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个点了,左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今晚该他值班,他让另一个医生帮忙盯着点,所以随薄晏清进了病房后就没出去过。
“究竟怎么回事?”
徐述看向燕迟,“娇娇怎么会把他给捅伤了?”
燕迟从等在手术室前便一言不发,他很少有这么沉默寡言的时候,也很少会把情绪摆在脸上来,任谁看了都能从他脸上挖出几个大字来:
这事大了。
他手里拿着个文件袋,时时在掌心里掂几下,绕在纽扣上的白线没拆开过,封面上除了水印,一个手写字都没有。
徐述下睨了一眼,视线又拉回燕迟脸上,问道:“刚就想问你,这里面装着什么?”
燕迟眉梢攥动了下,拿文件袋的边角在眉心上敲了敲。
“不知道。”
那是走的时候,夜寒年从窗户抛出来的东西。
直觉是给薄晏清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燕迟有想过毁掉,犹豫的那一刻便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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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哥的东西,等他醒了给他看,我没看过。”
听他那么说,徐述也就不问了。
他探了探薄晏清的额头,觉得暂时没什么大碍,起身时将白大褂上的纽扣解开,走到沙发旁,轻踹了下墨庭深的鞋尖,“坐旁边点,我眯一会儿。”
墨庭深扯了下嘴角,“你是真不客气。”
“我每天忙的连轴转,还得防着你们这群人随时作妖,困得很,就在这睡了。”
徐述调整了下抱枕的位置,躺下时还说了一句:“偷会儿懒,有事叫我。”
墨庭深不让他把腿搁过来,主动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旁边是有一张陪护床的,但徐述在医院休息的时候从来不往床上躺,怕睡得太舒服,或是睡得太深了,有突发情况不能及时清醒过来。
燕迟没那些顾虑,他自己占了一张床,抖开被子搭在肚子上,随手将文件袋放到床头柜上。
一转头,发现墨庭深也在盯着那文件看。
燕迟问:“墨狐狸,要不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平时都不乐意听墨庭深说话,那男人一开口就没两句好话,经常怼得他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的想,但不得不说墨庭深很能担得起事。
如今薄晏清昏迷不醒,南娇娇身份成迷,燕迟找不到别人说,下意识的将墨庭深当成主心骨。
然而墨庭深就给了他两个字:“等吧。”
“等什么?”燕迟手臂弯曲着枕在脑后,侧斜着墨庭深。
墨庭深看了一眼薄晏清,哼笑了声:“等他黑化。”
燕迟噎了一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墨庭深连反应的过程都没有,直接怼回去:“你从小不就这么活着么?”
“瞎扯!我不跟你闹,你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化成灰后你的嘴壳子都是硬的。”
燕迟翻了个身,直接拿后背对着墨庭深,多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到后半夜,墨庭深出去抽了两根烟后回来,床上沙发上的人都睡着了,他也打算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但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份文件袋。