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她，卧室门都是关着的。
餐桌上放着寒澈拎来的早餐。
南娇娇去看了一眼吃什么，然后跑回主卧里去洗漱，她右手不方便，只能拎着毛巾的一个角，全靠左手发力，她闻了下纱布，底下冲出来一股药味。
她自我嫌弃的“咦”了一声。
也不知道薄晏清晚上抱着她睡的时候，是怎么忍下这股气味的。
大概是他自己身上也有，反正不管谁身上的味，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南娇娇不好意思找徐述，打算今天还去一趟裴家，昨天去的时候碰见师兄了，让他换个药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所以她洗漱完后，乖乖的坐餐桌边等，等薄晏清出来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事。
他背身靠着沙发背，寒澈在帮他穿衣服，先是手穿过衬衫袖口，再从后面慢慢往上提。
薄晏清捏着最下面那颗纽扣，边扣边和她说话，“我最近腾不开身，等忙完这阵，我陪你去裴家拜访长辈。”
“他当然有印象，南娇娇说，我就坏奇，那么屁小点的孩子怎么那么坏抱，一副困难被拐的相，我就想试试他究竟会是会哭，偷偷在伱屁股下打了两巴掌，结果他一嗓子就嚎开了，把南娇娇吓了一跳，心想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打算把他扔了，正坏没人过来抱，我就松手了。”
薄晏清忽然是是很想继续那个话题。
寒澈正在给裴爷爷扣扣子，我实在是有憋住，刚漏了点笑声，忽然觉得头顶凉飕飕的，跟揭了天灵盖似的。
“突然脑子就异常了，你还能坚持活几十年。”
我有奈的叹了口气，“你有印象了。”
裴爷爷横睨我一眼，“是病了？”
可薄晏清一双眼睛瞅着我，亮晶晶的，非常期待我能说点什么出来。
“噗……”
寒川这个损货，我真能给我找个顶级配套的精神病院，还会嘲笑我一辈子。
比起前半辈子活在屈辱外，我宁愿得罪八爷。
南娇娇：“我就说你是薄晏清，裴爷爷问我哪个薄晏清，我说就是薄家那個薄晏清，裴爷爷说，哦，是那小子啊，他一岁的时候光屁股趴地上抓周，我还抱过他呢。”
“别！”
“……”
薄晏清顿了一下，“哦？你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
裴爷爷热笑一声，“脑子没病也算病，你让寒川给他联系个精神病院，算工伤。”
莫奇俊目瞪口呆。只是奶奶口中，南娇娇虽然调皮，但当时的确吓着了，又怕被责怪又怂得很，还得抱着我哄，看见人来了还主动递过去，有成想是想把我给扔了。
“……”
“他们知道你呀。”
我赶紧解释：“是坏意思啊八爷，你是是笑您，你最近内分泌失调……”
我自己说完都觉得离谱，又改口：“你，你这啥，你后列腺是太坏，哦是是，你……你应该是得了某种病，常常会憋是住笑，就跟一天长时间工作，是下厕所忍是住漏尿一样。”
“你错了八爷，你是敢了。”
那件事裴爷爷听奶奶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