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把自己的手机凑过去,老爷子一开始还想装装矜持,一看见南娇娇的照片,那点矜持瞬间没影儿了,头都快和燕迟的头抵一块,拉着燕迟跟他说,哪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包括几张为数不多的合照,南娇娇几乎都在c位。
几张照片换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多丰盛呢,比满汉全席的规格就差那么一点。
好多菜连薄晏清两人都没吃过。
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南老,您如此招待我们,太客气了。”
南老爷子坐在主位,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薄晏清,“这算少的,娇娇不是还没回来么,先让你们帮忙尝尝,哪道味道不好就给撤了,不然她吃着会不开心的,啊对了,她不吃酸的,劳烦二位多留心。”
薄晏清:“……”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些礼物太拿不出手了。
感情他们就是个试菜人的待遇。
对南娇娇也太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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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几乎是不动手的,他只夹自己面前方便能夹到的几样菜,远一些的,一个眼神,邱伯就会给他夹到碗里。
薄晏清不由得想到南娇娇的懒,有些她明明想吃的菜,但懒得自己夹,虾也懒得剥,他给剥好了喂她嘴里,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嫌虾线剔得不好。
原来,是她在南家的时候,被宠上天了。
当晚薄晏清和燕迟在南府里住了下来。
两间相邻的房,大门是海棠木,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低调中处处透着奢华,木床是古时候留下来的老古董,保养得很好,躺上去却连一声响都没有。
之后的几天,薄晏清白日陪南老钓鱼,晚上陪他下棋,八点后邱伯会来请南老回房休息。
薄晏清便处理公务。
邱伯撞见过一次,从那以后,会多安排两份宵夜,在薄晏清和燕迟回房之前,已经放在恒温餐桌上。
半个月,南娇娇没回来。
倒是来南府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一茬接一茬。
偶尔几次薄晏清没避开,和南老一起见了客,客人认出他,态度立马恭敬敬畏,除了少了对南老的谦卑,几乎都是在讨好薄晏清。
多少有点喧宾夺主了。
后来只要一来客人,薄晏清便不去了。
东楼有间暖阁,烧着地龙,煮着茶,三楼的窗口望下去,底下那条路能清楚的看见进出的客人。
“我跟邱伯打听了,每年过年前,来南府拜访的人多些,南老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唯独过年那两个月心情会特别好,巴结他的,讨好他的,恭维他的,有想求他办事的,又或者是真心来拜访的,都会赶在这个时间来,等过年前一个星期,南府会闭门,不再见客。”
燕迟站在窗口,他喝不惯茶,在这住半个月,慢慢的受到点熏陶,偶尔手里会端一杯茶,但不怎么喝。
他看向身边的男人,“晏哥你猜是为什么?”
薄晏清轻略的抬了下眉梢,“娇娇怕生。”
燕迟笑了,“是了,等娇娇回来,能来南府的,就只有几位南老的至交好友,娇娇也认识的,她才不会觉得不自在。”
薄晏清眉眼暗沉,“她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