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陆臻臻也在,她以为南娇娇不会过来了,打算敷衍的喝两杯就走人,可偏偏跟她拼酒的是楚腰那个酒疯子。
她才沾湿点嘴皮,楚腰已经三杯人头马下肚,打了个酒嗝,闻着味都知道她喝高了,到处拉着人,咿咿呀呀的开始唱戏。
陆臻臻特见不惯楚腰欠叟叟的那股劲儿,深海里憋了万年的王八都没她的怨气重。
陆臻臻懒得照顾,直接把楚腰扔给了墨庭深。
准备走的时候,听说7楼有变故,陆臻臻多留了份心,悄悄去阳台给南娇娇打了个电话,当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晚混乱,走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
陆臻臻回了爸妈家,她知道爸妈出去旅游了,高辙又出差,她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一头钻进书房里,三台电脑开着,搜索南娇娇可能出现的地方,掩盖地址,毁监控,让南娇娇走得没有后顾之忧,能帮忙拖延一时便一时。
手机也在回家那天扔进荷花池里,掐准高辙回来的时间再去买一部新的。
“走神了?”
高辙捏她的鼻子,陆臻臻偏头躲开,“我没有,哪有嘛。”
“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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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辙把她抱起来,陆臻臻惯性抱着他脖子,以为要被抱进房间里,忽然瞥见男人嘴角的笑。
他故意逗她,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便走。
陆臻臻一阵郁结,“干嘛呀,不亲了啊?”
“做饭。”
陆臻臻躺下来,又翻了个身,正对着餐厅的方向,高辙已经系上了围裙,从冰箱里拿了什么东西,当真是要做饭。
她哼了哼,“都亲成那样了,还吃什么饭,扫兴!”
高辙回头看她一眼,“不吃饱怎么做?”
“……”
陆臻臻猛地反应过来,平时都是她撩高辙,高辙很少撩她,但一撩就放大招,臊得她脸色通红,矫情的喊了一句“臭流氓”,就把脸埋进抱枕里去了。
青城。
傍晚五点。
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中间就在服务区停了两次,这还是燕迟坚持,否则薄晏清那个疯子一刻都不想停。
“晏哥。”
燕迟摸着方向盘,望着前面依山而建的古宅,一眼认出悬挂在大门顶端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就两个字:
南府。
门口左右两边蹲着两座“十三太保”,狮子口中衔珠,凛然威风。
“我去……”
饶是燕迟自诩见多识广,也被震撼到了,“十三太保,在过去得一品官才能用,娇娇的爷爷究竟什么来头,祖上是丞相?”
薄晏清坐在后座,同样震撼,他在路上简略的和燕迟提过两句,他也只是听南娇娇说起过,小时候被一老人领养,起初车子往深山里开,他以为家境不会太好,尾箱里有几箱价值昂贵的礼品,但薄晏清怕吓到老人,在山脚下还买了几箱补品和牛奶,掺一块,老人也不知道价格。
谁知道并不是穷苦人家,光是一道门,“非富即贵”三个字立时从脑海里跳脱出来。
“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