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跟外公告状去!”
燕迟刚把手机拿出来,身后伸来一只手,给抢了过去。
李简看了一眼屏幕,正好已经将李参谋长的电话找出来了,他脸色一沉,“你幼不幼稚,多大了还告状。”
“谁让你不理我呢!”
燕迟冲他露出一个特欠的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手里还抓着游戏柄,占据半面墙的电视上刚玩完一局飞车。
燕迟侧着身子,手臂弯曲着支在沙发背上,“说说呗,这回对你的处分是什么?”
李简倒了杯水,走到单人沙发上坐。
燕迟眼一瞪,“我没有啊?合着我不会渴呗?”
李简没搭理他,只说:“机密。”
燕迟眨眨眼,“哦,行呗,我还是得跟外公说一声,你私自接受了处分,怕他老人家咬你,连家都不回,躲到这儿来了。”
燕迟这几天都跟薄晏清在一块,就回了一趟李家,结果被外公又念叨又骂,他实在受不了,不敢回去了,要不是南娇娇来了,燕迟不能再黏着薄晏清,他差点都没想起李简这个人。
他本来是试试电话打不打得通,都被关小黑屋的人,贴身用品包括手机全要被收缴。
哪知道抱着试探的心思,李简本人接了,把他叫到这儿来。
刚才李简洗澡的时候,燕迟进卧室里去逛了一圈,床上就摆着行李箱呢,衣服叠得跟豆腐块似的,码的整整齐齐,边上还放着一封牛皮纸袋。
燕迟懂规矩,没私自打开看,可耐不住他长了嘴会问。
李简恼道:“你一天不犯贱浑身不舒坦是不是!”
燕迟就逗逗他,一被骂,就把手机撂下了,笑嘻嘻的看着李简——
裸着的腹肌。
没见过洗了澡还穿迷彩裤的男人,连皮带都系了,偏就露着上半身。
骨子里就透着两个字:
闷骚。
“说了机密,自然不会跟伱说,组织上有规定。”
燕迟挑眉,“这次离开多久?”
“半年。”
那就大致能猜到了。
上头是要让他过去立功,将功折罪。
换成别人,一定说不出個准确时间来,这样的处罚等同于流放,哪是那么容易立功的。
但李简能。
“那就半年啊,外公那我帮你顶着,超过半年,不管你在哪,我亲自去逮你去。”
李简嫌弃的嗤声:“用得着你帮我顶?调令任务一下来,你以为老头子不知道?”
“哦,对哦。”
燕迟脑子一抽,“那他怎么还没打电话来骂你。”
李简喝了口水,脸偏向一侧,“骂过了。”
洗澡的时候,开着免提挨的骂。
燕迟笑倒在沙发上。
李简拿游戏手柄砸他,“把你这堆破烂带走,把我这搞得乌烟瘴气。”
“别啊,我新买的,正好试试手感,我就放你这,以后我回京城就来你这儿住,待会儿你把我指纹给录上啊。”
李简脸色顿时沉得跟锅底似的。
二话没说把燕迟给扔了出去。
燕迟没地方去了,电话翻了一轮,叫了几个京城玩得好的朋友,约好去酒吧喝酒。
没多久,他接到一通电话,慌得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