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先去薄家,晚些时候再让寒澈过来接你。”
“不要,”南娇娇也跟着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不用来回折腾了。”
薄晏清已经准备下床,听见她的话,身子又靠了回去,他捉了南娇娇的手,放手心里轻扣着。
“我先去确认一下,检查一遍,看还有没有疏漏的地方,也比较枯燥,你这时候去,怕你无聊。”
南娇娇清楚的觉察到男人手心里的细汗。
她轻微抿唇,手指搭着他的手腕,忽然抬起再拍下去,“那一会儿来接我吧。”
南娇娇看出他的难言之隐,或许他是真的不愿她和薄家人接触,要不是薄父的头七,京城薄家的门开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这对她有点过度保护了,生怕薄家任何一位给她气受。
可南娇娇哪里就有那么脆弱。
她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薄晏清差点就冲动得带着她一块走了,脑子里闪出几张面孔,话又咽了回去。
他扶着她躺下,拨开额头上的发丝,亲了亲,“再睡会儿,最多一个半小时,我让寒澈来接你。”
南娇娇轻“嗯”了一声。
在他面前特别乖,可等薄晏清一走,她哪还睡得着,一骨碌爬起来找手机。
打给干妈还是没有人接。
后来才打给裴东识。
“我刚准备上飞机,找我有事?”
南娇娇问:“又要飞哪?”
“去海外,谈笔生意,最快一个星期回榕城,”裴东识那边有提醒登机的女声,他问:“到底找我干嘛,不说就挂了。”
南娇娇赶紧问:“还是没有干妈的消息么?”
“没回来呢,你老找她做什么?”
南娇娇咬了咬唇,神色稍悸,却也知道跟裴东识说是无用功,“有点事想找干妈打听一下,她要是回来了,伱跟我说一声。”
裴东识调侃道:“你个没心没肺的,还有你惦记在心里的事呢?”
南娇娇没说话。
他笑声收敛了些,“她要是回来了,我会跟你说,这几天你在京城,没事就去家里看看,说不定能把人蹲到。”
南娇娇没心思跟他聊天,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
她一直怀疑薄父的死有蹊跷。
不是开棺了么,法医从骨头上刮了毒下来。
都好几天了,化验结果早该出来了。
可薄晏清在她面前一句都没提过。
她试着问过,奈何自己实在不会旁敲侧击那套,问得也笨拙,几句话就把心思给暴露得彻底。
薄晏清特意跟她谈了次话,当时他神情认真,不让她插手,哪怕她托大,把自己医术厉害的事搬出来,他也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不是防着她,就是不愿让她牵扯进来,生怕脏了她的手似的。
后来不管她再怎么问,他也不肯说了。
这不是想着,既然薄晏清这张嘴撬不开,那他继母邓婵肯定是知道真相的,她一個小辈不好去问,既然顾清跟邓婵是朋友,最好套话。
哪知道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顾清出去旅游了。
“不管了!”
南娇娇薅了把头发,进洗手间里洗漱,她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只是想帮薄晏清分担一些,既然他不肯,她消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