指甲印,长长的,都见血了。
“二姐挠的么?”
薄晏清本来是没注意的,他伸手一碰,轻嘶了一声,“没事。”
边上都红肿了,那能叫没事么。
他下一句话,南娇娇对他的同情立马就消了。
“她也没讨到好处,耳朵被我揪红了。”
“……你,你有家暴倾向啊?”
薄晏清一猛子惊住了,看向南娇娇的眼神连瞳孔都在发颤,“绝对没有,我从来不对女人动手,除了我二姐。”
南娇娇纠正他,“可你二姐也是个女孩子。”
“她——”
薄晏清想说,二姐从小就淘气,是个孩子王,小时候他身子不好,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二姐扎着两个啾啾,穿一身粉色裙子,恁是一個人打趴了五六个同龄的孩子。
从那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本就该是个仗剑江湖的侠女。
可现今的社会,没地玩她那套武侠梦,索性考了军校,从了武。
他也不想动手,事实上每次都是二姐打他,他忍不住了才挡回去,不然别说脸被挠花,头发被薅秃,身上被打残疾也绝对可能。
不过薄晏清不打算说这些,他怕说得越多,反而越像狡辩。
他隐了到口的话没说,捏了捏她手心,“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跟二姐闹着玩的,你多跟我们相处几天就知道了,我绝对没有家暴倾向,我连用力捏你一下都舍不得,哪里会打伱。”
南娇娇抿了抿唇,“我就是问着玩的。”
他低低发笑,低下头凑近她,“那好玩吗?”
南娇娇不太好意思跟他靠这么近,尤其前后都有眼睛盯着,她似模似样的咳了一声,“薄先生,多自重啊,看看场合。”
他忍俊不禁,勾着她的腰身轻力往怀里带,“怕谁看啊,我爸看见我这么宠他儿媳妇,他高兴还来不及。”
南娇娇觉得后脖子冷飕飕的,不是怕的,而是被他给撩得皮肤上起了一层小颗粒,羞得捂他的嘴,嗔道:“你行行好吧,我刚进门,能让我再多矜持会儿不,我要是本性暴露了,丢的可是你的脸。”
薄晏清被她逗笑,偏头躲开她的手,南娇娇怕他那张嘴再说出点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他一躲,她的手就追上去。
知道她是恼了,薄晏清识趣的求饶,“好好好,不逗你了,我正经点。”
“这还差不多,”南娇娇瞪他一眼,手放下来扶他的胳膊,“去那坐着,我给你弄弄脸上的伤。”
医药箱已经摆在茶几上了,是燕迟去找出来的,他们坐着的地方是茶室,也离薄父最近。
叶子牌已经收起来了,一张张码整齐放在一边,燕迟冲她招手,“小嫂子,这呢。”
南娇娇头都不敢抬。
有些社死的称呼,真的能压弯一个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